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自己的念头有些危险后,梁依童就连忙甩了甩脑袋,笑道:“雅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对王爷真的没有旁的心思。”
豫王但凡坏一点,她都可以当他的王妃,就像他所说的,她身份低时,谁想欺辱她都成,当年,她如果有豫王撑腰,宋氏又岂敢将她送给三皇子,就算是三皇子妃也不敢直接弄死她。
可是豫王却那般好,他已经给了她一个家,已经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梁依童哪里还敢肖想旁的?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就唯独不愿意委屈了豫王。
梁依童送走郑晓雅时,三公主也随着贤妃回到了她的住处,见贤妃脸色难看,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入了内室后,贤妃就屏退了所有宫女,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三公主脸上,“蠢货!谁允许你算计梁依童的?”
三公主被她打得整个人都懵了,贤妃丝毫没有留情,一掌下来,她的脸火辣辣的疼,瞬间肿了。
三公主哭道:“你竟然再次打我?我还不是看你愁眉苦脸的,才想为你排忧解难?如果不是豫王赶来,梁依童肯定已经死了!”
见她至今还没有认错,甚至不曾反思她的所作所为是否合适,贤妃心中的怒火腾地冒了起来,“我打你怎么了?我真该打死你这个蠢货!”
贤妃气得又扇了她一巴掌,“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玩意?嗯?连我都不敢轻易下手,怕的就是一不留神被豫王抓住把柄,得罪了他,你个蠢蛋竟往他手中硬塞把柄,你当自己聪明是不是?”
贤妃气得手都是抖的,三公主这么一折腾,不管成功与否都彻底得罪了豫王,日后只要梁依童出事,只怕豫王都会算到她们头上!淑妃和皇后恐怕都在看笑话呢。
见三公主哭哭滴滴的,贤妃真想一把捏死她,她再次扬起手时,却见大皇子走了进来,他一身湛蓝色锦衣,与贤妃的暴躁不同,他眉宇清隽,神情淡然,竟很是平静,五官与当今圣上也有几分相似。
他拉住了贤妃,低声道:“母妃,妹妹此举虽不妥,说到底也是为了给您排忧解难,您且息怒!”
三公主一瞧到他,就仿佛瞧到了救星,委屈地往大皇!皇子怀里扑了过来,因走路一瘸一拐的,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大皇子扶住了她的手臂,让她坐了下来,又道:“以妹妹的性子,就算想给母妃出谋划策,只怕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皇祖母愿意宠她,还不是喜欢她的坦率和不谙世事?这次的事,她必然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他一番话,让贤妃彻底冷静了下来,是啊,她的女儿虽蠢了点,平日里却甚少主动惹事,这次的举动确实反常。
贤妃仔细审问了一下,才发现她之所以跑去为难梁依童,正是她身边的宫女给她献的计。宫女说她如此行事,不仅可以除掉梁依童,还可以给母妃解决难题,大皇兄肯定也会赞她聪慧!
三公主时常被贤妃教训,最希望母妃能认可她,她觉得宫女的话,极为有道理,才带着她去了豫王府。可是如今这宫女却被太后杖毙了。
贤妃咬牙道:“这宫女必然是淑妃或皇后的人,她们不是也想将家族中的姑娘嫁给豫王吗?如此一来,咱们反倒成了豫王的眼中钉!”
贤妃气得牙痒痒,大皇子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恼怒也于事无补,母妃还是派人送点礼物,安抚一下这位梁姑娘吧,她年龄不大,应该好笼络。”
贤妃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贤妃就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豫王府,说是给梁依童的赔礼,豫王听到消息时,正在书房,他不由冷笑了一声,打一巴掌再给个红枣,哄小狗呢?
他直接让人将东西都退了回去。
梁依童并不知道此事,她这会儿甚至不敢去给豫王研墨了,早上起来后,就一直窝在室内,没有出去的意思,玉琴还好奇地过来问了问,“姑娘,今日不必去书房给王爷研墨吗?”
梁依童正心虚着,闻言,摸了摸鼻尖,“不用,王爷吩咐过了,不需要我过去。”
梁依童本以为瞧见她没有过去,豫王应该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谁料他竟是派萧岺过来催了催她。
梁依童不想过去,只好支支吾吾地装病,“那个,我身体有些不适,今日就不过去了,萧大人帮王爷研墨吧。”
小姑娘眼神躲闪!,白皙的肤色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显然是在撒谎。
这段时间,她和豫王的互动,萧岺皆瞧在眼中,自然清楚王爷只怕是真栽了,他跟随王爷多年,自然也希望他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这会儿见梁依童在装病,便清楚她只怕是想躲着豫王。
萧岺惆怅地感慨道:“天气一冷,人就容易不适,梁姑娘还是多注意的好,王爷也是,一早起来身体就有些不适,却依然在书房处理公务,都过年了,还如此辛劳,属下的劝说他也不听,本想着等姑娘过去研墨时,劝一下王爷,谁料您竟也有些不适。”
梁依童哪里料到萧岺会骗她,顿时着急了,“王爷身体也有些不适?”
梁依童哪里还能“好好休养”,见他头疼还在处理公务,她顿时想起了当初,他明明有伤在身却不曾休息的事,那会儿她不敢劝,都劝了他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