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夏雄海悄悄召唤夏树去了趟他的房间。
帮着姑姑收好了餐桌,夏树悄悄上楼,敲开了夏雄海的房门,“爸爸。”
“小木啊,”夏雄海微笑,召唤她,“来。”
夏树走近,笑眼弯弯,“爸爸,怎
么啦。”
屋里的灯光是柔和的暖色调,很宁静温馨。看着自己的女儿,夏雄海笑得很温和,“和阿珩,在一起过了?”
听明白了他问话里隐藏的含义,夏树脸颊腾地红了,“爸爸,我……我……”
夏树知道夏雄海知道她与阿珩的发展程度……只是这种事,心照不宣,总不好放在明面说。
她从小被教导女孩要自尊,要自爱,要坚强,要勇敢。哪怕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主导,她也不觉
得是错,可面对长辈也总有些……
“没事的啊,爸爸就是问问,你不要紧张。”轻拍拍她的手,夏雄海仍旧温和,“小木,阿珩对你好吗?”
“好呀!”一说到这个夏树眼睛忽然亮了,十分笃定地用力点点头。
“怎么好呢?”
“就……很好,特别好!”她脸颊泛起红晕,止不住地笑,“他……什么都会照应我,无论什么都会给我提前准备好了,还会照顾我的心情。反正……说不出来,但就是好!”
夏雄海笑了,女儿这般幸福满溢的样子,落在他心里也极欣慰。他目光放在她的无名指的戒指上。
“已经决定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嗯。”夏树使劲点头,听着夏雄海的问话又担忧,“爸爸,您不会还是不看好……”
“别瞎想。”夏雄海笑说:“今天,阿珩给了我和你姑姑聘礼。”
“……啊?”
“嗯。”他从抽屉将那些文件资料拿出来递到夏树手里。夏树怔怔地看了看。
看到了那些协议书合同书,夏树吃惊的同时,心头不禁砰然化开一点暖意,抿着唇忍笑。
他居然几乎用了他全部的身家下聘……
夏雄海说:“我们口头答应了,但是小木,这些你拿回去吧,劝劝阿珩,不用这么做。”
夏树双颊红扑扑的,“他既然想给你们,那你们就收着嘛,反正他自己都不觉得多……”
“我们又不缺钱花。”夏雄海笑着,拍拍她的手,“再说,爸爸知道,阿珩是为了表达诚意。他是个好孩子。这些都是虚的,他对你好才是最重要的。现在爸爸知道了他对你好,就更不需要这些了,你们俩要好好的。”
从夏雄海房间出来后,夏敏君已经洗好了水果。
夏树心里柔软软轻飘飘的,取了一个新盘子挑了些平日霍靳珩爱吃的,上楼去他的房间找他。
推门进去的时候,霍靳珩正在打电话。
霍靳珩很忙,即便是在休假中,有时空闲,也要远程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他应该已洗漱过,穿了件白色居家T恤站在窗前,从骨子里透出的一尘不染。边说手指边在摆放在阳台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浏览一份表格,在说着:“先前评估部门就已经评估过了诺华不行,主要是江市那边政府在预迁,如果定了,平林那片地……”
瞥眸看见她进来,他顿了下,然后悄无声息比了个等一等的手势。
夏树小鸡
啄米点点头。
然后继续,“……平林那片地所有商业价值会下降至少18%,我们的利润会太低。”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霍靳珩清声“嗯”了声。
眼看小姑娘在旁边等得百无聊赖,他无声召唤她过来些。
夏树立刻喜上眉梢,哒哒哒跑到他身边一把将抱住他。
玻璃窗上映出两人拥抱的倒映,霍靳珩弯唇微笑,一边慢条斯理捋着她软绵绵的头发一边说:“所以我预设</p过两个方案,一是直接和诺华谈判,他们如果不调价,我们就不让步;二是——”
静伏在他胸前,夏树一念忽起,小手悄声无息从他的衣缘探进去触他腹.部的疤。
霍靳珩话语间顿了一下。
眯眼警告式地深深盯了下她的眼睛,他再开口嗓音如旧静冽,“二是,提前终止和他们的合约,最多到六月,否则我们的损失会超过违约金。”
那边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有微浅的声音传出来,“同盛呢?同盛评估数据怎么样?”
夏树偷偷笑。
“同盛的话……”
她非但不听话反而变本加厉,指尖极轻极轻地在他疤上扫了一下。
像片羽毛扫过腰.腹最敏.感的末梢神经。
霍靳珩呼吸乱了一下,话又顿住,飞快拍了她手一下,说话的气息都有点不稳定,“同盛的话……价格的确比诺华低,但是产量和质量比不上。至多是退而求其次的备选,我首选还是诺华。”
电话那边终于感觉到点异常,顿了顿,仿未察觉,“如果和诺华上谈判桌,你有几分把握?”
夏树快要笑疯了,又不敢出声,只能伏在他胸口忍着。
他身上微淡清冷的气息极浓,让她忍不住想靠近,垫着脚尖去亲他的颈窝和脖子。
“一半一半。”极轻盈绵软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