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鸣卓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不仅淘气,时常气死人不偿命,他只比陆锦大了几岁,每次来武兴侯府时,时常带着她猴儿似的乱窜,陆锦的母亲,一直觉得陆锦这个性子,有一半是受了傅鸣卓影响。
虽然偏疼傅鸣卓,她心中却更倾向于让傅鸣峻做陆锦的夫婿,陆锦刚开始也以为要嫁给大表哥。
她想了想道:“大表哥应该没有喜欢的姑娘吧,我没听说过,他就是个冰山性子,之前因跟豫王交情不错,还被人戏称为两座冰山,他就算喜欢什么姑娘,估计也不会主动。”
想到他不仅私藏过郑晓雅的画,还曾去王府寻过她,梁依童总觉得他对郑晓雅应该是喜欢的。
不过她也没就此事多说,“快起来吧,再不起真晚了。”
陆锦的大丫鬟听到动静已经入了内室,见她们在说话,才候在了屏风外,这会儿连忙走了进来。
因为经历过一遭,成亲的流程两人基本都知晓,这会儿倒也没慌张,洗漱好,大夫人就到了,这次换成了梁依童陪着陆锦开面。
她肌肤也很细嫩,开面过后,只是略微一上妆,就有种美艳不可方物的感觉,偏偏她还没有自觉,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完全没有要小心妆容的意思。
梁依童看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摇了摇头。
陆锦几个手帕交也过来了,因梁依童在,她们略显拘谨,说话间,迎亲的队伍很快就
到了。
傅鸣卓与陆军等人极其熟悉,本来说好的别太刁难他,谁料临到头上,他们竟出尔反尔,好生为难了他一番。
傅鸣卓一身红衣,狭长的眉斜飞入鬓,依然是那副略显慵懒的模样,被表哥等人为难时,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够意思。”
陆行笑道:“当初王爷娶走王妃时,我们都不曾放水,这会儿岂好厚此薄彼?”
陆军却一点都不客气,“锦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
周围一群起哄的,傅鸣卓勾了勾唇,也没恼。
外面热闹得紧,梁依童待在室内,都能听到一些动静,见她和陆锦都有些好奇,陆军等人是如何考察傅鸣卓的,机灵的小丫鬟已经跑去打探消息去了,回来后就说了说,说已经比了作诗和猜谜,接下来还有一关。
陆锦闻言,不由莞尔,笑着对梁依童道:“表哥最不爱作诗、猜谜,若是比武比喝酒,他肯定高兴,如今说不准正埋怨哥哥们呢。”
梁依童有些好笑,“你倒是了解他。”
陆锦也笑了,从小到大的交情,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小时候最喜欢黏着他,就算长大后稍微保持了一点距离,还是极其亲近的。
她其中一个手帕交打趣道:“也难怪她丝毫不紧张,毕竟是嫁给嫡亲表哥,去了他那儿,就跟去了自个家一样,确实没什么好紧张的。”
陆锦笑眯眯听着也不反驳,竟还有闲心招呼着丫鬟给她端杯水,说有些渴了,大夫人自然没让她喝,观礼的人越来越多,她出去瞧了瞧,陆锦趁她不在,成功从梁依童那儿讨了杯水。
傅鸣卓快要进来时,梁依童才给她盖上盖头,傅鸣卓本就是极其风流的长相,如今一身红衣,更显得男人俊美倜傥,难怪会招小姑娘喜欢,听说前段时间,丞相府的姑娘还当街问过他,难不成真要娶陆锦?
不仅相府的姑娘,得知他成亲时,京城不知多少姑娘碎了芳心,哪怕豫王位高权重,生得也极其俊美,都不如他招姑娘喜欢,梁依童对他并不是很了解,也不清楚,他成婚后会对表姐怎样,此刻,将表姐交给他时,梁依童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望表哥日后能善待表姐。”
傅鸣卓自然瞧出了她眼底的不信
任,他勾了勾唇,笑得懒漫又邪气,“莫非我还能欺负了她不成?”
她好歹是他表妹,是他疼宠着长大的,他怎么可能欺负她?何况这小丫头这性子,他若真敢欺负她,只怕第二日他就得跟着倒霉。
傅鸣卓笑道:“王妃放心就是,我若真敢欺负她,表妹自个都不会依,你看,姑母就不曾叮嘱什么,说不得还怕表妹欺负我呢。”
他此话一出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大夫人笑道:“行了你,快别贫嘴了,带锦儿先辞别老夫人和老爷子吧。”
梁依童分明瞧到傅鸣卓将表姐牵起来时,她踩了一下他的脚,哪怕她装作没瞧清,抓住了他的胳膊,梁依童还是瞧出了不对,她才刚成过亲,自然清楚盖着盖头,可以瞧见多大范围,清楚表姐肯定是故意的,梁依童有些忍俊不禁,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担心她。
她与陆锦关系极好,送亲时,梁依童也随着一道去了。
傅鸣卓接过喜秤,挑开表姐的盖头时,梁依童分明瞧见他眸中闪过一抹惊艳,瞧见这一幕,梁依童倒也放心了些,她还真怕傅鸣卓只是将表姐当成妹妹看待,两人婚后若是无法处出男女之情,他万一再喜欢上旁人,只怕表姐有得熬。
两人喝交杯酒时,周围有不少打趣的声音,这些人都是傅鸣卓的婶娘、嫂子什么的,因为跟陆锦极其熟悉,开起玩笑时毫不顾忌,饶是陆锦这个性子都不由有些脸热。
喝交杯酒时,她一张明艳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动人,傅鸣卓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