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小姑娘脾气见长,越来越难哄了。不过他也乐得哄她,将人快逗笑时,她才捏了一下他的腰,总算给了他回应。
耽误了这么久,宝宝都睡醒了,外面侍卫、丫鬟也逐渐起来了。
见父母还没出来,宝宝站在帐篷外喊了一嗓子,“父王、母妃,太阳快露头了,你们还没起来吗?”
梁依童和豫王这才走出来。
宝宝已经洗漱好了,小脸白白嫩嫩的,因为山里风大,还自觉涂了香膏,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觉得现在的自己香喷喷的,见父王和母妃总算露头了,他眼睛一亮,小炮仗似的朝梁依童扑了过去,搂住了她的腿,“你们总算出来了,我都涂好香膏了!”
小家伙说着还扬了扬小脸,想让母妃闻闻他香不香,梁依童配合地低头嗅了一下,夸道:“儿子真棒,难怪这么香,自己涂的?”
宝宝点头,小脸上满是笑,“对呀,衣服都是我自己穿的。”
他一脸的我厉害吧?
梁依童又表扬了一句,顺势牵住了他的小手。他们一家三口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观看起了日出,彼时,云层笼罩着山峦,一切美得都不真切,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露了头,最初光线很是柔和,很快霞光就冲破了云层和白雾。
太阳也红艳艳的,像是一道会发光的球体,尽情挥洒着它的光芒,与日落的瑰丽不同,一切都充满了生机,梁依童心中难
掩震撼,根本没料到不过是换个地方,日出竟如此震撼人心。
就在这时,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搂住了她的肩,在她耳旁说了一句,“若是喜欢,每年都带你来。”
他声音低沉,语气甚至带着一丝慵懒,落入耳中却让她心中暖暖的,以至于早上的气恼都完全消散了,他总能在不经意间让她甜到心坎里,梁依童弯了弯唇,“就算你想每年带我来,岁月也不饶人吧?等我们年龄大了,哪里爬的上山?”
豫王勾了勾唇,“七老八十时,也能轻松背你上来。”
梁依童只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有些想笑。她不由看了他一眼,笑容很是动人,豫王也垂眸朝她看了过来,四目相触时,两人都心动得厉害。
这一刻,他们甚至忘记了身处何处,像是被什么神奇的力量所牵引,一个不由扬起了小脸,一个不由低下了头,两人就要碰触到一起时,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小奶音,“父王要是背不动,还有我呢,到时候我就长大了,我来背母妃。”
他说着还扭头扬起了小脸,朝父母看了一眼。豫王和梁依童下意识拉开了距离。小家伙全然不知,自己一开口就破坏了周围的氛围,还扰乱了父母亲近的机会,见母妃脸颊红得滴血,他乌溜溜的大眼眨了眨,有些疑惑。
豫王伸手撸了一把他的小脑袋,“看你的日出去,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宝宝委屈地撅了撅嘴,敏感地察觉到了父母之间气氛有些不对,他倒是乖乖转过了头。
尽管小家伙识趣地观看日出去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已经发生了变化,豫王握住了她的手,梁依童揉了揉鼻尖,依然没敢瞧他。
这一刻,豫王突然有些后悔再要一个孩子了,仅这么一个小家伙就总是碍事,再多一个,他们哪里还有亲热的时间?
观看完日出,他们再次在山顶上用了早膳,早上的膳食不若晚上的丰盛,除了干粮和糕点,仅剩一些便于存放的肉干,他们勉强吃了一些,就开始下山了。
下山时却遇到了难题。
爬山本就是一件极其累人的事,尤其是对不曾习武,又缺乏锻炼的女子来说,玉琴、雪盏不算太累,休息了一晚后,
只有小腿肚有些酸疼。
梁依童却很惨,她锻炼最少,不仅小腿肚疼,大腿的肌肉也有些疼,在山顶上走动时,还不太明显,下山时,每走一步都有种酸爽感。
宝宝也没好到哪儿,还没往下走多远,小家伙就不想走了,他是个要面子的宝宝,才没吭声,只是在闷头赶路,豫王却瞧出了母子俩的异常,两人走得慢吞吞的,跟蜗牛似的。
他不由停了下来,“腿疼了?”
梁依童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承认,绿秀也扫到了他们慢吞吞的动作,她将怀里的宝剑挂在了腰间,伸手抱起了宝宝,直接将他搁在了李崇背上,“你来背他吧。”
李崇是府里的护卫首领,豫王让萧岺留在了府里,便将他带了过来,他身强体壮的,个头也很高,跟座小山似的。
宝宝小脸有些红,想到下山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才没再挣扎。
李崇扫了绿秀一眼,才背起宝宝往下走了去。
绿秀悠哉跟了上去。
豫王在梁依童面前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
梁依童脸颊有些热,“我还能坚持会儿,实在走不动了再说吧。”
豫王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见她不肯上来,他扭头扫了她一眼,眼神淡淡的,带了点威胁,“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梁依童抿了抿唇,乖乖趴在了他背上。这是第二次,被他背着下山,上一次被他背时,梁依童根本不曾料到,有朝一日,竟然可以嫁给他。
梁依童不由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