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战友说了自己要买一套房子,若又突然反悔说不买了,那是比较丢脸的事,所以今下午他一直都在为这事烦心。
比起在自己战友面前丢脸,把脸丢在二姐这里还是要轻一些。
于是他拿起了桌上的钱,瞪向一旁一直不敢开腔的夏琼英,说:“走啊,还愣在这里干嘛?还嫌不够丢脸吗?”
“哦……好,走,”夏琼英马上说,“二姐,谢谢你了,我们这就走了。”
“嗯嗯,去吧,去吧,该干嘛干嘛去,我也不留你们了。”贾二妹朝着他们挥手说。
她是很了解二弟的,知道二弟这时候匆忙赶来就是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贾二弟和夏琼英走后,贾二妹这才舒服了口气——总算又帮着弟弟和弟媳妇化解了一场婚姻危机!
哎,她这个做姐姐的容易吗?操心啊!
她往藤椅上坐下,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对二弟说的等夏琼英股票市值回来后的话她还得去兑现是不是……
这个蠢婆娘居然把这么多年的家底子都给亏了!
算了,不埋怨了,还是赶紧帮她想一只即将重组的股票出来吧。
她是后世的人,又是这一行的专家,当然知道历史上出现过什么重组的大牛股了!这次她就利用自己的“先知先觉”为这个倒霉的弟媳妇挑选一只重组大牛股吧,帮她把自己投进股市里亏掉的本金找回来吧!
就这样,下不为例!
哎,本来她已经在股市里的原始股票上捞了一大票了,发誓不再去“吸股民的血”了,但为了弟媳妇的本金,她决定再破原则一次。
……
夏琼英和贾二弟的事总算是解决了,经历过这些事件后夏琼英变老实了,不再出去东一下西一下地折腾了,贾二弟也不再跟她计较了,夫妻关系暂时得到了缓解。
过了没多久贾二弟被调去c都某某军工企业做驻军代表,为期三年,夏琼英没有跟着去,因为她要在家照顾儿子,儿子还在x安读书。
再说,只是去驻扎三年,三年后还是要回来的。而且c都离老家就近了,以后去贾二弟那边还可以顺带回老家去看看。
都知道驻军代表闲得很,在驻地又很受人尊敬,好耍又实惠。
……
不过,贾二妹这个姐姐注定事情多,生活注定不能一帆风顺,贾二弟这边的事情刚好撸平,她的另一个弟弟那边又出问题了。
这个弟弟就是魏小辉。
魏小辉不是已经安排进了她的丝绸厂了吗,怎么又出啥事了?
不是魏小辉出事了,而是魏小辉的老婆出事了!
魏小辉的老婆叫于萍,跟魏小辉之前是一个单位,是棉纺厂的工人。
那一天工长来对她说:“于萍,经公司研究决定,通知你回去休息。”
“休息?休息多久呢?”于萍吃惊地问。
“回去等通知。”工长面无表情地说,“你这时候去会计那里把工资结了。”
说完,工长转身就走了。
于萍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明白过来——回家休息怎么又要去会计那里结工资呢?
然后就见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她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结算工资不就是下岗了吗?
意识到这一点,她马上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犹如掉入了冰窟——丈夫才下岗,自己又紧跟着下岗,家里还有个瘫痪的婆婆要供养,儿子还在读高中,马上又要面临高考,这日子咋过?
一急之下她马上就冲到了办公室去找工长。
一进办公室她就对工长说:“工长,你这意思是不是就宣布我下岗了呢?”
工长刚进办公室坐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说:“我不是说让你回去等通知吗?现在厂里的活路不多,就要让一批人回去休息,等厂里活路多了再通知你们来哈……”
这不就是下岗了吗?
“工长,这是要逼死我和我们一家人啊!”于萍一着急,抓起了工长办公桌上的一把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腕上死劲地一割。
顿时手腕上鲜血直冒。
工长的脸都吓白了,叫道:“于萍,你咋能这样!我不是说……来人啊——”
然后于萍就被送去了医院急救。
于萍在工长办公室割手腕的事影响很大,工长被吓坏了,厂里的领导也吓坏了,统统跑来安慰她,并收回了让她回去休息的决定。
于萍用这样的一种惨烈的方式来保住了自己的工作,可谓是太过悲壮。
魏小辉是在电话里哭着对贾二妹说的,贾二妹也表示同情,看在魏小辉也是自己弟弟的份上,贾二妹给他寄了五千块钱去,让他先把家里的生活安排好走,先走一步瞧一步吧,慢慢再想办法。
“要不把你那个弟媳妇弄到x安来吧,我看在我们基地企业里帮她安排一个工作,也好过去受那点卵气。”向国强体贴贾二妹的不容易,给她提议到。
贾二妹摇头:“我看那婆娘的个性也是比较烈的,让她到咱们这边来做个零时工和合同工她肯定不愿意,她那拼命的情形就是要保住她的正式工工作啊,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