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染连珠炮似的怒气冲冲说完了一段又一段话,对面孙崇的脸已经从气到涨红变成褪尽了血色。 就如同之前曲清悠力驳白晶晶并非无辜的观点那样,曲清染也抓住了孙崇的痛脚,狠狠批了他一顿。 再怎么说,一个男人,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甚至她的婚姻,那都是会被唾弃的,如果你是个三无的无业游民,那你使点心机倒贴女人最多被骂成吃软饭的。可是像孙崇这样的男人,竟然没有选择光明正大,而是用上了这等不入流的手段,哪怕事出有因,那也是叫人看不起的。 深怕曲清染被这个渣男给气坏了身子,文素赶紧上前几步给她抚了抚后背,同时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在看见曲清染明显有些发红的眼眶后,她弯起红唇笑了笑,她就是要向她证明!不论发生什么,她都会支持她的! 曲清染怒怼孙崇的这一幕显然也是影响巨大,没办法,这两姐妹一个赛一个的口才好,有理有据,特么都是反驳不能! 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或多或少的向孙崇投去了不赞成甚至是鄙夷的目光,当然了,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展露出不屑姿态的男人,也就那只公狐狸寂殊寒能干的出来了。 只听得他突然抑扬顿挫的“啊”了一声,引得众人齐齐转头看向他和许青让的方向。许青让虽然也看不惯孙崇的做法,可到底是别人的事情,而且曲清染她们几个人都为了这个事儿箭弩拔张成这样了,他着实不希望寂殊寒在这里时候再给她们添乱。 可惜寂殊寒这种自带聚光效果的男人又怎么甘心沦为背景板呢?从他赶到现场到众人互怼,他已经安静的看戏看了许久,好不容易可以找找存在感了,他可是半点不会浪费机会。 等他那声一波三折的“啊”声结束后,他忽然摆出一张纨绔子弟的*脸,摸着自己完美的下巴线条,笑眯眯的看着孙崇说道:“本公子以为自己已经是足够风流,足够纨绔,足够资格成为一个让女子心碎满地的浪荡子了,没成想啊~这一山还比一山高,孙兄,是在下输了,佩服,真的佩服。” 得亏的文素早已经调整好心态了,不然她一定会一口盐汽水喷死这个男人!当然,她这回不是气的,而是被笑的。 这个在现代网络爆火的“是在下输了”的梗子,用在这个地方,真是完美的叫人想鼓掌! 寂殊寒这一招使得可真是恰到好处,他一直以来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都是一副纨绔的姿态,即便家缠万贯也多少会让人轻视。 如今他贬低自己捧高孙崇,不就是*裸的在讽刺他比一个纨绔子弟更纨绔么? 大约是因为寂殊寒这一搅和,就连原本已经认命的白晶晶也被激起了最后的怒火。 她不恨文素,不恨曲清染,甚至不恨接下来要惩处她的卿子烨等诸人,她恨得是自己蠢,轻易就相信了赤焰蛇妖的挑拨,更恨自己识人不清,痴心妄想,如今造成这样的局面。 如果说她还能许下一个心愿,那必然就是要和孙崇有一个了断! “孙崇——!” 趴伏在锁妖阵中的白晶晶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脸色黯淡,她咬着牙问道:“如今见我如此狼狈,你是不是很得意?若非我被情爱迷了双眼,我怎可能如此轻易被你击败?!染染说得对,你根本不是个男人!你欺骗了我!我的感情,我的付出,在你的眼里都一文不值,既然从来你没有喜欢过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不肯对我说一句真话,每一次每一次,你一直都在骗我,骗了我整整三百年……”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白晶晶的声音已然是万分低沉,饱含着浓浓情殇的苦涩滋味,惹得众人一时间竟没有去思考那所谓的“三百年”是从何而来。 “我没有!” 颤抖的声线压抑着苦楚,孙崇几步冲到锁妖阵前,他咬着牙紧紧盯着阵眼中的白晶晶,像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些什么。 只见他看了一眼白晶晶,又转过身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回应道:“白姑娘,我承认,是我利用了你,我不应该用你的婚事来骗取你的信任,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方法来夺取你的内丹。可是,一码归一码,即使我用的方法不对,可是欺骗你感情之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从我们在曲河镇初见那日,是你一直在主动跟着我,纠缠于我,戏耍于我。我一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认错了人,可你非不相信。我念你是个姑娘家,不过是一时误会,你总会想清楚,然你却常常出现在我身边打转,总是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姑娘家脸皮薄,我虽一直不曾当众拒绝你,可也从来没有回应过你,就是希望你能知难而退。” “至于我为什么还要停留在曲河镇与你周旋这么久,是因为我早已发现你有不妥之处。每当你靠近之时,我的罗盘总是会有微微反应,分明就是预示着你乃妖身,可是我从来没有在你身上察觉到分毫的妖气。你在曲河镇住了十多年,玄门里比我本领高强的师兄弟们不是没来过这儿,可是从来没有谁发现过你,再加上你的名声极好,百姓们对你可谓是交口称赞。我虽然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大意,我只是为了揪出你的狐狸尾巴,才会与你交好。我,总不能分明知道你有问题,却还让你混迹在人类之中,蒙蔽世人,伺机害人性命。” 待孙崇说完,阵眼中的白晶晶已是表情麻木,她怔怔的模样,让人很是不忍。 “啧~还真让你说对了呢,小染,瞧瞧孙公子这一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舍身取义样,可是真叫人钦佩的很呐。我说孙公子,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