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觉又开始冒汗了——卧槽、你还认定我了!
然后丁玉芬抱着那一大包药对着柜台里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这才机械地转身离去。
看着丁玉芬走出了诊所的门,徒弟瞅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师父,这才小心翼翼地问:“师父,这个女疯子的病……能治好吗?”
“不敢说。”黄大觉摇头,“中药毕竟疗效太慢了,我看对她这样的精神病人不适合,而且她家也不富裕,如果长期治疗的话她家也舍不得那笔钱。”
“可是我看她服用了师父开的房子很见效啊!”徒弟说。
黄大觉白了他一眼道:“你可要把嘴巴给我闭紧点,人前人后都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他给那个女疯子开了什么药,这徒弟还能不知道吗?但是中药能有那么好的控制力?丁玉芬能被他一秒制住完全是他往中药里加了治疗精神病的西药。
那西药当时就加在了他开给她的正气丸里,是那种价格低廉的精神病药,控制效果很好,但副作用很大。
这一点他和徒弟都心照不宣,那碗所谓的安神汤里就下了这种强烈抑制精神亢奋的西药。
这次,他不再敢把这种药加在正气丸里了,怕一旦事情败露会影响到他的正气丸的口碑,所以他将那西药磨成粉末和山药粉混在一起,包成了一小包,吩咐那女疯子每天晚上服用一小勺。
至于以后有点什么他也好推脱,就说自己这是针对病人的病情实施的中西医结合治疗,因为还在实验阶段,可能产生的疗效也不是太清楚。
这样他就为自己留了条可辩解的后路了,而且还不伤及他的拳头产品——黄大觉正气丸。
至于那女疯子之前服用的那些加了西药的正气丸,反正她已经服用完了,无证可查了。
这样一想他就心里亮堂了。
“嗯,我知道了,师父。”徒弟忙回答道。
黄大觉转身准备出柜台去,这才发觉自己腰杆痛屁股痛全身都痛,原来这是刚才被那女疯子吓得跌倒在桌子下的后遗症。
“哎哟!哎哟!”他弯着腰有点快站不起来了。
徒弟见状马上扶着他,说:“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快,扶我去躺躺……给我拿膏药来敷敷……”黄大觉表情痛苦地说。
“哎哟,哎哟!”
黄大觉甚至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奇怪,他刚才是因何撑了那么久的呢?
这时黄大觉老婆从外面回来了,她其实没有睡午觉,而是趁着这时候店里没啥生意跑去买生活用品去了。
这时一进来就看到黄大觉被徒弟背着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去里屋了,她放下东西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黄大觉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摔了,摔了呀……”
“你在屋里坐着,好好的,怎么会摔了呢?”黄大觉老婆问。
“疯子,女疯子……”黄大觉哼哼着说。
“啥?女疯子又来了?你被女疯子打了?”黄大觉老婆大惊失色地问。
黄大觉不好意思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只得说:“嗯,是女疯子推的……女疯子突然给我一掌,我就摔在椅子脚下了,然后腰和背被椅子硌了……”
“是了,是了,然后我赶紧去端了一碗安神汤来给那女疯子灌进去了。”徒弟也不是笨人,马上这样说到。
害怕师娘骂他眼瞎,连师父被疯子推了他都不来帮忙。
黄大觉瞪了徒弟一眼,想要揭穿他的谎言又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子啊,要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徒弟他就给他戳破了,让母老虎去臭骂他一顿。
徒弟也知道师父替他挡了黄,于是卖力地为师父做着按摩,还嘴巴乖巧地问:“师父,这里痛不痛啊?这里呢……”
不过黄大觉老婆还是将气撒到了徒弟身上,开口骂道:“小安,你是个死人吗?你师父都被女疯子打了你还不上来挡着点?老娘跟你说,你师父要是有个啥的,你哇只有道外面去讨口!”
徒弟被骂得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这个师娘厉害着呢,连师父都让着她,她就是一头十足的母老虎啊,生气了会打人的,抓着什么就拿什么抽,从他十四岁起跟着伯伯学以起,都不知挨了这个母老虎多少次打了。
只不过师娘说的话也对,他要是离开了师父真的恐怕要喝西北风,因为他家在黄土高坡的乡下,非常穷,爹在他十二岁时就死了,娘带着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改嫁了,他要是回乡下去连脚都找不着地方落。
“好了,好了,小安在药房那边哪里料得到呢,就是我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推我一掌嘛……”黄大觉打圆场说。
黄大觉老婆见男人伤得不轻的样子,就埋怨道:“你说你干嘛要收了那个女疯子呢?这条街上又不止是你一家在行医,人家都不收你偏偏要逞强!”
“哎……”黄大觉就叹口气道:“我还不是想给我们诊所长脸吗?当时那么多人在看热闹呢,人家又送进我们诊所来了,你说我能拒之门外吗?我要是不接的话那些人会怎样传言我?”
“可是,那是疯子呢!是武疯子呢!”黄大觉老婆气呼呼地嚷嚷,“你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