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小乔子,也越来越跟着姐姐学说话了,动不动就蔑视贾二妹和向国强这俩口子,你说这才多大点的孩子!
小乔子现在已经不挨着爸爸妈妈睡了,是他主动要求不跟爸爸妈妈睡的,于是贾二妹就将他安排在那间小书房里,书房里安了一架小床,床上铺着熊皮褥子,反正他又不大怕冷,不用睡炕。
因为书房就连着暖暖的卧室,所以暖暖从自己房间出来的时候就能看到他。
“哦,好吧,那你去睡吧。”贾二妹说。
暖暖看了他们一眼,咕哝了一句:“早点睡,别闹了,听话。”,然后她就转身走了,走时还把爸爸妈妈的卧室门带上。
“……”贾二妹。
“……”向国强。
两人齐齐尴尬。
过了一会,向国强上来将贾二妹抱起,抱到了炕上,两人躺好,向国强这才问:“老婆,我觉得你一向都是那种泰山压顶脸色都不变的人,怎么就如此害怕偷油婆呢?”
是啊,他真搞不懂了,据说老婆从前在老家时候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啊,连马蜂窝都敢去捅的人怎么会被蟑螂吓成这副样子?
“唉……”贾二妹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是捅过马蜂窝 可那次捅马蜂窝差点把我的命都丢了啊!那时候我妈没钱给我医就把我放在门板上躺着等着死 所以从那以后我见到马蜂那种颜色那种差不多形状的昆虫就吓得要命 有心理阴影呢!”
其实不光是马蜂窝事件 ,她的脑海中还有一个可怕的映像,就是总感觉自己与蟑螂有不解之缘一样,就像某一天某一次蟑螂爬过自己的脸和身体似的……
艾玛,好可怕的感觉,这个念头一产生贾二妹就忍不住背皮发麻。
她曾经反反覆覆地在脑子搜索属于自己的记忆,前世贾二妹的记忆和本尊杜雪漫的记忆 都没有同蟑螂接触过的历史。
就算有,那也是在老家 ,她看过蟑螂,但却从未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接触过那恶心的东西,因为心存畏惧她会刻意去回避那东西,又怎么会去与它亲密接触呢?
“国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会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蟑螂在我身上爬……”
说到这贾二妹又打了个冷颤,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她努力地甩摔头,不去想不去想。
“没事没事,宝贝,别想别去想,”向国强抱着她 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吓你了,再也不了,也不会再让你看到偷油婆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嗯。”贾二妹点了点头,努力不去想,但还是有些紧张,“我怕我今晚上会做梦……”
会做那个与蟑螂亲密接触的梦!
尼玛,怎么会这样?劳资又跟蟑螂不是亲戚 怎么会在梦中串门相会呢?
贾二妹痛苦地闭了闭眼,身子又抖了一下。
她这样的反应向国强自然是感觉到了的,赶紧亲亲她的脸颊说:“宝贝,不怕不怕,我也做梦的,我经常做梦梦见蚂蝗钻进我的皮肤里去了,然后使劲钻使劲钻,吸我的血……因为小时候我的小学老师,是个女老师手上生了湿癣,说是要用蚂蝗吐的水来治,但她又不敢去逮蚂蝗,于是就派班长和我去秧田为她捉蚂蝗,我们就捉了一玻璃罐头瓶的蚂蝗来给她,从那以后我居然就有阴影了……”
讲到这他感觉到女人往他怀里一缩,他一下子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你说哪个女人不怕蚂蝗和虫子?
老婆连偷油婆都怕,当然会更加怕蚂蝗了!
尼玛!他伸手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自己骂自己道:“尼玛,你这是什么嘴啊,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啊!”
“睡觉,我要睡觉了……”贾二妹在他怀里弱弱地说。
“好,睡觉睡觉。”向国强赶紧亲亲她抱抱她摸摸她,“老婆,为了忘掉那些可怕的东西,我们来做一场令人身心愉快的运动吧!”
这一次贾二妹没有推脱,没有躲闪,没有欲迎还拒,而是猛然一个翻身骑到了他的身上。
好吧,为了忘记那些恶心丑陋的东西,运动吧,燃烧吧,今晚我要做个豪放的女斗士!
向国强很惊喜地看着这个突然变被动为主动的女人,简直不要太意外了!
然后,运动,互动,燃烧……燃烧我的卡路里,燃烧我的荷尔蒙……
一场淋漓的运动后,贾二妹倒头就睡了。
睡着睡着……她发觉自己越变越小越变越小,渐渐地就缩成了一团,然后震惊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睡在襁褓中的小婴儿。
最为怪异的是自己居然睡在一个草堆里,草堆是牛圈里的草堆,四周充斥着一股牛粪混合着油枯(油菜籽榨完油后剩下的渣)的味道。
最恐怖的是有蟑螂在自己身上爬啊爬啊,从脸上爬到颈子上,又从颈子上爬到身上……而且还不止一只蟑螂,好多只蟑螂……
最要命的是她的双手双脚还被襁褓裹得紧紧的,她想要挥手蹬脚都不能,她想要大喊救命也不能,因为她不会说话,只能大声地啼哭,用尽全力地啼哭。
可是,她又饥又饿,即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将声音哭到惊天地 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