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简乔的土味情话, 黎绾还未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遇到了恰巧来这边夜跑的左昂。
“嗨。”左昂保持着原地慢跑的姿势,喘息着与黎绾打了招呼。
黎绾浅笑着回应他, 简乔见势悄悄松了黎绾的衣衫。
“对了, 有件事想咨询你一下, 现在方便吗?”
黎绾嗯声, 接着示意简乔, 让她先回去。
简乔当下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不开心, 只点了点头。
等走了一段距离, 确定俩人看不到自己了,简乔才颓然失落地坐在甲板上, 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支噙在嘴里, 静静点燃。
伴着清凉的月色和海浪翻涌的声音,简乔垂闭着双眸,缓缓吐着烟圈。
因着简乔迟迟未归, 青草有些担心,便从房里出来四处寻她。
“原来你在这呀, 我找了你好半天。”青草挨着她蹲下。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简乔偷偷将烟掐了。
“打了, 你手机关机了。”
简乔掏出手机看了眼, 原来是没电了。
青草侧脸, 吸鼻嗅了嗅:“你身上怎么有股烟味?”
“咳……”简乔抬手挥了挥空气, “刚刚在想事情……一时没忍住, 吸了两根。”
“你是不是不高兴啊?”从前孤儿院有个宿管女魔头,每次和丈夫吵架,心情烦闷时,都会叼着劣质的香烟, 拿着鸡毛掸子抽打她们出气。
对着青草澄亮的眼眸,简乔说不出谎来,只得老实承认了。
青草循着记忆里的动作,笨拙地摸抚了两下简乔的脑袋,想给她些安慰。
“谢谢你丫头。”简乔心神触动,尾音都在轻轻颤抖。
青草摆摆手,不要她谢,旋即又小心翼翼地问她:“我可不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她神色忐忑不安,肩膀也在细微哆嗦着,一副怕被拒绝的样子。
简乔浅笑,刮了下她的鼻尖:“笨丫头,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因过于惊喜,青草的瞳孔倏尔放大了许多,她激动地握住简乔的手,扑闪着眼睫:“话说了……可不许反悔!”
“不悔,”简乔幼稚地勾住青草的尾指,戳着她的大拇指,“我们来盖章。”
青草咯咯笑着,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
简乔体贴地抹去她的眼泪,拉她起身。
“现在不回去,太快乐了,睡不着,”青草舒展着眉,兴奋地晃着简乔的手,“想在这里来回走一走。”
简乔自然应她。
俩人吹着海风,转悠到凌晨三点多,期间青草还哼起了不知名的民谣。
第二天,俩人睡到日上三竿,早饭都没去吃。
约莫上午十一点左右,青草雀跃地蹦哒着过来,喊简乔起床。
洗漱后,俩人去了餐厅,路上,简乔还给青草瞧了警宝的照片。
青草手舞足蹈地夸赞警宝可爱。
“好几天没见,我都有些想它了。”简乔端着餐盘走在前面。
青草闻声弯了弯眉:“回去就可以见到了。”
她们坐在了西侧的角落,有说有笑地吃了午餐,过后俩人去了观景台的躺椅那,一边沐浴着阳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真好。”青草闭着眼发出满足的喟叹。
简乔扭头去看她,高悬的烈阳下,这人娇小的五官蒙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她想自己应该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洒满阳光的午后,青草是那般悠闲自得,像是从来没经历过苦难欺辱的无忧少女,只感受得到生活的美。
傍晚,简乔去了黎绾那里。
这人不知去做什么了,一脸疲倦,给她开门后,又裹着被子继续睡了。
简乔静静地坐在床头那,垂眸望着她。
“有事找我?”黎绾也没睁眼,话说得又懒又轻。她今天去健了身,还去游了泳,现下是筋疲力尽。
“没。”
“那你过来干嘛?”黎绾动了动身子。
“一天没见,有些想你。”
黎绾沉默了片刻,继而蹬了被子,坐起身,斜看着她,神色复杂。
“要不……你别给我当司机了。”
简乔眸里漾起了涟漪。
“我说了不喜欢你这种的……”黎绾蹙眉,语气是少有的严肃和正经,“如果你继续选择待在我的身边,最后只会越陷越深,弄得遍体鳞伤。”
简乔默默攥紧了拳头,心脏剧烈地收缩和抽搐,她忍下酸意和苦楚,不声不响地起身离开了,一个字都没讲。
黎绾原本很困,被简乔这一搅和,全然没了睡意。
她开了两瓶香槟去了沙发那,听着古典音乐独酌,最后也不知是几时睡过去的。
醒来后,黎绾感觉自己头昏脑胀,腰酸腿疼,余下的时间,她也没出房间,吃饭都是叫人把餐送进来。
而左洇则是以各种理由赖在她这里,怎么都撵不走。期间,左昂和荆霖也来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