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破罐子破摔,她孤单也不会让人团圆!
忍气吞声的夏琼英只得去邮局把月饼快递回x安,又跟儿子一个劲道歉说对不起,这日子过的是那个憋屈啊……心里直骂人——全都怪贾万民那个不争气的男人惹来的!
不过她现在埋怨也没有,谁叫她自己选择了宽恕呢?你道宽恕二字那么容易做到么?
夏琼英的心堵得很,隐隐感到更大的挑战还在后头。
中秋节这天,夏琼英将懒觉睡到11点,起床看到老公贾万民已经出去把菜都买回来了。
贾二弟见她起床了,马上上来献殷勤说:“老婆,对不起,让你这么别扭地过节,还不能回家看儿子。今天我给你做个咱们s川的酸菜鱼,犒劳犒劳你!我老婆辛苦了,还受了天大的委屈……么么(亲一口)……我老婆就是好!就是高风亮节!我要一辈子感激我老婆,爱我老婆!么么(又亲一口)”
夏琼英白了他一眼,道:“知道就好!嘿——”
就在两口子有点小腻歪的时候,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来了。
“笃笃笃——”
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敲门声!
啊,有人敲门?
两口子心虚地面面相觑——这时候来敲门的人会是谁啊?
“你去开门……”夏琼英小声对贾二弟说,就在贾二弟准备去开门的时候她又一把拉住了他,“算了,还是我去开门吧。”
万一是那啥……
想到这她猛地摇了一下头,下意识地去回避那个人。
她蹑手蹑脚地窜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这一看硬是将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天啦!那个女人就在门外。
真是越害怕啥就会来啥!
她“啊”——地一声轻声尖叫,就像见鬼了一样,眼睛里冒出了惊恐的光。
“怎么啦?”贾二弟放下了菜,赶紧从厨房出来,看到老婆的脸都白了,他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怎么办?”夏琼英看着他,俩人对视,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竟然都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咚咚咚!”门外的敲门声变成来打门声,一听就是来者不善。
门内的两人立在那里谁也没有动,都没敢去开门。
“啪啪啪——”
“咚咚咚!”
门外更是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敲门声。
俩人还是没想出一个应付的办法来,就只有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
“嘭嘭嘭!”
接着门外的人用脚踢门的声音又响起了。
紧接着那个女人在门外开始破口大骂了:“里面两个装聋作哑的二货,别以为你们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们躲在里面!有本事的就开门来见本姑奶奶,当缩头乌龟有什么用?!”
天啦,这做贼的反倒骂起被偷的人了!还骂得这样难听!说不准这左邻右舍的听到耳里,还以为她夫妻俩是作奸犯科之人呢!这难道是要逆天的节奏吗?
小婊渣,你太猖狂了!
“我去开门!反了,没做贼的倒怕起做贼的了!”夏琼英一下火起,毛了,不再顾贾二弟的阻拦了,冲过去便将门打开。
几乎是与她同样的速度,开门的那一瞬,那女人冲了进来。
女人一冲进了屋,对着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贾二弟挥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男人的脸上。
夏琼英愣住了。
男人,也愣住了。
第三者却没愣住,她已经陷入了疯癫模式了,扭着贾二弟又哭又骂又用手乱捶乱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该死的臭男人!我今天就死在这!你们上啊,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人,还手啊,一起打我啊!反正我不想活了!呜呜呜——”
贾二弟没有还手,只是不停地用手挡着她的进攻。
这时候,夏琼英反而冷静下来了。
她伸手关上门,然后回来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戏一边开始调整自己的情绪。
她心想:这样也好,迟早都会有爆发的一天,让这婊渣发完气,我再和她坐下来好好聊。
于是她便气定神闲地坐到沙发里,翘着脚儿哼着歌儿看热闹——
嘿嘿,臭男人,你以为随随便便地在外面拈花惹草就像进餐馆吃饭一样容易吗?吃完了,嘴一抹,走人,是吗?是吗?现在,吃不了兜着走了吧!给你一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嘴!
这时贾二弟已被那个女人折腾得怒了,终于出手把女人摁在了饭厅凳子上,将她的手臂反剪在椅子背后。
第三者愤恨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两人都在喘着大气,看来彼此都累得够呛。
这场面,真好笑!
看着这僵持的场面,夏琼英觉得是该自己上场的时候了,再怎么幸灾乐祸,再怎么看热闹,夫妻俩的双簧还得演下去啊。
贾二弟还在控制试图反抗的第三者,夏琼英却发话了:“万民,你放了她!人家是孕妇。你去厨房做饭吧——”
然后她的语气缓了缓,又对那女人说道:“妹儿,今天万民给我们做咱s川的酸菜鱼,他做得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