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洪赖上他们可如何是好?所以,还是先看看姜鱼林怎么应付,等收不了场了,他们也就不好当不知道了。
但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姜鱼林也懒得跟他纠缠,只是嗤笑一声,也不多解释,直接承认。
“你说得对。”
听他这么说,众人心道,干得漂亮!
于幼洪“……”
这都承认了他还能怎么说?
总得顾着面子,总不能妹妹没送出去还平白惹了笑话,所以到了后来,他像是下最后通牒一般,补了一句:“你别后悔。”
姜鱼林低着头,很是谦虚:“于大人言重了,在下不配。”
“我妹妹可是经受了裹脚考验的。”
“那在下就更不配了。”
“你……”
姜鱼林越是这样,于幼洪就越是不爽,直到后来,气的话都说不完整,只能颤巍巍的指着姜鱼林,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可真是……好啊!”
等到于大人拂袖,愤愤离去,姜鱼林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继续忙活自己手头的事情,仿佛刚才被逼婚的不是他一般,倒是叫众人很是开了一番眼界。
他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到了点儿就回家,跟着家里庆祝,却不知于幼洪出了门就奔向了周大人处。
这周大人自然是周谨然,也是之前与赵平安发生过口角争执的周玉婷的父亲。
见于幼洪过来,只见周大人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声:“事情都办好了?”
“大人放心,尽在掌握之中”于幼洪“嘿嘿”尴尬一笑,接着又道:“不过下官的事情还要拜托大人了……”
“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官自会找个机会给你升一升官职,正好这一批新晋的进士来,又有一批人要被放出去,总有机会的……”
听到这里,于幼洪面露喜意:“那就辛苦大人了。”
“你管好你自己,不该说的别乱说就够了。”
“自然,自然……”
……
此事一了,姜家人没在京都待两日就回去了,赵平安那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但有句话说,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上总是格外平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
四月初七那日,姜鱼林赵平安出门时,正当街,一女子扑到两人面前,声泪俱下,哭喊着说姜鱼林侮辱了她,侮辱她的德行,让她蒙羞,若是不娶,便自尽于此。
百姓们指指点点围了一圈。
那女子见人多了起来,又开始大嚷大叫,明摆着是打算闹得人尽皆知。
两人一脸懵逼,后来才知,这女子就是那于幼洪的亲妹子,想起那于家一家子污糟,姜鱼林气的满脸酱红,赵平安见状,当下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对这女子的反咬一口极具讽刺,于女德上又是一番巧辩。
赵平安是怎样一副唇舌,那女人自然说不过他,但那姓于的女子像是完成任务一般,没逗留太久,很快便钻出了人群,也不提什么自不自杀的事了。
初九,本应封官。
结果初八那日早朝,这事情就漏出来了,于朝堂之上传到了陛下耳中,打的魏帝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先是有两名御史,告新科状元赵平安当街侮辱女子,对女德提出质疑,甚至还当街讽刺了《女诫》的一些教条,一些道德规范。
其次,周谨然也跟着挑拨了几句是非,明里暗里的对赵平安的言行举止表达了不满,并希望陛下对于这种品行不断之人予以贬斥。
魏帝也顾不得见解事情真相如何,但他徒弟的脾性他是知道的,这孩子虽然平时跳脱了些,但还算乖巧,中间定是有鬼。
明日封官,今日可不能出岔子,起码事情得暂时压下,慢慢处理不能影响后续的封官。
魏帝:“御史弹劾也就罢了,你一个翰林院御史中丞,也管这种小事?”
按理来说,翰林院御史中丞虽有监察之权,但品级高,往常是不会理会这种小事,更不会因为这种小事闹到朝堂上去,但今日偏偏是邪了门儿了。
不过很快,周大人便手持着笏板出来,大大方方的说明了缘由:“回禀陛下,这不是小事,赵平安当街公然挑衅女德,在百姓间已是传遍了,还惹的百姓不满,必须要予以惩罚,决不能放任为之。”
魏帝不是傻子,事情虽是由两名御史先挑起来,但主要还是这周大人在其中添油加醋,如此言之凿凿,只怕这其中他的“功劳”不小。
只见魏帝紧盯着他,言辞犀利:“如今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过朕听着,周大人似乎对朕选的状元意见很大。”
周大人抹了把汗:“陛下言重了,臣不敢,臣只是说句公道话,这件事外头传的沸沸扬扬,陛下尽可以去调查。”
“调查自然是要调查的,但朕瞧着,你与这新科状元……似乎是有龃龉。”
这话魏庭澧说得极为直接,倒是与往常的隐忍极为不同,事实上,周谨然也不知陛下为何如此维护于他。
不是说陛下不喜这赵平安吗?
但事情都已经闹到这份儿上,已经回不了头,若等日后被查出,还不如他现在主动交代。
周大人想了想,还是选择先行出口:“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