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就是手中死死的握着一柄黑色的古剑。
狩猎的回鹘王女没了兴致,马鞭往那人身上一卷,勾住他的小腿。她语气淡漠:“这个人是我的俘虏,他以后就是我的奴隶。”一群跟从的人听到王女这样说,都高声欢呼起来。绿衫的小女孩也不理会他们,小腿夹了夹马肚子,白马就小跑了起来。黑衣的小男孩被马鞭拖行着带回了回鹘的王宫。
不知道是不是他原本就脑袋受了伤,还是被拖行回宫的路上撞到了路上的石块。这个被王女带回来的男孩好像失去了记忆,睁着一双淡漠的眼睛,从容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绿衫的小女孩并不在意,傲慢地踢了踢他:“喂,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会来回鹘?”
后者根本不理会她,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看到古剑之后,眼中露出了一点点、几乎微不可见的情绪。
绿衫小女孩在回鹘被人捧惯了,哪里碰到过这样不把她当一回事的人,一下子心中就生气起来。转念一想,这个汉人可能听不懂她的话,又可能是刚刚醒过来,神志不清。她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用汉话又说了一遍。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理会她。他右手握着古剑,支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着。挑起了帐门口的帘子。
帐外阳光刺目,他眼前一阵发黑,有些站立不稳,扶着额头。偏偏绿衫小女孩还在这个时候从后踹了他一脚,后来璃光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不知死活。
当时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踹倒他之后,璃光趾高气扬走到他面前,用下巴看人:“臭奴隶,这是随随便便能走的地方吗,不准装作没听见我说话。”
“魏折原。”他眼里的淡漠浮动了下,有不确定的情绪浮现。薄而毫无血色的嘴唇寡情地抿成一线,平淡地吐露了三个字。
“你说什么?”璃光这才反应过来他说话了,“你不是会说话吗,敢骗我?”璃光又泄愤地踢了好几脚。她人小,但下脚可不轻。
还是王宫中赶来的御医拦住了她:“殿下,使不得!他刚醒过来,再踢几下就没命了。”
“是么,真的会没命?”璃光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睁大了眼睛,盯着御医看, “他要是死了,你就跟着去陪葬吧!”这句话是她从父汗那里学来的,并且屡试不爽。
她记得那一天御医磕头如捣蒜的样子,也记得魏折原再次昏迷之前淡漠的眼睛以及他嘴角勾起的若有若无、类似微笑的弧度。
这个人居然会笑?漓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会受伤,会来到回鹘?
稚气的璃光背负着手,在皇宫的大殿外,踱步走来走去。那一天夕阳正美,红得就像燃烧的火光。
梦境到这里就奔溃了。我也醒了过来,我觉得这个梦还不错,应该是璃光和魏折原初遇的场景。
我揉了揉眼睛,开了电脑。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习惯了醒过来先看看文下的留言。结局女主被□致死,我不敢保证会收到什么样的评论。但是当我看到刷屏似的诅咒,还是出离愤怒了。评论大致如下:
——你丫的!就这种结局还好意思贴上来。作者!我诅咒你穿成里面的女猪,被男人XXoo死!
我隐去了其他的怨毒语言,不再复述。
连续超负荷码字三个月,不管是我还是电脑都非常疲惫,看到文下这样怨恨的诅咒。我先是出离愤怒,然后又觉得特别无力,我深呼吸着,叹了一口气。倒回到床里,蜷缩成团。
太累了,还是睡觉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脑因为积灰太多运作的嘈杂也没有影响我的睡眠。周围越来越安静,居然清楚地听到风吹过屋檐下青铜铃的声音,还有雨滴落入雨槽的滴答声。周围静得可怕,似乎是守卫极为森严的地方。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身上也明显觉得异常。
因为我感受到身上光溜溜的。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耳边居然有人在说话,他的手指划过我的后背,一寸一寸摸索着:“没有,根本找不到一丝痕迹。”
另外一个细尖的声音低低地笑着:“就算是回鹘的王女,也真够不经吓的。一听说要把她背后的皮扒下来,吓得昏了过去。”
我一听,整个人不好了,难道我还在梦境里,还是说我真的受到了诅咒?我不敢乱动,这场景让我觉得甚是诡异。
后背上的手还没有离开,一直摸到尾骨的地方。他叹了一口气:“连北汉王都没有办法找到的图,确实不容易啊。他这次这么轻易地把人送到洛京,不知道藏了多少心思在里面。他啊,是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细尖的声音谄媚地说道:“王爷说的极是。”
那人终于把手从我背后离开,说了一句:“确实是块美玉,而且又是完璧。既然我们也无法参透其中奥秘,不妨沐浴一番,今夜里就送到咱们天子的龙床上去吧。”
细尖的声音“喏”了一声:“奴才这就吩咐下去。”他打了一个暗语,房外就有了动静。
我这才听出来,这细尖的声音是一个太监,他称另外一个人为王爷。这个王爷从声音上听,大概在三十多岁的样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