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懂的都懂,便没人去催他们早起。
赵平安昨晚耕耘了大半夜,一早爬起来没站稳,直接碰到了床角上,磕伤了左腿的膝盖,尽管如今看着没怎样,但听着磕碰时的响声,想来到了晚上便会青紫。
薛祁帮他看过,虽然没有大碍,但走起路来还有些一瘸一拐,赵平安寻思着也没破皮,估计也就是疼个一两日的,便没太在意。
因为薛祁还要梳洗,妆扮,故是赵平安先出的屋,不过他才刚出了门,就瞧见了在十丈远处站着的时瑞。
脸色发白,眼下青黑,赵平安一看就知他此时状态不好,便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关切道:“时瑞,你这是怎么了?黑眼袋都要出来了,昨晚没睡好觉?”
只见时瑞先是一脸怨念的表达了自己的委屈,为了赵平安,他昨晚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就怕里头出了什么事。
一整夜啊!他是一刻都没合眼。
他容易吗他?
结果这俩人愣是没出来一个,且有了昨晚的事情,他也不敢随便进去,只能在此处等候,就跟等在产妇外头的家属一般,令人焦躁不已。
赵平安歉意的看着他,连声致歉,他昨晚只顾着翻云覆雨,哪里还记得跟时瑞的约定?
总之,问题是出在他头上,他认。
“不提这个了,你昨晚跟薛祁怎么说的,怎么一整夜你们俩都没出来?”时瑞担心的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赵平安顿时老脸一红,不知道该怎么回。早上他跟薛祁商量过,对于薛祁的身份如今还是需要保密,平日里只当是薛家小姐不爱出门,这样的话也不会耽搁她自己的事。
所以这事儿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赵平安只能说两人是暂时达成和解。
时瑞一开始也没想太多,还一腔怨念的抱怨着赵平安重色轻友,也不出来告诉他一声,让他在外头苦等,被蚊子叮了一身头一脸的包。
不过他这一腔怨念在看见赵平安一瘸一拐的走路时就全部转变成了一腔怒火。
只见时瑞一脸郑重的揽着赵平安的双臂,很是慎重的问他:“平安,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对你……对你那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很是纠结,但这话他必须问,他得守卫他兄弟的贞—操。
他这话一问出口,却只见赵平安涨红了一张脸,侧过头去,不敢直视时瑞的眼睛:“没……没有。”
这话自然不是实话,昨晚别说那啥,总之该嫌做的一个都不缺。
他脸红自然是羞的,但看在时瑞的眼中,这种回复就是欲盖弥彰,这就是在替薛祁那个施暴者遮掩罪行。
他就说嘛!薛祁那个崽种费尽心思设了这么一个局,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
而且看平安这表现,是打算把这事儿全扛下来……
思及此,时瑞捂着心口,不免有些心痛。
他知道赵平安为何如此,任谁被一个男子……那个啥了,恐怕也不敢轻易承认,但他们是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兄弟任人玩弄。
他时瑞,不允许……
知道赵平安不会承认,时瑞便没想着从他身上套话,只是敷衍了事,权当是信了他的鬼话,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等把赵平安糊弄去了正厅,时瑞看着他假装的笑脸,假装的开心,再看着他继续一瘸一拐的前行,时瑞此时的心情很是沉重。
他到底是选择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如若先前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便罢了,但如今知道,那时瑞更是觉得,这种苦不能全让赵平安一个人背。
此事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光靠在赵平安身上想办法怕是不行,时瑞想了许久,只好神色复杂的继续在此处守候,等着薛祁出来。
良久,当盯了一夜的房门“嘎吱”一声响动,时瑞看着十丈外身穿红衣,盘起长发,头戴钗环,做女子装扮的薛祁走出了房门。
好吧!就外表而言,包括就各方面条件而言,在时瑞看来薛祁都是个极好的良配。
前提是,被他盯上的不是他兄弟……
看着面容熟悉的薛将军神情餍足的走出屋,时瑞面色一紧,心道:果然。
昨晚,到底还是出事了。
等到薛祁也瞧见了他,毫不掩饰,眉头当即就是一皱:“你怎么还在这?”
时瑞怒道:“我在这你都这般霸道,我若是不在,你岂不是要将平安吃干抹净才算?”
“呵!”薛祁嗤笑一声,不以为意:“你在与不在,都不影响我对他如何,不过你这么老来搅和,会让我觉得碍眼,非常碍眼。”
“碍眼你可以不看。”
“你再说一遍……”薛祁冷面威胁道。
她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与时瑞这样的世家公子文弱书生,自有一股天然的血性压制,时瑞尽管心生退意,却只能驻足在此。
既然要谈,他就不能退毫分。
“你就会吓唬我,有本事干点人干的事儿啊!这不比把时间耗在赵平安身上强?”时瑞道。
薛祁瞪了他一眼,对他说的这话很是不爽,言语间更是毫不客气:“你给我滚一边儿去,说过了此事与你无关,你三番五次来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