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一回来就见一高大的人影击中赵平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掏了马车上随时佩的弓箭对着那中年人的背影射了出去。
挽弓射箭,行云流水,薛祁一箭射—出,不带一丝留情,正是对准了那人的后胸膛。
不过那中年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伤了的,听见熟悉的箭矢声传来,那人就好像身后比旁人多长了一只眼睛一般,直接侧身避开。
不过两人距离毕竟过近,虽然要命之处能避的开,却终究还是被箭矢擦伤了手臂。
而中年人也来不及去看自己臂膀上的伤口伤势如何,只因下一秒,薛祁的猛攻便随之袭来。
拳打脚踢,招招带风,每一招之间都带着一股狠劲儿,显然,赵平安刚刚被此人打伤真的让薛祁动了怒,且看她这模样,怒气怕是不小。
她与平安相识多年,虽说偶尔打打闹闹,拌两句嘴,小打小闹,却从未真的动过手。
起码,自她与赵平安初见时,看见赵平安曾被国子监里的两个荫监生欺负过一次又被她救下后,再也无人对他动过手。
但这人竟敢打赵平安……
薛祁气急。
她都舍不得碰的人,今日竟在她府门前被人打了,还下这么重的手。
如今薛祁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平安被人打了,被人打了……
他娘的!
这人算什么东西,敢对赵平安动手……
这是在往她心口上扎针!
一箭没射死他都算此人命大,但要指望着她留手,不可能,她今天非把这人打残了不可。
薛祁的攻击带着一腔怒火,本以为能占据上风,但她一次次的攻势却都被中年人挡下。
显然,这中年人也的确如赵平安预料的那般,也是个练家子。
他二人的攻击如火如荼,反倒叫边儿上站着的那四个门房不好下手,免得伤了他们家少主,所以几人只能站在一旁等候时机,伺机而动。
当然,伺机而动的同时,他们也不忘顺便也招呼了薛府的护卫,免得他们家少主败下阵来叫此人跑了。
所以,对于少主的安危,他们并不担心。
可旁人不知道,不代表赵平安不知道,先不说这两人先天在体格上的差距,薛祁本就落了下风,就是薛祁如今还怀着孕也不能如此剧烈运动。
“好了,你们别打了。”赵平安喊道。
可这两人竟没一个停下来的,显然都带了丝较量的心思,他只能进门去招呼护卫。
此时,两人的攻防虽不如先前猛烈,可仍旧不能放松,稍纵即逝就会被彼此的攻击打倒,所以他二人都憋着一股烈性。
“小子,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我今日不是来与你打架的,不如就此打住如何?”中年人凛然道。
“呵!”薛祁听到这话,冷笑一声:“这是你说打住就打住的?就你刚才动手的那人,你可知他是谁就敢对他动手?”
中年人见薛祁言语都是对赵平安的维护,颇为不屑:“动手又如何,那是他该打,原是他自己说错了话……”
说薛祁帮他生孩子,那小子也配?
薛家是何等人家,薛祁又是何等人物,也是那小子敢肖想的?
而薛祁一听这话,眼中直接泛起冷意,下手也更是狠厉,至于言语间,也更是不客气:“我看你才是该打,在我薛府门前打我薛祁的男人,呸!你算个什么东西?”
打斗之间,思路都都□□占据,并没有留存多少理智留给两人思考。
而中年人听了这话,良久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般,表情顿时一滞,而他这一放松正好让薛祁钻了空子,指攥成拳,一拳带着全力扣出。
那人被薛祁的全力一拳打的吐血,捂着胸膛退后了几步,微沉着头,只看得见被嫣红染就的嘴角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可即便如此,他却还不忘出口问道:“你刚刚说你是谁?”
问出这话时,中年人神情复杂,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可这几丝没由来的惆怅都被凌乱的发丝掩盖。
刻着将军府三个字的牌匾下,薛祁微抬着头,勾着下巴,脊背挺的笔直:“在本将军的府门前问本将军是谁,你倒是有胆色。”
中年人听到这句明确的回答,脸色当即就是一变,紧接着又是一黑,黑的如锅底一般。
他伸出一指,指着带着护卫出来刚冒个头的赵平安又问:“那他是谁?”
薛祁毫不避讳的道:“我男人。”
此时,胡同里除了他们也没旁人,且薛府的下人都是薛家的亲信,而今她与赵平安的关系薛府的人都知道了,所以说话间,薛祁便没有刻意避讳。
她说完这话时,赵平安刚好带了薛府的护卫从门内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听见薛祁说了句“我男人”,他还纳闷儿咋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紧接着就见着两人停下,不再打斗,于是忙叫人把那中年人团团围住,而他自己直接奔向薛祁那边,瞧薛祁如何。
“你说你……没事打什么架,有没有伤到?”
“放心,我有注意护着肚子。”
“光护着肚子有什么用?”赵平安碎碎念道:“一个月的孩子也就是个胚胎,还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