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丫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被几个小孩儿围住了,一个个全都十分热情的邀请她去家里坐。
尤其是二妹一向跟大丫关系好,每次都是她去找大丫玩儿,好不容易大丫来一次,更是十分不舍拉着非要请她下山到家里玩儿:“大丫姐姐你就下去嘛,我们家可好玩儿了,虽然没有小兔子,可我有妈妈缝的兔子玩偶,可好玩儿了,我给姐姐玩儿!”
如此这般,加上江若男又说还想找他们姑婆换粉条,所以有话要问问她,大丫没有办法,还是跟着到了陆家。
一下了山坡,进入营区范围,大丫满脸惊讶又不得不提醒自己看着脚下不要东张西望,就这么走到了陆家小院前。
“大丫姐姐,你快进来!”二妹一脸欢喜,拉着大丫跑进门,到这时候,大丫才敢抬起头看一眼身边的环境。
就这么一看,她就惊呆了。
门口那丛野蔷薇早已过了花期,挂上了娇艳欲滴的红色果实,绿叶红果,交相映衬,其美丽程度一点不比花开的时候差。
而更让大丫惊讶的还是这样的二层小洋楼,实在太让人目瞪口呆了。
哪怕远远地看过这些房子,可这么近看才知道是多么的坚固精致的楼房。
大丫自己家里一共五口人,爷爷爸爸妈妈以及自己和弟弟,挤在小小的土坯房里,只有爷爷睡的那间房盖的是大青瓦,其余的房顶全是茅草盖的,虽然也厚实,但必须年年翻新加厚,即便如此,一旦下大雨都要小心谨防漏水。
可陆家的小洋楼,却是砖石和水泥盖起来的平顶小楼房,大丫看得就是眼睛一亮:“要是在上面晒粮食肯定干得很快!”
七八月掰完了苞谷,九月份又开始收割稻谷。农村这几个月都在收粮食晒粮食的紧张气氛中,加上天气变化快,经常大太阳的天气里忽然就一场雨,这时候离得近的还好,离得远的,收粮食都来不及,光是晒粮食收粮食都能累死个人,更别说忽然变天抢收粮食的时候,那更是要脱一层皮也差不多。
大丫有此感慨也实属正常,江若男倒是因此想到了前世遥远的童年记忆,忽然就觉得,不用种庄稼真的是太轻松了。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不是一般人能过的,就算收获了粮食还得时刻注意早日晒干,就怕刮风下雨变天让粮食受潮发霉,那一年的辛苦就都白费了。
“好好加油,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江若男只能拍了拍大丫的肩膀,聊作安慰。
这话是真的,到了后世,哪怕是江若男的老家那样贫穷愚昧的地方,也是通了公路牵了网络,家家户户高墙大院的小洋楼,还有不少修葺一新的小别墅,日子可不是越过越好吗?
大丫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我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这姑娘,虽然有一丢丢的惊叹和羡慕,但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嫉妒和不满,听到江若男的话还很高兴,目光中满是期待。
江若男越发喜欢这个沉稳的姑娘,让几个娃陪着她看了一会儿,江若男进屋拿了糖果出来给她吃。
大丫起先还不要,因为这年头糖果点心实在是很精贵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过年都看不到这么精美的糖果。
直到江若男半哄半吓说她要是连这点糖果都嫌弃不要,以后也不让大宝他们去找他们姐弟玩儿,又说让她拿着慢慢吃,可以拿回去给弟弟,这姑娘才收下了东西,都还不肯吃,还是二妹主动剥了一颗糖喂到她嘴里,大丫才十分珍惜的慢慢品尝着这甜滋滋的味道。
而江若男等几个小孩儿兴奋了一遍,她才又去拿了钱票出来,然后又细细问了大丫她那个姑婆家里晒红苕粉条的事儿。
要是别的地方,尤其是距离政治中心比较近的地方,这种家有私产的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公社的粮记食都是集体的,全部按工分来分粮食。
可是这地方不是山高皇帝远么?再加上深山耕地不多,人口也较为分散,因而虽然有名义上的公社大队,但是管理没那么严格,种地也是,每家只要交一些公粮上去,剩下地就是自家的了。至于开垦荒地种出来的粮食,当然也是自家的了,对此也没人会去斤斤计较多做置喙。这其中大概也是因为开荒的地都比较贫瘠,粮食产量也不高。
大丫的姑婆家就是这样,他们也在这梁城的山区中,只不过距离这边要走十来里的山路,平素往来并不是特别频繁,但是有什么好东西的话,也会相互串门送个人情。这位姑婆家今年就是开荒种了红苕,没想到收成特别好,在挖地窖存够了足够的吃的和来年做种的红苕之后,还剩下了一千多斤红苕,怕放坏了干脆就全部做成了粉条。
江若男听得十分高兴:“你姑婆家里是不是还有很多粉条?”
大丫点头:“嗯,姑婆跟爷爷说,镇上的供销社也吃不下,他们要拿到县城的供销社去问收不收。”
江若男一拍手:“那好,大丫,你回去跟你爷爷说,请你爸爸妈妈帮我跑一趟,我要换个二十斤,先换二十斤吧。”
江若男是个南方人,却长了个北方人的胃,特别喜欢吃面食,尤其是面啊粉啊一类的,简直可以说是她的最爱。
对于面是怎么吃都吃不够的,可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