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吗?”
“这人很奇怪,突然在某一天性格大变,无论说话、仪态、还是行为,都变得像是另一个人。”司祁观察着楚沨的表情,缓缓道:“他以前就住在贫民窟里,开了一家花店,偶尔兼职医生,距离这边不远。不久前主动接触了财团,并且被财团礼遇——你既然在这里休养,不妨通过司祁,去调查这件事。”
楚沨瞬间回想起那个月色下举起花盆,表情略有些狰狞的身影,将他对比起以前在首都星宴会上皎皎如明月的翩翩公子,猜测他是否同为穿越者。
在听到兰未被财团礼遇时,楚沨面色一沉,慎重点头:“我会的。”
看到两人对话,有观众皱眉说:“等下,军团长调查完兰未以后,联系的可不是眼前这个‘陛下’,而是真正的陛下啊。”
“司祁不会想不到,事后军团长与陛下联系时,会在对话中察觉出有人在假冒陛下吧?”
“这漏洞也太大了。”
“我觉得司祁应该是故意的,”另一名观众插话道:“一是让军团长和陛下注意到兰未不对劲,二是让军团长知晓除他与兰未以外还有另一名穿越者,且这个穿越者已经知晓了军团长的身份,立场上是站在陛下这边的。”
“那司祁为什么不直接和军团长相认?”有人不解道。
“可能是有什么顾忌?”其他观众迟疑着说:“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是穿越者,也不是百分百可靠——毕竟在穿越以前,谁也想不到,被大家称作未来帝国继承人的兰未,会是这样一个人啊!”
“可惜沉浸视角只能看到司祁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与情感,那些一闪而过压根没思考的内容,我们不知道。”
“其实也没必要想太多吧?司祁暴露身份最糟糕的结果,无非就是让军团长知道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这在司祁这个小迷弟眼里看来,完全不算什么啊,他估计巴不得和军团长相认呢。”
“感觉他不急着相认的原因,就是现在两人‘穿越’了,身份不再像现代那样差距巨大。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把军团长留下来,和军团长多多相处,而不是像现代一样一个军团长一个平民,他必须和军团长保持距离,对军团长恭恭敬敬,连最基本的日常调戏都做不到。”
“那司祁这样是不是有点自私了……明明知道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强行把军团长留下来。”
“自私什么啊,你怕不是已经忘记军团长身受重伤,外面还有财团在追杀,需要有个地方让他安安心心留下来休养。司祁是军团长的救命恩人好吗?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军团长回报他什么!”
“我感觉,司祁就算真的冒险告诉军团长自己穿越者身份,军团长也不一定会全盘接受他。毕竟司祁在军团长面前一直都是维持这具身体人设的,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好人,军团长有什么理由相信司祁,在司祁面前坦白自己就是帝国军团长楚沨?嫌自己被卖给财团的时候,价格不够高?”
“额……好像也是。”
“如果司祁只是想要帮助军团长,披着马甲还是不披马甲完全没差别,披着马甲更安全,顺便还能调戏军团长。”
“对对对,我想看司祁披着马甲调戏军团长!真的超刺激!日常哪里能看到这样的场面!”
“哈哈哈你们够了。”
司祁确认了自己想要确认的,便趁着还没有说多错多露馅的功夫,及时的告辞溜了。
楚沨坐在房中,垂眸思索片刻,起身敲动房门,试图引起外面看守者的注意。
司祁的手下坐在门外大大咧咧地翻看小黄图,听到动静抬起头,不耐烦嚷嚷:“吵什么吵!”
楚沨:“劳烦请司少过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门外的手下用力砸了下手里的杂志,翻白眼道:“滚犊子!”
随着彪哥的瘫痪,黄毛的死亡,司祁最近在这片地盘是变得越来越不好惹。那些背地里说司祁坏话的声音迅速消失,一个个提到司祁时都讳莫如深,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手下不想去打扰司祁,更何况还是为了门内这个小白脸去特意找司祁。
楚沨语气不变,声音里隐隐带着威胁:“司少若是因为你错过了重要的事情,你承担得起吗。”
“……”
手下一脸晦气,盯着门板吐了口痰。
他倒不是怕了楚沨的威胁,只是司祁最近的手段大家都是亲眼看见了的,万一真像楚沨说的一样,因为他的缘故让司祁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手下根本不敢去想得罪了司祁的后果。
而且……司祁这些日子对楚沨也太好了些,给地方住,给东西吃,还定时让医生过来为他疗伤。
区区一个牛郎,凭什么得到司祁这样的优待?
说不定司祁对楚沨这么好,真的有别的原因……
手下想了想,起身下楼去喊另外一个人过来盯着楚沨,自己则是去司祁办公室敲门。
说来也奇怪,明明司祁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大腿还没他们胳膊粗,但光是被司祁淡淡撇上一眼,那种无形之中的压力,就比彪哥以前拿着酒瓶指着他鼻子骂,还要让他害怕。
“进来。”回到办公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