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师傅骗我这么久,我还是不会怪您,只是有点郁闷罢了,这一点我昨天就想明白了。”
不是他矫情,一个百忙之中还记得他对什么食物过敏的人,他真怪不起来。
赵平安自我感动,内心也不自觉的替他师傅辩解,却听魏帝说勾着唇,不动声色说了一句:“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师傅觉得我该怪您?”赵平安问,
魏帝瞪了他一眼:“胡说,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魏帝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好好想想,从头到尾,朕有说过自己是谁吗?”
“可师傅你也否认啊!”赵平安自觉有些冤枉。
“瞒着你不是骗你,这不一样。”魏帝认真道。
“您说您姓李,这不是骗?”
两人这回见面其实也就几句话的功夫,赵平安就又开始没大没小起来,把昨日姜鱼林提点他要慎言的话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殊不知,魏帝也是故意的,他不希望他跟他小徒弟的隔阂是因为身份差距而导致,卑躬屈膝的人他不缺,阿谀奉承的他也不缺,平安是能干实事儿的,他愿意让他特殊些。
想到这一层,魏帝很是理所当然:“朕母后姓李,借用一下怎么了?”
赵平安“……”
“就算不提姓,那魏小公子到底是谁的儿子?”
“朕的?”
魏帝知道瞒不住他,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好啊!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不是,这个纯属巧合,归根结底还是你太笨。”
赵平安指指自己的鼻子,撅起了嘴巴:“我笨都能中状元。”
说这话的时候赵平安还有点心虚,毕竟他到现在还以为他这个状元来路不正。
但魏帝不知道他这点心思,更说不出其它进士更笨的话,只好退了一步,瞥了他一眼,又道:“那你还真是命好,一次就中,真幸运,就是可惜了,我跟太子这辈子怕是都没有科举的机会了。”
赵平安“……”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多拉仇恨!
说他命好,这话到底是夸他还是损他?怕不是在说反话吧!
论命好,谁能有皇帝命好?
而且这话他也反驳不了,一个是皇帝,另一个是未来皇帝,他实在找不到他们需要科举的理由。
科举,几乎是他们这些寒门子弟改换门楣的唯一机会,但对于出生就在顶点的皇家人来说,科举,只是他们挑选手下的一次特定活动。
人生下来就是这么不公平,当然,赵平安依旧觉得他幸运许多,若是生在一户普通人家,家里怕是供不起他,很可能一辈子只能从商,或是种地。
但他混出头了。
眼下,瞧瞧他师傅这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他不跟他掰扯了还不行吗?
赵平安被魏帝一激,也不纠结那些个事,只管问他:“那师傅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魏帝耸耸肩,无所谓的道:“没什么事,就是找你说说话。”
“哦!”
魏帝见他郁郁寡欢,兴许是自己刚才怼过了,忙又补了一句:“还有,你考上状元的事朕还没恭喜你,不过等会儿你还要去游行,贺礼已经叫人送你家里去了。”
“这就没了?”赵平安挑眉问他,
“不然呢?”魏帝歪着头。
“我还以为师傅要留我在宫里住一夜,听说皇帝都有三千佳丽,我还期待了好久。”
魏帝想了许久,最后只是歪着头,吐出了一个字:“滚!”
“好嘞!”
赵平安占了一句便宜就跑,绝不含糊,总不能老被他师傅当傻子戏弄吧!
不过,“滚”之前,赵平安还不忘多问一句:“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师傅。”
“说。”
“就是那个状元头名是不是师傅在其中动了手脚,好让徒儿暗度陈仓?”
时至今日,他仍旧难以相信,这状元头名还真落到了他头上,这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事情,他竟然是第一个上岸的。
魏帝听他这么问,也不瞒他:“你想多了,那是你自己考出来的成绩,反之,就因为你,读卷官报上来的名次,朕一个名字都没动。”
听着这话,赵平安深吸了一口气。
魏帝皱眉,小心问他:“怎么了?”
赵平安咂咂嘴,一脸自得,浑身上下都觉得舒坦的很,只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真牛逼!”
魏帝“……”
他怎么收了这么个蠢蛋徒弟。
牛逼个鬼,没大没小的,说话也不知道忌讳。
还有,就算考试是他自己考的,但学习的过程中他也给了不少帮助吧,毕竟他那一手好字能够练成也有他的因素,当初他可是罚这小子抄了不少的书。
等到赵平安回去,一群人还要去游行。
此时,夸街的队伍已经组建好,就差他了,上马的时候,旁边的白藏锋还小心问他:“陛下叫你过去,没说什么吧!”
他问这话的时候,一伙人都支起了耳朵。
只听赵平安坐在马上,淡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