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空虚,他只看太上皇如今的模样,就猜到一二了。
墨慕文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难怪太上皇要提前退位,国库竟然空虚至此,若是不再想办法丰盈国库,只怕是……
原濯摆摆手。
“说了买两间便买两间,走吧,去下一家。”
他说着气都有些飘了。
墨慕文看着他,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手指随时做好伸出去接住他的准备。
还有一家酒楼更偏僻一些,原来的掌柜经营不善,才接受了三个多月就血本无归,只好将酒楼贱卖回一口血。
原濯带着墨慕文过去的时候,却看见那掌柜在和另外一人交谈,脸上充满了喜悦。
“这位公子,你可真是太有眼光了。我们酒楼这位置,说实话,那可是真的好。这附近可是国子监,国子监里的学生们,那可是时常会过来我们酒楼里帮衬的。若不是小老头我实在家中有事,这酒楼生意做下去,那迟早是要赚个盆满钵满的!”
还没走过去,那掌柜的自吹自擂的声音就随风飘了过来。
原濯和墨慕文脚步都是一顿,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虽然知道掌柜的是为了将酒楼卖个更高的价钱,但是这样昧着良心,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谁不知道国子监进去容易,要出来却不容易。
要说带来点生意,那自然是有,但是要说赚个盆满钵满?
还是洗洗睡来得更加快一些。
两个人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门前,就看见那个公子哥一脸意动。
原濯默然不语。
不是吧,这种鬼话,还有人会相信?
秦白确实十分心动。
不知道为何,皇上对他这些日子以来冷淡了不少,虽然依旧会给他送些书信,字里行间情意似乎也没变化,只是之前源源不断的赏赐,却没有了。
他分明暗示过皇上,他初初入朝为官,四处都需要银两打点。
可皇上却无动于衷,这便让他多少有些难堪了。
他左思右想,决定再做一手准备。
皇上那边他自然是书信不断,只是他打算自己买间酒楼,多少也作为一笔进项。
只是京中酒楼本就价格颇为昂贵,而且愿意出手的酒楼更是少之又少。
他问了不少家,才找到这家愿意出售的酒楼。
这个掌柜的话,也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
确实,他从前还未认识皇上之时,总是听闻那些富家子弟们三不五时的相约酒楼见面,甚至个个出手阔绰,总是听闻他们一夜之间花了多少多少银两。
若是能赚到他们的钱,一来既为以前受他们瞧不起的自己出了气,二来,又能添上一笔进项,在朝中多多打点,何乐而不为?
“他上当了。”
原濯看了好一会儿,微微叹气。
墨慕文也看出来了。
他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
原濯见他表情古怪,开口问道。
墨慕文想了想,退开几步小声说道。
“不知道太上皇是否认得,他便是,秦白。”
就是他?
那个男狐狸精?
原濯的眼神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男狐狸精买酒楼的钱哪里来的!
是不是骗了便宜儿子拿的!
he-tui!
骗了我儿子还敢和我抢酒楼?
原濯面前不渝地死死盯着秦白的背影,墨慕文看了,莫名却有些心里不痛快。
那秦白,就这么好看吗?
我分明比他更好看,太上皇为何不来看我?
他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立即自己一惊。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简直是大逆不道!
他脸上涌起大片的血色,却又立即消失变得惨白。
原濯正好转过脸来,也是惊到了。
“你身子不舒服?”
怎么忽然脸就白成这样了?
墨慕文见他满眼关心,却觉得自己方才升起的念头更为不堪了。
低下头羞愧无比,“谢、老爷关心,并没有哪里不适……”
“还说没有。”
原濯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墨慕文吓得不敢动弹,呆呆看他。
完了。
人都病傻了。
原濯微微叹了一口气,“买酒楼也不麻烦,你如果身体实在不舒服,朕、我自己来也是一样的。”
顿了顿,他又拍了拍墨慕文的肩膀。
“你要知道,如今我手里得用的人,可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如果你倒下了,到时候我可要怎么办呢?”
养猪是不可能亲自养猪的,只能一天给两文钱让农户来。
他最多也就是指点一下酒楼的大厨怎么做好吃又新鲜的菜式,至于其他的,比如说重新找人装修酒楼、聘请大厨之类的,他还指望墨慕文帮他安排呢!
他这个皇帝,可还没有墨慕文身为贵族子弟懂的门道多。
墨慕文听见太上皇的话,心里微微一动。
有一种小小的念头在他心里悄悄地破土发芽起来——是啊,如果我能做好太上皇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