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唇角的鲜血顺着下颌流淌。
彻骨的绝望和窒息的痛楚搅得简乔心脏剧烈抽搐,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
“姐?”在闹钟的持续作业下,简瑜缓缓睁开了眼眸。
这一声唤,使得简乔犹如惊弓之鸟,恐慌地摔在了地板上。
顾不上疼,在简瑜看过来之际,简乔哆嗦着捡起散落的衣服,护着狼狈的自己缩在墙角。
“姐,你没事吧?”简瑜扯着被子坐了起来,还佯装疼痛,轻轻嘶了一声。
简乔崩溃地咬着牙,脑袋垂得低低的,缓了好一会,她才哑着嗓磕磕巴巴地蹦出几个字:“我......我昨晚......”
“姐......我不会怪你的,你是喝醉了酒,无心之过......更何况,我心里也是愿意把自己给你的。”
简乔听后心如死灰,目光呆滞,面上瞧着半分生气都没有了。
简瑜心里惊悸,匆匆穿了衣服,便光着脚丫跑下了楼。
客厅里,外婆正抱着外公的遗物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听了简瑜的述说,外婆拄着木棍焦急地赶了过来。
入了室内,外婆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床铺,随后痛心疾首地甩了简乔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
瞧见怒然的外婆欲要扬起手里的木棍暴揍简乔,简瑜连忙跪在地上抱住了外婆的腿,苦苦哀求她。
外婆脸色虽然依旧黑沉得厉害,但对简瑜说话时语气还算温和:“小瑜,你先出去。”
简瑜又哭着替简乔求情了一番,在得到外婆的承诺,不会再动手打简乔了,她才抹泪退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上了,卧室里只剩下祖孙二人。
“昨晚你醉酒后,我明明和小瑜把你扶回了三楼,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外婆攥着木棍用力敲着地板。
简乔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字都讲不出,她不记得了,就连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
“你口口声声说不喜欢小瑜,就算我想方设法地撮合,就算我拉下老脸来求你,你都不肯和她好!”外婆眸里闪过几分愤懑,“到头来却是和你那贱妈一样,长了根男人的孽障,多喝几杯马尿,就彻底管不住自己了!做出强行糟蹋人家姑娘清白的事!”
外婆的这番话,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狠狠扎进了简乔的灵魂深处,让她尊严扫地,羞愧难当,万念俱灰,最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简乔好似行尸走肉一般,抱膝躲在暗室里,不吃不喝,不寝不眠,过得浑浑噩噩。
这期间黎绾总也联系不上简乔,到了第三日,她忧心得再也等不下去了,只身从荆郡飞去了暨阳。
外婆不但没拦着黎绾进门,还把前几日发生的事一并告诉了她。
黎绾猝不及防,被这晴空霹雳震得半天没回神。
她用力咬着唇,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喝醉酒的男人是做不了那事的,简乔应当也是如此的!”
外婆摇了摇头,声音低沉:“你该是知道的,乔儿的身体与别个不一样,酒是激发她体内兽。性的引物。”
听闻这话,黎绾好似被人当头一棒,一时间懵在了那里。
“乔儿以前就有醉酒去我房里休息的习惯,这段时间,我恰好与小瑜住在一起......”外婆神色很悲痛,“她许是半夜跑了过去,意识不清之下又将小瑜认作了你......唉,我当晚只顾着捧着遗物怀念那死去的老东西,根本没回房,也是到了天亮才知晓这事......”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黎绾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清明。
“她俩睡过的床单在哪?!我要去验!!!”
外婆喃喃道:“烧了,乔儿被这事刺激得太狠了,我不敢让她再看见。”
黎绾攥紧拳,绕过外婆,直奔简瑜那里,并一脚踢开了房门。
“简乔当真和你做了?!”
面对黎绾的激愤质问,简瑜的反应很淡,很平静。
“我为何要骗你?我本就喜欢姐姐,她要什么我都会给,而且心甘情愿,不计回报。”
黎绾被膈应得不行,抬手冲着简瑜破口大骂:“你真是没脸没皮!不知羞耻!臭大街的贱货!”
外婆怕黎绾骂出更难听的话,及时用木棍将她赶了出去。
最后黎绾带着怨毒去暗室见了唇色苍白,满脸泪痕的简乔,并扬手狠狠扇了她几巴掌!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混蛋事来恶心我!!!”黎绾双目赤红,眼泪滚烫。
简乔畏惧地往后缩,眼神里充满歉疚和悔恨:“对......对不......起。”
听到她说对不起,黎绾忽而冷笑了一声:“你真就是个怪物,若不然怎能连畜生都不如!竟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做出这般禽兽的事来!”
字字剥魂断骨,顷刻间,简乔便如死尸般栽倒在了地上......
回了荆郡的当晚,黎绾抱着红酒瓶哭得撕心裂肺,这之后她日日买醉,根本无心顾及公司,黎氏的重担也因此落在了陈启的头上。
不多久,黎绾的近况就传到了左洇的耳朵里,她自然急得不行,可黎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