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你卖这个才卖几个钱嘛!”贾二妹当即拒绝,然后干脆从背篼里分别拿了两把艾草和菖蒲,说到:“那两块钱就当是我买这些艾草和菖蒲吧,今天还没涨价,刚好两元钱。”
“……”农妇愣了一下,忙又感激地说到:“要得,要得!大妹子,你再多拿两把吧,不用再给钱的!”
“不用这么多啊,”贾二妹笑到:“我两处房子也就只能用这么多,好了,现在城管走了,你也快走吧,我们也要出门去买菜。”
“嗯嗯,好好,多谢了,大妹子。”
放下买来的艾叶和菖蒲后,贾二妹她们和农妇一起出了院门,关上门后一道方向走着,这时隔壁邻居出来了,三三俩俩地都围了上来,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贾二妹干脆对他们说:“这位婶子是来卖粽叶的,钱没卖着还被管理罚了款,明天就是端午节了,要不你们就在她这里买粽叶和艾草吧。”
邻居们同情农妇的遭遇,便都纷纷掏钱出来,买的买粽叶,买的买艾草和菖蒲,没一会儿就把农妇那一背篼的东西都买光了。
农妇感激涕零地告辞了贾二妹后,贾二妹和白翠花这才一边说着聊着往菜市场去买肉去了。
第二天端午节,一大早向家的门就被敲响了,白翠花去开门,就见昨天卖艾草的那个农妇背着一个背篼站在了院门口。
“你……又来卖艾叶了啊?”白翠花问。
“不……不是,我给大妹子背点东西来……”农妇憨笑着说。
白翠花往她背上的背篼里一瞅,这哪是背了点东西啊,完全就是背了满满一背篼,背得她整个人背都驼背了,白翠花赶紧把她请了进来。
“大妹子,今天端午节我给你背点东西来,都是乡下的东西,不值钱的,你别嫌弃哈。”农妇走进了院子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站在院中来好奇迎接她的贾二妹说。
“大婶,你咋这么客气呢,还给我送东西来……”贾二妹被她搞得有些感动了,自己昨天不过是举手之劳帮了她一把而已,何况也不算帮了,自己也得了那么些艾叶和菖蒲,她就背了这么一背篼东西来表示感谢,这搞得也太隆重了吧!
贾二妹把她往堂屋里请,又笑着问着她道:“大婶,你贵姓啊?你瞧我都忘了告诉你我姓贾,人家都叫我贾二妹。”
农妇忙答道:“我姓王,我夫家姓田,平时人家都叫我田家的,呵呵——”
“那我叫你田大婶好了,田大婶你请坐!翠花去烧点开水来给田婶吃。”贾二妹说。
“不用,不用,我就是给你背点东西来的,马上就走,马上就走。”田婶说,看着这摆设规整堂皇的堂屋,显得有些局促,又看看自己这一身寒酸的穿着,并没有往椅子上坐下去。
单单从院门外看这房子就是大户人家的房子,这一进门来的阔达和规整就更是令她这个村妇震撼了——这必定是一户当官人家吧?!
“坐下吧,你背了这么多东西来送给我哪能站一下就走呢,一定要在这吃了饭再走了!”贾二妹笑着说,硬是将她拉在椅子上坐下了。
田婶只在椅子上坐了一个屁股边,便又起身来捡背篼里的东西,她捡一样出来贾二妹就接一样,放到了堂屋中的八仙桌上。
“这是我家母鸡下的鸡蛋。”田婶拎出一包鸡蛋来。
“这是我家地里产的小麦磨出来的面粉,赶出来的面条比街上买的筋道。”
“这是我们地里自己种的红薯和土豆,还有黄豆,给你们背一些来,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吃。”
看着桌上摆着的鸡蛋和面粉、地上放着的红薯土豆和黄豆,贾二妹真是感慨不已,自己昨天不过是一个小小举动而已,就赢来人家这么大的回报,这实在是太没料到了。
“田婶,你太客气了,给我背这么多东西来,我……真是太感谢了!”贾二妹说。
“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我们农村头自己家产的,大妹子不要嫌弃才是。”田婶搓着双手,还很不好意思地说,“昨天大妹子你帮了我那么大个忙,我回去跟人一说,大家都说我运气好,遇到了恩人了呢!”
恩人?!
“……”贾二妹有些羞愧了,“这点举手之劳的事,算得上啥子恩人哟……”
“算的,算得上的!”田婶忙说,“对你们城里人来说也许算不上啥,但是对我们农村人来说就是大恩情呢!”
“……”贾二妹,羞愧,羞愧,赶紧请田婶坐下,自己从抽屉柜里拿出了糖果点心来摆上。
田婶扭捏着不肯吃,贾二妹就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往她衣兜里装,田婶推辞了好一会才接受了,神情上还是一副好受宠若惊的样子。
哎,这年月,多质朴的农村人啊!
过了一会,白翠花便端着一碗糖水鸡蛋进来了,端到了田婶面前请她“喝水”,田婶更是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这……哎呀,咋好意思啊……我不饿的……看把你们劳烦的……”
都知道糖水煮鸡蛋端上来就是主人最热情的待客方式,田婶觉得自己就是个农村人,是上门来感恩的,何德何能受到这样尊贵的待遇啊!
于是她又几番推辞后才怪腼腆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