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凌云飞和后面一众同学的面,尹茹充分表现了自己的同学爱,殷切地帮唐缈捡来了她被踩掉的那只鞋,还有那片卫生巾。
缈缈,这个......是不是还给你垫回去啊?尹茹拿着那片卫生巾也脸色发红,遮遮掩掩地问着。
教官的意思,是让她扶着唐缈去卫生间,可她总不能一直拿着这片卫生巾,在众目睽睽下穿过整个操场吧?
唐缈瞧着那片让她丢丑的卫生巾,就觉得一阵崩溃,眼泪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转:丢掉!赶紧给我丢掉!
尹茹一阵为难:这会儿......能丢到哪儿去啊,这旁边又没有个垃圾箱的。
唐缈一脸的没好气:那你就不会先把它放你口袋里藏着?
尹茹才不想呢!
虽然不是因为生理期才垫的,可那也是唐缈垫脚的,凭什么要她收在自己衣服口袋里啊?
脚臭脚汗什么的,难道她不硌应的啊!
要藏,怎么唐缈不藏在自己口袋里呢?
肚子里一阵腹诽,尹茹面上却没露出来,只是把那片卫生巾往前一递:
再说了,要是丢掉了,那你岂不是一只脚高一只脚低的了,一会儿还怎么走?
一只脚高一只脚低,我也不垫这劳么子了!
眼看着又有一个班的学生要跑近这边了,唐缈心里一急,一把扯过那片卫生巾团成一卷揣进了自己口袋里,恨恨咬了咬牙,
走,我们先去卫生间!
她说不垫就不垫,可另一只鞋子里垫上的那一片,总不能让她当着大家的面扯出来,只能去一趟卫生间了。
这一趟出糗的小插曲没人会特意提起,很快就这么掩过去了。
到了下午解散的时候,唐缈的脚已经走得又肿又痛了,不得不和尹茹互相搀着,一瘸一拐地拿上饭盒往食堂走。
刚走进食堂门口,尹茹扶着唐缈的手就紧了紧:缈缈,你看!
唐缈循着尹茹的目光看向食堂的角落,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特意找了跟安雅邻桌的位置的凌云飞装作刚刚看到人,跟安雅几人打了个招呼,端着餐盘仿佛很随意地闲聊起来:
我看你们几个体力都不错啊,别的同学走路都很艰难的样子了,你们还是走得很轻松的。
哎玛,教官不会是过来搞实地调查,看到她们颇有余力,明天就继续加码吧?
艾原心口一紧,赶紧抢着大声答了话:报告教官,其实我们也很不轻松的,都只是撑着而已!真的!
这种走队形的训练量已经很轻了,难道这些新生这点都吃不消?
凌云飞看了安雅一眼:刚才我跟你们都教过了,回去后好好拿热水泡个脚,把气血泡得畅通了,第二天脚就不痛了。
你们这是头一天走得少了,等训练个几天,就会开始适应了。
艾原苦着脸:教官,就不能减少点训练量吗?
你说呢?凌云飞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平时不流汗——
战时就流血......安雅正在桌下踩了艾原一脚,听到上半句,下意识地嘴快接了下半句。
实在是她在军营探望凌云飞的那些天,每天听着训练场上战士们声嘶力竭地吼着这些口号,实在是耳熟地都形成条件反射了。
凌云飞早把她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忍不住轻笑:你很熟悉这些口号?
呃,安雅冲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听过,耳熟。说完就埋头喝汤去了。
凌云飞也不想做得太明显,见方少华也端着餐盘往这边来了,索性在旁边的餐桌坐了下来,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艾原悄悄跟安雅咬耳朵:你踩我干嘛?
别跟教官提什么减少训练量。安雅小声回了她一句。
为什么?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你什么时候见过刀俎会听鱼肉的话,不剁下去了?
说不定看你弹跳得这么有精力,一刀子狠狠一剁——
安雅左手往下一切,做了个剁的手势,看得艾原头皮发麻:
我们教官不会这么......
安雅低声嘟囔了一句:我觉得,教官和教练一样,都是同一种本质的......
艾原不明所以:什么教练?丫头你以前练过体育项目?
安雅摇头:驾校......咳,教开车的教练。
艾原和秦湘君眼睛顿时一亮:丫头你会开车?开车难学吗?
我会开啊。安雅点头,然后幽幽长叹了一声,至于说难不难学,那可真是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啊。
艾原大感兴趣,推了推安雅:反正现在不赶时间了,说嘛说嘛,难不难学啊?
如果教练凶一点,狠一点,把你骂成猪脑子,就很难学。安雅琢磨了一下,给了个答案。
秦湘君一头雾水地看看她,又看看艾原:啥意思,是我智商太低吗?难道不应该是严师出高徒?
严师?呵呵。安雅苦大仇深地放下自己的筷子,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