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快走!”郭秀见母亲冲了过来,忙急声朝她喊道。
她出得马车便被人点了穴道, 一伙草莽打扮的男人个个一脸□□的将她围住, 意图不言而喻。
她们带来的护卫已经全部被杀光了, 只剩下她和母亲的贴身侍婢尚存,但都不会武功,而且现在都被打晕在地,她虽有武功但穴道被封无法施展, 她不能让母亲与她一道受辱。
凌氏哪会抛下女儿独自逃命, 她疯了一般的冲过去, 取下发上的钗子就朝那些围着女儿的恶人刺去, 只是还未近得他们的身就被一身一脚踹倒在地, 她爬在地上痛得脸都白了, 她顾不得痛,挣扎着要爬起来去救女儿。
郭秀见母亲受伤, 疼惜不已,朝匪徒怒道:“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 不要伤害我娘!”
“只要那老娘们儿不碍事儿,我们自然不会放着你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不管去对她怎么样的, 大家伙说是不是啊?”领头的男人双眼全是抑制不住的欲望, 笑着问其它人。
他脸上有道疤痕, 从额头一直蔓延至下巴,像条蜈蚣爬在脸上,十分狰狞可怖。
其它人都大笑着应是。
郭秀扫了他们一眼, 看来今日是无法脱离这些人的毒手了,她若受辱自是只有一死来保全家族名誉了,她脑中突然浮现那个在地里勤奋耕作的男人,闭了闭眼,对不起,荣楚,不能继续陪你走下去,永别了。
她再睁开眼,脸上已全是决然,她朝匪徒道:“我郭秀就是死也决不受你们侮辱!”
“秀儿,不要啊!”凌氏看出女儿的意图,爬起来想要去阻止,可她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她心中后悔万分,早知道会遇上土匪,她宁愿女儿去农庄也不拉女儿出来上香了,天啦,谁来救救他的女儿呀!
“大胆贼人,敢伤我郭家之人?看本将军不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
正在郭秀已咬住舌头要自尽来保住清白时,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凭空响起。
郭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看去,见父亲郭青正手握红樱枪骑在高头大马上,朝这边飞快冲来,她面上一喜,大喊道:“父亲!”
“老爷!”凌氏亦是欢喜的喊了起来,丈夫来了,女儿有救了!
“夫人,秀儿,别怕,我来救你们了!”郭青很快便驰马而至,手中的红樱枪挥动着,三两下便将匪徒们叉飞了出去,很快将所有的匪徒给解决了。
领头的刀疤男在郭青出现时第一时间就跑了,郭青哪会放过他,驾马向前几步,将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枪直直刺进了刀疤男的后背,他痛呼一声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郭青驾马向前弯身取回兵器,快速回到妻女身边,跳下马帮女儿解了穴道,又与女儿一道扶起了受伤的老妻,看着惊魂未定的妻女,关切问:“你们没事?”
“爹,女儿无事,只是娘……”郭秀见母亲痛得满头大汗,慌张道。
郭青不再多言,把兵器交到女儿手中,抱起妻子上了马车,“秀儿,你骑马,为父驾车,赶紧送你母亲回府医治!”
“是,爹!”郭秀把玉兰和母亲的婢女红儿也抱上马车,然后拿着红樱枪上得马去,跟在了马车后,只是她正欲驾马离去时,见到林子里有一道熟悉的人影闪过,她欲向前,想到什么又没去追,驾马跟着马车一路快速回了郭府。
于是,京城的百姓就看到这样一幕,他们的大将军郭青驾着马车在集市上呼啸而过,后在跟着郭家小姐手持郭家祖传的红樱枪驾马紧随其后,那柄红樱枪还在滴血,无比骇人!
所有人都在议论这是发生了何事,但大家都相信不会是郭小姐出了事,因为她当时手握带血兵器骑在马背上满脸煞气的模样,有事的应该只会是别人!
……
凌氏受了不轻的内伤,至少要卧床休养半月,好在没有性命之忧,父女俩总算放下心来。
服侍母亲用了药睡下后,郭秀梳洗更衣出得房门来到了厅中,朝父亲跪了下去,“女儿多谢父亲救命之恩!”
“傻孩子,我是你爹,哪用得着你谢,快起来。”郭青向前扶起女儿,拍拍她的手背后怕道:“只要你没事就好,好在爹去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郭秀现在仍旧心有余悸,但心中很是疑惑,“父亲今日不是去兵部议事了吗?怎么会知道我和娘会出事的?”
“为父今日确实去了兵部,但刚与同僚商议着要事,突然收到了一张纸条,那纸条上写着你与你娘会在去上香的路上出事,让我速去相救,我当时虽有疑虑但想着为了你们的安全,哪怕白跑一趟也是值得的……好在为父去了,才能及时救下你们娘俩儿!”郭青将事情一一道来,当时若一念偏差,女儿就性命不保了,还会累及郭家名声扫地。
郭秀忙问:“父亲可知是何人给您传递的消息?”
“为父不知。”郭青摇摇头,“为父也想不到是谁敢动我郭青的妻女,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郭秀想到在林子里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是那害她之人是谁,她也知晓,她怒道:“这对女儿下手之人女儿心中倒是有个猜测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