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和郑亥认识的这段时间门里,郑亥虽然从来没在班级里和司祁说过话,却偶尔有几次在他面前,说过一些贬低司祁的事情。
什么学习差,鞋子旧了从来不换,衣服穿来穿去总是那几件之类。
就这还“最好的朋友”、“一辈子互相扶持”呢。
郑亥连从小到大的兄弟都能背地里说闲话,那人品还能信?
这种人不结交也罢!
郑亥气得脸都青了,他对司祁暴怒的道:“你够了!闭嘴!”
司祁耸耸肩,果然不再开口。
倒是弄清楚情况的张飞扬气得要死,忍不住指着郑亥说:“该闭嘴的是你!是你先挑事儿说司祁作弊,现在倒是急着堵人嘴巴了?刚才你怎么不闭嘴呢?还最好的朋友,我呸!”
郑亥面皮抽搐,很想骂人,却又不敢得罪未来的富二代,只能强忍着。
郑亥说:“我和司祁只是有点误会。我不在乎他成绩好坏,我只是不希望他作弊,仅此而已。”
“呵呵!”张飞扬一声嘲讽,摆明了不信。
班级里不少同学暗暗撇嘴,感觉这说法很扯淡。
先不提郑亥认识司祁那么久,都不知道司祁学习天赋那么好、根本不稀罕作弊。
郑亥这当众指责司祁,不查明真相直接盖棺定论说作弊的行为,也很不给司祁留脸面。
看他刚才那气愤的样子,仿佛他巴不得司祁真的作弊,然后让司祁在学校里没脸待下去了一样,说的那么义正辞严,深怕事情不会闹大。
如果他真和司祁关系那么要好,他不会私下里确认后,觉得司祁真的抄楚沨答案了,再去和老师说?非得这么让司祁下不来台?
尤其是,郑亥污蔑司祁作弊不可怕,可怕的是郑亥以为司祁真的作弊了,还当众揭穿他,这个行为才可怕。
毕竟在司祁口中,他俩关系特别好,好到每天一起上下学,一起吃晚饭,这就算是普通邻居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吧?
就是不知道他俩为什么要在学校里装作不认识。
班主任敲了敲讲台,示意台下嗡嗡嗡闹成一团的学生们安静。
“这种问题不需要再讨论了。郑亥,你与其思操心别人的考试成绩,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也不看看自己这次考试考成什么样!倒数第二的人操心班级正数第二,有意义吗?”
班级里响起一片低笑声,郑亥面色铁青,那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吃了班主任一样。
班主任不耐烦这个从苗子上就长歪了的学生,让他坐下安静听课,拿起卷子开始讲题。
张飞扬朝郑亥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坐回座位上,扭头朝司祁说:“这种家伙,你以后别搭理他了,这就是个小人!”
张飞扬的声音故意抬的很高,就是说给郑亥听的。郑亥面容扭曲,看向张飞扬的眼神像是淬了毒,无比的恼怒愤恨。
楚沨没有就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该说的张飞扬都已经说了,他对司祁道:“你的卷子给我看看,哪里做错了。”
司祁把考卷递给他,楚沨看了一眼,拿起笔给司祁讲错题:“这个步骤你算错了,不应该这么来。你看……”
楚沨的声音很轻,足够温和、足够有耐心,丝毫不像郑亥那种为达目的刻意伪装出的温柔。
司祁单手撑着脑袋,侧头看着楚沨,如楚沨所希望的那般没有再去理会郑亥——他看出楚沨是想转移走他的注意力,不要为郑亥那种人伤心。
楚沨对司祁说:“你学习天赋很好,比我更好,如果浪费了实在可惜。”
他抬起头,对上司祁的视线,笑着道:“你以后和我一起学习,好不好?”
如果说郑亥是竭尽全力想要把身边人垫在脚下,踩着他们的脑袋爬向更高,所以想方设法将原主的手脚打断,将人束缚在身边方便自己吸血。
那楚沨就是想方设法希望将司祁推去更广阔的世界,让司祁能够越过越好,直到站在和自己相同高度的天地,为此尽心竭力的去帮助司祁。
健康的、有益的友谊,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而不是互相拖后腿。
“学习没什么意思。”司祁百无聊赖的说:“我不如和张飞扬去打球。”
“学习不会妨碍你去打球,”楚沨尊重司祁的意愿,从善如流的说:“只是你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打球,其余时间门可以用来学习。”
“那也不行,我还得赚钱养活自己。”司祁摇头。
楚沨想了想,对司祁说:“只要你好好学习,增进自己。你现在一年能赚到的钱,可能都没有你以后一天赚到的多。”
司祁“哈”的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是真的。”楚沨与司祁解释,循循善诱的说:“就比如说打篮球。普通篮球队的人,想要靠打篮球养活自己很困难,但NBA签约球员,每年光是最基础的签约费就是美金几千万。”
司祁表情微微变了变,似乎是有些被说动。
“这是每一个行业都很常见的现象。无论是画家、歌手、学者,越是水平不够拔尖的人,越是过得辛苦。有的商人为了开一家小小的店铺,每天从早忙到晚,赚来的钱只够养活自己一家几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