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停顿了一秒,才低声回应,“很棒。”
他的女孩,真的很棒。
夏树笑了,问:“你呢?据说你们学校
考试好严格,一周就要有一次测评,南川那边的教育会不会有不同地方?”
霍靳珩依旧从容,“第一名。”
她一下更开心了,起身在毛绒地毯上无声蹦蹦跳跳,欢喜却藏不住,“好厉害,阿珩最厉害!”
他忍不住跟着她的笑声笑起来,心软塌成一片。
时钟上的秒针嘀嗒嘀嗒地走,像有些无需言喻的感情越积越多。
“夏树。”霍靳珩声轻轻,“快九点了。”</“嗯……”她咬唇,心里也生出不舍,所幸心情温和了许多,轻轻叫他:“阿珩。”
“嗯?”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她在心里默默地应,唇角偷笑。这话不能直接对他说,就笑道:“没事!就想和你说,晚安,再见。”
电话的那边的他轻轻笑了,“我有事。”
“什么?”
她在北方的小屋中望着嘀嗒的钟表,他在南方的夜色下仰头望向皎洁的月亮。
霍靳珩清声说:“我想你。”
-
人一旦有了坚定目标,连呼吸都能拥有无穷的动力。
之后的生活和夏树设想的一样,每天在家、学校、少年宫之间三点一线;每周末等待一次阿珩;每个月一次月末考。
她也不再想太多,就一门心思将精力全部投驻在了学习和大提琴上,进步也异常显著。
四月全校第三十二名。
五月全校第二十八名。
到了六月期末,甚至直窜到全校前二十名。
她的进步使徐玲都大为惊异,在成绩出来当天特地将她叫去办公室夸奖。
“夏树呀,你最近的成绩真的是进步的很快啊,非常好!一定要保持住,继续努力,你放假回来就高三了,这样下去,一定能上重本的!”
夏树因上一次临时退赛的事对徐玲还大为愧疚,听了她的夸奖更觉惭愧难当,含着歉意诚恳说:“谢谢徐老师,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也会报名参加全国官方西洋乐比赛,一定会努力取得好名次,考上A大的。”
“A大?”徐玲听后似有诧异,很快像是想到什么,笑问说:“因为宋珩?”
面前少女漂亮白皙的脸庞便瞬时红了,目光像星星一样闪啊闪。
徐玲立刻便明白。到底都曾年少,有些东西一眼便能看得通透。
她为夏树讲了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情。
原来那天在她退赛之后,阿珩曾特意给徐玲打过一个电话,希望她不要怪罪夏树。一切起因因为他,还再三诚恳地道过歉,望她原谅。
那天离开时,夏树唇角一直噙着异常欢欣的笑。
徐玲看着她的背影。
年少啊,真好。
春去夏至,夏去秋临。
再开学,夏树高三了。
高三的生活比她想象得要忙碌的多,铺天盖地
的试卷、考试。
可即便再忙,夏树仍坚持着每天练大提琴,每天写一封信。用火漆仔细封好保存好。
10月21日,是星期日。
这是阿珩走后的第六个月,第184天。
起初少年走时她十分不习惯,经常黯然难过,经常想起他来。
看见他的房间会想,看见餐厅他曾坐过的座位会想,看见他曾用过的水杯会想;甚至看不见,只经过他走过的路,感受过他感受过的地</p方,吹过他吹过的风,也会想。
但当想念成为了习惯,她慢慢就不再难过了。
她的盼望在很坚定的远方,她每天都是坚定开心的。
可变故也来自于那天。
那天夏树刚到家,就被夏老与夏雄海叫住,问她要手机。
夏树刚将手机交出去,就见夏老拔除出了SIM卡,一刀剪断。
夏树懵了,边抢边喊:“爷爷你干什么?你剪我的手机卡做什么?那是好的!”
她脸都涨红了。今天是星期天,阿珩要来电话的,她要等他电话的!
“我知道你一直还和阿珩有联系。”夏老说:“今天起,和他断了,不许再有任何联系。”
“为什么?!”她又气又急,眼泪都溢出来。
夏雄海耐心解释,“小木,你别急,先听爸爸说。是咱们家……出了点问题。”
原来,先前霍家为了感谢夏家多年来对霍靳珩的养育,特作承诺在生意合作上为夏家多让了两分利。
夏家也是看中霍家的名声,这次投资几乎是将夏家大半的资产尽数投进去,哪知这其中不知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夏家的材料忽然被查出安全问题。
如今鉴定结果已经出来,确凿了夏家所提供的材料中有30%存在安全隐患。比企业查封更可怕的,是夏家将面临违约所需承担的巨额偿款。而这笔钱,会成为击垮夏家的暴风雨。
夏老先生商海沉浮多年,向来讲究一个“诚”字,坚信绝非自家内部出了问题。
他思来想去,觉得这其中一定或有人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