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要是把他的孙子弄没了,要他拿命来赔,还是李业看见丁桥哥的裤子染了血,他们家才明白丁桥哥是要生了。”
说到此黎乐气愤的红了眼睛,怒不可遏的说:“就为了省那点银钱,李业他娘说自己生过两个儿子会接生,没让李业去叫稳婆,让李业和他爹把丁桥哥弄到柴房里去,没想到丁桥哥难产,一直生不下来,孩子生到一半,人都快没气儿了,他们看见是个儿子才让人去叫了大夫。”
“这都什么人啊!”游景玥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和杯子被他拍得发出脆响。
方柳儿听得直蹙眉头,“丁桥哥他丈夫呢?”
黎乐叹了一口气说:“他丈夫病刚好点,就被他娘叫去地里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丁桥哥正在生孩子,就是他去叫的张大夫,张大夫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问他是怎么做人丈夫的,他也说不出话来。”
“那丁桥现在怎么样?没看大夫吗?”温琅心想张大夫医术不够,那应该把丁桥弄到镇上来治病才是,怎么就让他在屋子里等死呢。
“我以前一直以为丁桥哥的丈夫对他不错,就是太听他爹娘的话了,但是这次我才发现,丁桥哥成现在这样,他也脱不了干系。”黎乐握紧了拳头,说:“我昨天去看了丁桥哥,他竟然还睡在柴房里!就一张木板搭着,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什么?!”游景玥和方柳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业他娘说丁桥哥刚生了孩子身上不干净,怕弄脏了屋子,也不吉利,等月子过去了,再搬回去住。”黎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说:“等到那时候,哪儿还有人啊。”
“丁桥他丈夫怎么说?”温琅觉得这件事最主要是还是看丁桥他丈夫的态度,若是他丈夫硬气点,怎么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黎乐摇摇头,冷笑一声,“他居然被他娘说动了,还和丁桥哥说先委屈一下他。”
“丁桥呢?他怎么想?”温琅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帮丁桥,若是帮了丁桥,丁桥还是这样,就算不死在今天,也会死在明天。
“我看丁桥哥那样子应该是对他丈夫死心了,他说他若是能活下来就和他丈夫和离,若是活不下来,下一世想当个汉子,再也不想被别人攥着性命了。”黎乐越说越伤心,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方柳儿也陪他一起哭,游景玥红了眼睛,多半还是气的。
温琅点点头,问黎乐,“丁桥有娘家人吗?”
“没有了,否则他婆婆哪敢这样折磨他。”黎乐看见丁桥,也不禁想到了自己的以后,最近一直在想这件事。
“那这样,我一会儿帮他去回春堂拿点药,晚上熬好之后,你帮我给他送过去,就不让你熬了,否则万一被谁看见有损你的名声。”温琅考虑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自己这边熬,加灵泉比较方便。
“真的吗?琅哥你太好了,谢谢你。”黎乐抹了抹眼泪,终于开心的笑了。
丁桥的事情解决后,游景玥悄悄凑到温琅身边问他:“琅哥,你今晚要回家吗?”
温琅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回去了,游景玥有点担心这样会影响他和哥哥的感情。
“嗯,顺便回去看看工厂。”温琅见游景玥眼睛亮亮的,心想这孩子这么希望自己回去吗?
“我还没问你,你和那位柳公子那天逛灯会逛得如何呢?”
游景玥撇撇嘴说:“说起这个我就生气,我在说好的地方等了他一刻钟也没来,我就自己玩去了。”
起先游景玥还担心柳俊良跑去找温琅了,还好灯会之后他有问他哥哥,他哥哥说他全程都和温琅在一起,没有旁人找上来,游景玥这才松了一口气,便不再记挂这件事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柳俊良终于脱身了,他家老爷子快要大寿了,请了很多人,家里见他年纪也不小了,便叫了许多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儿过来,其中的意图不言而喻。
最近他一直被家里的表妹缠着,就连中秋那天也是被母亲勒令作陪,陪着家里的姑姑婶婶,表姐表妹们逛灯会,柳俊良一路上心都是慌的,总想赶快走人,因此被他母亲骂了,说他没规矩,在长辈面前也不安定。
等他终于脱身去找游景玥的时候,哪儿还有游景玥的身影,原本第二天就想过来和游景玥赔礼道歉,结果一直拖到今天。
“玥哥儿,中秋那日是我的错,我特意来给你赔礼道歉的,小小心意还请收下。”柳俊良将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游景玥。
游景玥无缘无故白等了好半晌,心中自然不痛快,但他的本意就不是和柳俊良一起出去游玩,而是防止柳俊良去找温琅,说心里真有多气愤倒也不至于。
他接过柳俊良递到他面前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枚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玉,游景殊几个月前可是宰相家的公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自然知道这羊脂玉价格不菲。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游景玥将盒子一关上,塞回柳俊良的手里。
柳俊良见状以为游景玥不收他的礼物就是不肯原谅他,说什么也要把这枚玉佩塞给游景玥。
温琅出面来阻止他,说:“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实在是受不起这样贵重的礼物,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