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多欲求不满,才会产生这种幻觉!好想死一死。还有亡曳和死亡之花又都是什么关系?
花砾柔声说:“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这里的幻觉非常强大,几乎和真实没有区别,如果在幻境里死了,那就真的是死了。心神稍微动摇就会被趁虚而入。我看魏折原之前的样子,也是险些栽在这里。”
“他?”我想到之前的幻觉,都不敢看他,总觉得自己猥|亵了美少年一样,内心将自己唾弃了一百遍,却听到花砾说了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处于幻境之中的你们相互影响,魏折原却能强行挣脱,他真是不一般的强。”
我吓得魂都快没了,抓着花砾的手,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也是魏折原看到的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我……
花砾看着我,淡笑着点了点头:“是这样,当然会有些细微的差异。”
这……
我真的绝望了,一想到幻境里的事情魏折原都是知道的,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他妈的什么鬼地方,这都什么幻境啊?整的跟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似的!我发誓我对魏折原没存那种心思,我心里把这男人就当神一样供奉着。我是一个纯洁的人!
花砾脸上红了一下,眼睛垂下来,声音都显得紧张羞涩:“这里都是陪葬的商朝宫人,陵墓边又最适合这种死亡之花的生长,这些宫人全长到花里去了,叫做‘亡曳’。她们、她们活着的时候最多接触的就是君王的……白日宣|淫、夜间又酒池肉林,所以,死后也用这些、这些东西来迷惑人……”
在我的注视下,花砾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长而卷的睫毛忽闪着:“所以、所以……璃光如果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的话,快点忘掉吧。”
他这是在安慰我。我看着他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心里大为感动,想他一个美貌男子,要他对我说出这些话实在不容易。听他解释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自责之心卸了大半。
我拍拍他的肩膀,感激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花砾。不过,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惨淡地一笑:“我的名字叫做‘花砾’,是沙砾里开出的花,跟这些花有些类似,所以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不过没有想到会在哀王陵看到。”
我当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惨淡的笑容。
他将视线落到花海中的魏折原身上,摇头低笑:“她们不该招惹魏折原的,可惜了这片花海。”
我这才跟着转开视线。
魏折原跟一尊弑神似的站在花海之中,青铜古剑割去了好几个女子的头颅,他脚边已经零散着几具红衣女子的尸体。
无一例外,都是腿长到土地里的女子,肤色灰白,身上看似穿着红色的外衣,近了看才发觉是死亡之花的花瓣,一直从皮肤内长出来,真的是人和花长到了一起,变成了叫做“亡曳”的怪物。
魏折原所到之地,死亡之花纷纷后退。他每踏前一步,这些花就没命地逃跑。
那景象实在难以形容,只觉得震撼。我这时候才理解了花砾口中的可惜,魏折原是想把这一片花海全部抹杀。
我身边的花丛中,有类似女孩子害怕的哭泣声,花丛簌簌有声:“不想死啊……奴婢害怕……”、“不要杀婢子们……”
终于,有一个女子跳了出来,跪在魏折原面前:“是雇主的吩咐,不然婢子们绝对不敢对公子出手,绕过婢子们吧。”
“谁?”魏折原淡漠地问。
那亡曳看向我的方向,摇头说:“婢子们并没有见到他,他会纵木灵之术,婢子们没有办法反抗。”她一说,其它的女孩子吩咐附和着。
魏折原垂眸,好想遇到了什么困境。他朝我这边看过来,对着花砾说了一句:“带她先走。”
花砾点了点头,扶起我就往石室的另外一个方向走着。
我回头看着魏折原,他依旧垂眸想着事情,没有表情的脸,清清冷冷地站在花海之中,四周的亡曳全部对着他跪了下来,寂静无声。“他……”
花砾恢复了一贯的表情,笑吟吟地说:“不用担心,我们在前面等他汇合。”
除了这样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我点了点头,跟上花砾的步伐。这个石室贯穿着一条地下暗河,暗河两边长着的都是殷红似血的死亡之花,这些花性喜潮湿,多长于墓室。我和花砾沿着暗河一边,走到了大约十五分钟,走出了石室,到了一片旷野。
这片旷野有学校几个足球场大小,旷野的中心有一个玉石雕刻而成的玉榻,远远地看去,好像有一个人睡在榻上。因为隔得太远,也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旷野的穹顶是有零星的光束照射下来,全落在玉榻之上。
我仰头盯着穹顶,就像夏天的夜晚看着星空一样。这些光点都是错落有序的,再细细一看,似乎是一张星宿图,体系明确,南北斗和中天星系清晰可见。
这个睡在榻上的人,在穹顶上凿出星宿图,引得自然光照在身上。我不由想到海滩边的游客:“这是,在晒日光浴吗?”
花砾看着穹顶,又看了看地面:“我觉得是‘月光浴’。”
我一愣。花砾他,真是个妙人,居然一下子就明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