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
他说:“您不必这么说,夏姑姑,一家人,不必道歉。”
听他说一家人,夏敏君微微愣,接着连连笑了,“对,一家人,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霍靳珩敛眸,“那,夏姑姑,夏叔叔,你们先随意,我去楼上看看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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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树在二楼卧室。
没有在楼下同夏雄海夏敏君几人聊天,夏树一回到家,几乎是第一是第一时间直奔自己的房间,铺换好了卧室的床单拉严了窗帘,一头栽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她困极了,几乎是刚阖上眼就坠进了沉眠。
迷蒙间,似乎有人走进她的房间关了门,又轻轻将她捞起来带到怀里。
夏树的意识本来就处在朦朦胧胧的边界,耳边听见的声音都有些
分不清虚幻还是现实。只觉得有人揽着自己的肩背往旁扯,不大舒服地蹙眉睁了睁眼睛。
“……阿珩?”
因为拉着遮光帘,卧室里有点暗,眼前男人清疏的眉眼都好像隔着层雾似的微茫含混。
“嗯。”她脑袋正半靠着他的臂弯和胸膛,清沉的声音震在耳朵里更低磁了几度。将她放平枕在自己腿上稍舒服一点。
夏树顺势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腰,声音还是困懵懵的,“你怎么来啦。”
“来看看你。”他搂着她反复抚.摸她的脸,“还累吗?”
“你说呢?”一说起这个夏树立刻不满地皱了皱眉,愤懑着语调控诉,“我困死啦!”
霍靳珩轻弯了下唇角没说话。
霍靳珩从十二月就一直连轴转,到今天,几乎一天假都没休过。
昨天开始调休年假,她去找他,晚上就折腾她了大半夜,一早起来骨头都几乎散了架。
今天一大早起床赶飞机,她算下来一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过。一上飞机就在睡觉,睡得也不安稳,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将她身上的厚毛衣脱下来,只剩下里层的秋衣,他将她翻了个面放在床上平趴好。
夏树困得眼皮都在打架,连反抗的动作都不禁迟缓了几拍,下意识哼唧,“你不要再动我了……”
“趴好。”
她想翻身,被他直接按住了。接着手掌抚在她的肩膀和背肌上轻轻揉.捏按.摩起来。
他的力道已经放得极轻,只是她身子软,又肌肉酸痛,脸埋在枕头里没忍住嘤了声,“疼……”
“放松,忍一忍。”霍靳珩不由分说,按.摩的手劲没放轻,“体质这么差,昨晚才几次,就累成了这样。催你平时去跑步不愿意,这样多锻炼锻炼也好。”
(审核大人,这是在按摩没那啥,您结合上下文看一下求您了)
夏树觉得恼,扭身伸手打他。
他伸手直接把她的手抓住在掌心里,低眸看见她无名指上带的那枚戒指,雪白玉色在黯淡光线里曜出一点润光。=杰米哒XS
指腹在戒指上轻碰了两下,他捧起她的手背吻了吻,另一只正按.摩着她肩膀的手掌稍加了两分力。
夏树顿时疼成小猫叫,“欸疼疼疼!疼……轻点轻点,你轻点……”
霍靳珩调侃,“还有力气打人?”
“错了……”对上他
的眼眸眨眨眼睛,她悄咪咪伸手摇摇他的手掌可怜巴巴地撒娇,“疼……”
手掌又用力捏了她一下,夏树猝不及防轻叫了声,愤愤瞪他。
他称意地扬唇笑了下,手上力道重新轻下来。
霍靳珩手法好,力道适中,按.摩得也细致,从她的肩膀、背脊,再到手臂一点一点缓慢地揉摩。
夏树起先还觉得他力气太重太酸疼难耐,渐渐也适应了,被他这样按一按,紧绷的肌肉渐渐松下来,像<块被捏软的橡皮泥使不上片点力。
差不多了,霍靳珩放开手。又将她捞起来枕在腿上低声问:“好些了吗?”
“嗯……”夏树只觉得浑身肌肉又酸又疼又有种莫名的舒服,懒洋洋的,倦得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脑袋往他身边蹭了蹭,“阿珩,我好困,想睡觉。”
“睡吧。”他伸手去捋她蹭乱的头发,“我陪你,等你睡着再走。”
“可是不是说好去看爷爷。”她在他怀里恹恹说:“来得及吗?”
“来得及,放心。”他轻亲了亲她的鼻尖和嘴巴。夏树的眼睛被一只温燥手掌遮住了,全世界都变得好安静。
……
等夏树睡着了,霍靳珩才悄声无息退出她的房间,下楼。
楼下夏敏君和马骏正窝在沙发中看电视,夏雄海在厨房准备着晚上的食谱,望见霍靳珩笑了,“阿珩,下来啦。”
他往他身后看了看,“小木呢?”
“她说困,想补眠,睡着了。”霍靳珩顿了顿沉静说:“夏叔叔,我有件事想同您和夏姑姑说,能不能占用你们几分钟时间?”
他神态严肃,一看便是有要事要谈。夏雄海擦了擦手召唤了夏敏君和马骏一同到客厅里。
沙发上,夏雄海夏敏君马骏一字排开而坐,霍靳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