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就睡了。
......
次日一早,何顺喊醒温续文。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醒了,外面的天色还暗着,屋里点了蜡烛,才有些光亮,温续文用水冰冰脸醒神,穿上早已准备好的衣衫,起身离开许府。
他需要去金府和金文才会和,然后和他一起去周府接新娘。
他到金府时,金文才正被一群人围着,穿衣的穿衣,束发的束发,好一阵忙活,温续文插不上手,就在一旁看着。
金爷走进来看到温续文,含笑道:“小儿顽劣,这段时日给贤侄添麻烦了。”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金爷对温续文很欣赏,态度也是和善许多。
温续文摇头,拱手道:“伯父客气了,文才兄真心待晚辈,并无麻烦一说。”
“贤侄不必为他开脱,之前长乐坊一事,若非贤侄处理妥当,这小子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伯父问心无愧,便是再大的风浪亦是不惧,何况那不过是小事罢了,便是没有晚辈,相信对伯父也没有影响。”
金爷摇头,“贤侄此言差矣,老夫做的是何等生意,贤侄应当清楚,哪能真的问心无愧,贤侄那日之举,便是说救了金府上下也不为过,若非贤侄有大志向,老夫这点家当给了贤侄又何妨,文才我是不指望了,贤侄若是接手还能护着他些。”
温续文闻言,忙道:“伯父过谦了,有伯父看着,文才兄不会闹出大乱子的,何况今日文才兄得娶贤妻,今后定会协助文才兄管理好金家。”
金爷听到这话,哈哈笑了两声,高兴道:“那老夫就借贤侄吉言了。”
那边金文才终于折腾好了,他揉揉有些酸疼的额头,和温续文一起上马,去接亲。
说起来,就为了陪金文才接亲,温续文还特意学了骑马。
还好骑马并不是太难学,再加上不需要他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只需要坐在马上慢慢前进就行,仅用了一个时辰,他就学会了。
两人一上马,后面的人就开始吹号敲锣,瞬间气氛就热闹起来,中间八人抬着空的轿子,等着新娘坐进去。
整个郑县城的百姓都知道金文才今日成亲,很多人站在街道两旁,看迎亲的队伍。
金家家大业大,金爷今天高兴,特意让几个下人跟在金文才身后,负责撒钱,一时间百姓都欢呼着捡钱,气氛又热闹了几分。
到了周府,接新娘的过程异常顺利,周家人并未有人设什么复杂的难关,让金文才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打算搞砸成亲仪式。
接了新娘,按照惯例绕城一圈,待迎亲队伍回到金府,此天已经开始暗下来。
温续文的两条腿已经僵了,他觉得自己被骗了,迎亲却是不难,坐马上跟着走就行,可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他要在马上坐一天啊。
他的腿都要废了。
金文才更惨,他下了马,还要和新娘进去拜堂,一瘸一拐地就进去了,温续文看着他一走一呲牙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温续文在原地缓了好久,才感觉腿又属于自己了,等他走进去,新人已经拜完堂,进洞房了。
金爷笑呵呵地在招待客人,许士政也在,见温续文进来,就把他叫过去,许士政这一桌不少县衙的人,黄典史和卫主簿都在。
温续文陪着喝了几杯酒,金文才就出来了。
温续文跟许士政告罪一声,走到金文才身边,低声道:“怎么样?”
金文才眼神有些恍惚,嘿嘿傻笑:“我娘子原来这么漂亮。”
“......”娘子?呵呵,你之前喊的可是臭丫头。
“你之前没见过嫂夫人?”
金文才摇头,“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别看金文才总说周小姐揍他,那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只是记忆深刻,让他一提周小姐,就能想起来。
看金文才一脸痴相,温续文就知道这家伙是个标准的颜控,不愧是金爷,对自己儿子了如指掌。
金文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的人,没有妻子必须服从丈夫的想法,他现在对新娘子有好感,再加上童年留下的恐惧,管住他简直不要太容易。
“好了,该去敬酒了。”
打断金文才的出神,温续文拉着他去敬酒。
这是温续文今天的第二个任务,替金文才挡酒,让他不至于被人抬进婚房。
许舒妤姐妹也来了,只是她们是女眷,不会出现在酒席上,她们正在后院陪着新娘。
温续文今天喝了不少酒,哪怕他提前让人在酒里兑了水,还是有些醉意,而且还喝了一肚子水,着实有些难受。
熬到金文才退场,温续文终于忍不住了,问清楚金府的茅房在哪儿,跑去如厕。
等他出来,浑身都轻松不少,想到喜宴要散了,便寻个人给许舒妤姐妹传话,他不能进后院,只能在门口等着她们。
片刻后,许舒妤姐妹出来,许舒静第一句话便是,“姐夫,新娘子好漂亮啊。”
温续文已经听过一次了,并不意外,笑道:“文才兄有福了。”
“就是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竟然随身带着鞭子。”
温续文眉心一跳,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