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闻乐轻哼一声, 显然是感到不屑, “咦,你怎么可能会忍不住。连这么点自制力都没有,你这将军是怎么混上去的?”
“再有自制力, 我也是个男人。只要是正常男人,面对美色时, 也是很容易丢失理智的。”姬朔低低地笑。
他用指尖熟练地挑出药膏,涂抹到她的手臂和脚踝处。论处理外伤,他是颇为在行的, 但有之前的经历在先,他不敢马虎地对待司徒闻乐的伤口。
小姑娘的肌肤通透细嫩,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温香软玉。
下一瞬,姬朔却发现她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可见, 她对他还是心怀惧意的。
看着她心里明明怕, 却非要装出凶狠的一面时, 姬朔有点想笑。
他掀唇道:“更何况,公主你现在是衣裳半解的, 又打不过我,我想要做点什么,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说话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立体的容颜更是英俊了几分。许是常年在战场厮杀的缘故,他的肤色偏向于小麦色, 但轮廓里添了寻常男儿所没有的血气。
他浑身上下,都积蓄一腔热血。搁在她足踝上的手臂,亦是充满了力量。
这样的男人,的确不是她能靠实力打赢的。
司徒闻乐早已领教过,知道自己打不过。
此时,听他说出这般话,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司徒闻乐将身子往床角挪了挪,故作镇定,一双大眼睛却在不断地闪烁。
她的唇角一翘,似是不以为意,“西苑里到处都是巡逻的金吾卫,你若是觉得,你非礼过本宫之后,还能全身而退,那你……你尽管来啊。”
她料想,姬朔总应该有所顾忌。
但话落,姬朔竟然真的是扬起唇,将小瓷瓶丢到一侧。
他起身,慢慢地攀上床榻,向角落里的她逼近,直到将那个小小的身影圈在自己的阴影里。
有多小呢?
姬朔的目光从她身上一寸寸扫过,觉得自己能轻而易举地将她举起来,或者放到背上。
方才,他就觉得,小姑娘轻飘飘的没有什么分量,他身上多一个她也没什么感觉。
真是一朵容易被摧残的小娇花。
他对这小娇花道:“能与公主共度**,也不枉我白活一场。”
大掌下,小姑娘穿的衣裙轻薄,很容易就能被他撕开。
司徒闻乐则被吓到,都不敢和他对视了。
太凶残了,太暴力了。她想哭。
“但是,等会御医来说,我怕我不知轻重,会被打扰到。”姬朔看了眼臂间的小姑娘,笑容徐徐地荡开。
他觉得,这朵小娇花还是养到新婚夜更有意思。
见他的身影离开,司徒闻乐深吸了几口气,抄起一个枕头朝他扔过去。
“给本宫滚远点。”
姬朔没有避过,任由枕头落在他身上,眸底深处,却跃动着些许暗芒。
瞥见那团小身影时,目光炽热了数分。
须臾,姬朔将锋芒敛起,很细心地跟她分析:“在下跟公主说过,在晋国的这段时间,要留在公主身边。公主也答应过我。所以,我怕是没办法滚远。”
司徒闻乐:她怕不是引狼入室了?
“那你就做些面首该做的事情,但是,你不能接近本宫。”
“在下遵命。”姬朔倒了杯水,殷勤地给她递过去。
表现还算差强人意。
司徒闻乐接过水,就侧过头。
忽视他,当他不存在。
晚间的养心殿内,昏黄的烛火自窗纱透出,弥散出微弱的光,映照着清寂的身影。
司徒衍微垂首,指尖书页翻飞,试图平心静气。
而他的心思并没有完全放在眼前的这封奏报上。
说来也惨,自从沈葭怀孕后,他每天晚上睡在她身侧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控制不住,影响到她腹内的胎儿。
不得已,到了休憩的时候,他只能与她分居。
分居久了,司徒衍自然有点怀念沈葭的味道,晚间,看奏报的时候,都不能专心。
这晚,他一如既往地翻阅奏报和书册。
不多时,沈葭的身影却是飘然而至。
待她进来后,司徒衍一挥手,她身侧的侍女提了灯笼,退至门口。
沈葭自然而然地在他身边坐下,眸里,滟光流转。
“皇帝哥哥,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司徒衍一转眸,神魂被勾去。
他只好侧过头,轻咳了一声,“何事?”
沈葭笑言:“我觉得,我们可以给闻乐择婿了。”
司徒衍俊美的容颜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皇祖母先前就跟我提过此事,但她不愿意,我也就随她去了。”
“她以前不愿意,不代表她的想法不会变呀。”沈葭单手托腮。
她回忆起近日来,司徒闻乐的表现,蹙了眉。
“闻乐可能恨嫁了。最近,她总是跟我打探京中未婚的世家子的消息,还有各封地那边世子的情况。”
她没有古代女子那种必须嫁人的观念。但司徒闻乐想找对象了,她自然是要帮忙的。
“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