软,甜。和想象中一样。
不,甚至,比想象中更好。
郁燥的心绪骤然松弛,就连头上那种似被铁箍紧紧箍住,让人透不过气的巨疼在这一刹那似乎也得到了缓解,元贞紧紧裹住那片柔软的,陌生的唇。
不知道正确的方法是什么,也懒得去探究,只是凭着本能去亲,去吮,甚至去咬。眼睛低垂着,看见她惊恐的脸,她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挣扎着,后背靠着太湖石崎岖的表面,眼角沁出了泪水。
会疼的吧?元贞单手搂住,又用另只手垫在她背心上,不让那些粗糙的石面磨到她。
她却趁着他换手的片刻,用力挣脱了他。
拔腿向外跑,又被他一把抓住,重新纳入怀中。不大的假山,太湖石玲珑嶙峋,砌出一个个小小的的孔洞,夜风从洞里灌进来,灯光也是,就连露台那边的笑语声丝竹声,也隐隐约约送进耳朵里。
明雪霁怕得发抖,羞耻惊恐还有种说不出的愧疚愤怒,他薄薄的唇越来越低,眼看就要覆上她的,他低着眼问:“躲什么?”
躲什么?她也说不清要躲什么,只是不情愿,可他并不容她不情愿,死死箍住,冰凉的唇压上来,明雪霁被逼得急了,胡乱一咬。
嘶一声,元贞退开了,唇上有微微的痛,果然是俗话说的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只不过这只小兔子太软太弱,便是咬了也不疼,反而更撩起他掠夺的**。
搂紧腰肢,捏住下巴,薄唇不由分说压下去,她无法抗拒,元贞又尝到了香软甜的滋味,空虚的情感骤然被填满(审核看清楚!是情感被填满,不是别的!!),她微微张开的嘴带着未知的诱惑,诱着他继续深入,探索。
而他向来,是乐于探索的。试探着,摸索着,一点点深入,缠住小巧的舌。
像饮下一大口烈酒,一霎时燥热,有什么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尖直冲上去,让人瞬间生出无数贪婪,只想得到更多。元贞情不自禁闭上眼,双手握紧她的脸,用力亲吻下去。
她在他手中挣扎,呜呜咽咽似在说话,思绪是恍惚的,听不清楚,也懒得听清楚,只想再亲,再缠,得到更多。又有种恍然的领悟,原来,这就是亲吻,他那天,真的不该就那么放过她的。
明雪霁极力挣扎着,嘴唇发了麻,还有些疼,后背顶在太湖石上,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到摩擦,外面有脚步声,有说话声,似乎是宫人在找她,而她,在这个狭窄黑暗的山洞里,任人轻薄。
喉咙堵得死死的,在愤怒中积攒力气,屈腿用力一撞。
低低一声闷哼,元贞一把掐住她的腰,长腿向前一顶,牢牢固定住她。他带着点愠怒:“你做什么?”
做什么?那么他又在做什么?眼泪滑下,明雪霁低着声音呜咽:“你放开我!你都要定亲了,放开我!”
元贞眯了眯眼。头疾发作时思维总会比正常慢一拍,所以用了片刻功夫,才理清她的意思。他要定亲了,所以,不许他碰,那么就是说,他没定亲的话,就可以碰她了。
薄唇微微勾起一点,这五六天里头一个笑:“我没定亲。”
看见她眼泪点点,在眼角打转:“你是没定,可你正在议亲,你不能这样,你这样,跟计延宗有什么区别?”
拿他比计延宗?元贞一下子沉了脸。
骤然的威压让明雪霁觉得怕,本能地瑟缩,脊背压在石壁上,冰冷潮湿,他沉着脸将她拉起一点,手垫在她背后:“我没定亲,也不会定亲。”
元再思那么说,大概是想替他解围,就算不是,就算是真的在给他议亲,他也决不会答应。他的事,绝不容许任何人摆布,尤其是元再思。
明雪霁泪眼模糊地摇头。怎么会呢,他父亲亲口说的议亲,又怎么会是假?还不知他要定下的妻子是谁,然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世上,再多一个像她一样痛苦愤怒的人。
脸被捏住了,他盯着她,黑眼珠幽沉沉的:“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定亲,也不会定亲。”
在她回应之前,他用力吻住了她。
与方才那个生涩摸索的吻不同,这一次,他攻城略地,匹马深入,明雪霁呼吸不上来,被迫仰着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头顶石缝里深绿发暗的苔藓,孤零零几片叶子,不知哪里生出来的野草。
元贞在亲吻的间隙睁开眼,看见她微仰的眼眸,这让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是闭着眼的。沙场上刀头舔血的人,便是睡觉也都习惯于睁着一只眼睛,可他现在,竟然在她面前,闭上了眼。
无异于把最脆弱的要害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她面前。这样的自己让他惊讶,想不通是为什么,然而她睁着眼,她并不像他那样沉溺。是他亲的不好,不如计延宗吗?
这念头让他生出愠怒,亦有一丝不甘,唇舌找着她的,勾着缠着,耐心练习,睁着眼睛观察她的反应。
明雪霁不得不闭上眼睛。呼吸不过来,心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被抽走吸干了,腿开始发软发颤,抖得站不住,他的手横在腰间支撑着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带着薄茧的手指隔着衣服抚着腰肢,一点点探进去。
怎么能这样。他要定亲了,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明雪霁挣扎着,在被他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