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哪样啊?”向国强问。
向国强的思维跟贾二妹的不一样,贾二妹因为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她知道78年这批少年班人的普遍结局都很辉煌,所以她想把暖暖送进去。
而向国强只想的是,天才少年班多牛啊,暖暖能进得去吗?进去后会不会被逼疯啊?毕竟才这么大点的孩子!
他是一个军人,混到今天这个地位靠的是一拳一脚,不是拼学术来的,所以在他看来学术上那些高精尖真他妈的难啊,一个女孩子去学数理化,当陈景润,啃得下那些东西吗?
“就让暖暖跳级吧,随便跳,如果她真有那本事咱就送她进天才少年班去。”贾二妹说。
“随便跳?说得天才班那么好进似的。”向国强犹豫了。
他是有着传统思想的男人,在他的心中,女儿只要乖巧伶俐就好,好好读书,按部就班地成长,长大了有份不错的职业,有个安稳的生活就很好了,女孩子嘛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一生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们不要束缚孩子的个性,将来的社会也是个性化发展的社会,孩子们喜欢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吧,我们做父母的只是扶持他们在正道上走就行,”贾二妹宽解向国强说,“就像小山子一样,在农村所有人都认为他成天画来画去是不学好,可是你看看现在,他哪点像不学好的样子?天才小画家呢,各种奖拿到手软,已经摔了平凡人一大截了。”
“……”向国强听了默默不做声,心里是承认的,但表面上还是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还是舍不得暖暖离开家里去上大学,她才刚满10岁啊!
每个慈父都是害怕自己的女儿出去受苦的,女儿都是自己的软肋,是自己最不忍心放手的人。
“嗯,等你回去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向国强只是这么说。
“好吧,等回去了再说。”贾二妹也点头,毕竟她也不太舍得暖暖这么小就离家,先不说这些,等到事情来了再面对吧。
对了,贾二妹又想起一件事来,“赵小敏那件事,你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了,赵小敏那两天的确是出部队去了,但是去基层哨所为官兵体检,是陈峰(陈队长)带去的,那两天她都一直跟着陈峰的,陈峰作了证明。”向国强说,“行程表也列出来了的,每个时间段都能吻合,所以基本可以否定你看到的那女人是赵小敏。”
“哦……”贾二妹没再说话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那女人的眼睛……真的太像赵小敏了。
如果现在再问她,那双眼睛是谁的,她一定还是回答——赵小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袋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可是向国强的调查又给出了不是赵小敏的决定,她怕向国强认为她是公报私仇,也便罢了,不去想这件事了。
第二天,向国强去上班,贾二妹又是早早起床来把狗铃铛拿到后院墙角去埋。
她这里用铁铲挖着土的时候,围墙隔壁却有一个脑袋正趴在围墙上偷看,贾二妹丝毫都没有发觉。
这个偷看的人是个女人,叫阿仙古丽,是个N疆本地人。
奇怪,一个N疆本地人怎么会出现在营区干部宿舍呢?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她是部队军属啊,她出现在干部宿舍里很正常啊,她又不是外地人,到部队里来探亲原本就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的丈夫姓叶,叫叶继明,是守备部队里的一个连长,也就是住在向国强宿舍的隔壁,他娶了个N疆当地女人,这女人就是阿仙古丽。
阿仙古丽是当地一家医院里的护士,这两天正请假来探望丈夫,也就是来的那天跟贾二妹打了一声招呼而已,贾二妹跟她便不再有什么交流了。
自打贾二妹在N疆本地人那里吃过两次亏后,她便有了心理阴影,凡事本地人出现她就敬而远之,脑子里本能地便给他们贴上了标签。
当然这是她的一遭被蛇咬 十年怕井绳的心理阴影,是比较偏激的想法。
其实,这个部队里的官兵基本都是汉人,部队里的军官娶谁做媳妇上级都要审查的,这个叶营长能娶了当地少数民族女子,那么这女子包括她的家人肯定都是通过了政审的,所以根本不用担心她是坏人。
话说,向国强的宿舍怎么又跟连级干部的宿舍安排在一起了呢?
原来,边防守备部队里本来是有家属院的,但因为能随军来守备部队的军属少之又少,这少之又少部分基本是娶了N疆本地人为老婆的,其他内地军属谁愿意拖家带口跑到这状况不断的边关来居住啊?
所以,这里的家属院里基本长年累月处于空置状态。
向国强原本只是援疆来的军官,在这里是有年限的,家属也没跟来,所以他便选择了军官宿舍居住,而没有选择住在家属院里。
他一个人住在家属院里,空荡荡的,只会徒生寂寞。
军官宿舍一般都是给营级干部以下的军官住的,他跟叶连长两个做邻居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阿仙古丽原本也无意窥视旅长爱人在干啥的,但她这两天来到这里本来想跟旅长爱人好好构建一下关系的,但每每她想上去打招呼旅长爱人都以一副不理睬的面孔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