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素的声音,宋易安扭头看向她,皱了皱眉,像是分辨出了什么,笑了笑道:“是你啊~借我生魂的女人。” 曲清染最听不得这般不阴不阳的调调,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于是插嘴问道:“行了,宋易安,抢人生魂你还有理了?别墨迹了,还是不是个男人了?你就直说,你要怎么样才肯轮回去?” 宋易安:“哼~轮回?我要那对狗男女的命!” “不可能!” 众人异口同声的拒绝了,不过宋易安似乎也不在意,他勾了勾嘴角,说道:“呵~那你们就把宋青竹和柳映雪给我带来!我一定要与他们当面了断!否则,我死不瞑目!也绝不轮回!” 文素和曲清染互看一眼:就说会变成这样吧,哎…… “这番要求还算合理,虽然之前倒也料到了,不过我们并不了解宋青竹的情况,还望宋公子可以坦言相告。” 同为读书人的许青让措辞语气显然要温和许多,连那宋易安听了都软化了不少,只是他依旧冷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就好比这位姑娘,刚刚还想着要灭了我的魂,散了我的魄。” 宋易安手一抬,直直的指向了曲清悠,众人少不得又想起她一时意气,破坏了剑阵的事情。而曲清悠也同样是脸一红,开口就想为自己辩解一番,不过卿子烨想来也是怕横生枝节,又拦住了曲清悠,直把人家姑娘憋得各种委屈,眼眶都泛红了。 “还能凭什么?你觉得你一个鬼还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要不是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大家伙儿也不会站在这儿听你的要求。宋公子,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要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不光你有,我也有,逼急了我可以强行送你去地府,没准儿人家阎王看我可怜,还能把你强行夺走的生魂再还给我一点呢。” 除了还不算清楚修仙事的许青让,其他人都知道文素这是在扯淡,可是这会儿拿来忽悠忽悠一心想报仇的宋易安,倒也有效得很,反被动为主动,他们才不至于被宋易安牵着走。 宋易安皱着眉,他倒是一是心急,忘了他们修仙人的身份,真要逼急了他们,怕是连仇都难报了…… 眼见对方开始犹疑起来,曲清染继续补刀:“宋公子,我们只想了解下你与那二人的恩怨,那宋青竹根本不是凡人,他的修为甚至可以搅乱月老庙里的姻缘红线,要打也得摸清楚实力差距吧?知己知彼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有了曲清染这番话,宋易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犹豫,似乎在回忆,一旁的寂殊寒终是忍不住啐了一口:“有什么好想的?有人愿意给你当枪使你还磨蹭个屁!难不成你还想继续被关在这个破地方十几二十年的才爽?” 卧槽!不愧是男主角,每次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放大招。 别看寂殊寒的话不好听,可这宋易安偏生就叫他给激将到了,咬着牙开始给众人诉说起那一段不堪的往事—— 宋易安还叫青竹的时候,就与柳映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人比邻而居,也算知根知底。日子久了,双方长辈见他们彼此亲近,也因此订下了婚约,约定等到青竹满二十岁,映雪也满十六岁后,就让二人成亲。 过了些年,宋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连青竹也更名叫做宋易安,为了让映雪可以风风光光的嫁进宋家,也为了让她能够一进门就是秀才娘子,宋易安请求他父亲安排他去更好的书院读书考试,他当时还和映雪发过誓,发誓一定会回来娶她。 而然好景不长,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宋父,也不知怎么了,他把生意越做越大的同时,也越来越看不上小门小户的柳映雪,觉得她一介村姑,会辱没了他的儿子,不但趁着宋易安外出念书的时候对柳家多方逼迫,更是在柳映雪父母大病之时冷眼旁观。 在大雪纷飞的夜里,柳映雪跪在宋家门前苦苦哀求,非但没有叫宋父软了心肠,更是撕了映雪珍藏身上的一纸婚约,柳映雪恸哭不已,拖着病体离开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等到宋易安回来知道了这件事,与宋父大吵一架后要去找映雪道歉,他才知道往昔爱人竟早就嫁与他人为妻,虽然此事宋父多有过错,但是柳映雪分毫不念旧情也彻底伤了他的心。 多年情断,宋易安自然痛不欲生,那一纸婚约如今作废,宋父更是逼着他继续念下去以求他将来可以入朝为官,宋易安百般拒绝,心如死灰,更是为了柳映雪直接与宋父断了父子关系。 当宋易安再去找柳映雪的时候,竟目睹她与名叫青竹的男子正在成婚,言谈间得知,映雪当年嫁给青竹时并没有那嫁衣盖头,只是简单的拜了天地,如今正是给她补上的婚礼。 宋易安觉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于是上前纠缠不休,然而结局却叫柳映雪的严词拒绝彻底碎了一颗心,宋易安生无可恋之下,竟是选择一头撞死在了柳映雪的喜宴之上。 回忆结束,宋易安已是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一缕缕的妖气,恨道:“都是那青竹害得我!我要他不得好死!” 众人面面相觑着,其实这事儿真要说起来,这宋易安多少也要负点责任。别的不说,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非要吊死在那柳映雪的身上,甚至为了她还断了家里的亲情,搁在文素身上,是怎么也不会明白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大概……还是因为没有遇到过,所以无法感同身受吧? 宋易安捂着脸,指缝间滚落出血丝来,像是哭出了血泪在那儿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连死都不放过我?!便是我怨气深重伤人性命,他也不曾想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