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别的财物倒也罢了,日后可以留着,慢慢给爷爷养老,就是这平安锁得找个时间还回去。”姜鱼墨道。
不过这话刚一出口就得到了赵平悦的否定:“别,万一叫爷爷发现了,这事儿若是漏了馅儿,恐怕是得不偿失,不如等明年孩子生辰,叫首饰店的人打个差不多,比这大点儿的再送去。”
几人想了想,觉得这法子合适,只道:“也好!”
老太爷那边的银钱虽是被郑玉娥带走不少,但他名下还有铺子,铺面上也有账,再加上县里的一部分分成也会给他,所以这手头上还不至于过于拮据。
对于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这档子事儿,他们做小辈的也不好说什么,老太太可以狠心不再与他来往,他们却不行,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
等此间事情一了,几人又去忙别的事情,临近过年,家里生意忙完这一两日便又开始收尾,等到出了正月十六再开。
不过今日的事情倒是让姜鱼林长了个心眼儿,在外头吃喝还是得多注意,防不胜防。
朝廷是到正月十六才开朝,官员亦是如此,在这期间,若无重大事件不会传唤官员入宫上朝。
对人家这时候的放假情况,赵平安直呼:这以前放假的优良传统怎么就没有传承下来?
他从前上班的时候放年假不过才七日,中间还有四日是从周六日补出来的,说起来也只不过三日罢了,足足差了几倍,怎一个惨字了得?
今年过年与从前并无区别,不过是从鹤溪县改成了鹿鸣郡,以前过着倒也新鲜,但如今他们几个孩子愈发年长,也不像从前似的那般不稳重。
初一拜年,初二开始又是走亲戚,互相串门,之后也差不多,要么就是在屋里猫着,在这期间,赵平安又去了一趟高家,还见着了他小舅妈生的那对龙凤胎。
两个孩子不过才刚满三个月,接近百日,但那虎头虎脑的样子却比平常百日的孩子还要壮实,力气也大,显然是随了他们的爹和娘。
这两个孩子还小,不能常抱出来,唯恐冻着,但姜家还有两个小子,都是一岁多,皮实的很。
姜鱼逸是个不怕生的,谁带都成,长生却是个鬼灵精,虽说两个孩子都是个外向的,但长生有一点不同,给吃的,他要,但生人抱他却是不成。
赵平安走的时候他不记事儿,中间回来的那一趟也没待多久,如今趁着年假,倒是能在家里多待几日,也可借此机会跟这小子熟识一番。
有姜家人在一旁与他们解释,再加上赵平安时不时的拿吃的哄他们,俩孩子也都明白他是这家里人,信得住。
渐渐的,长生也愿意跟着他小舅了,两个孩子也时常跟在赵平安屁股后头跑,就像两个小尾巴。
新年之后便是春,冬深春浅时节,外头的天依旧带着冷意。
屋里烧的都是暖暖的炕,没有旁的事情大人们自然不想出去。
但两个孩子不同,算起来这也是两个孩子能走路之后过的第一个冬天、第一个年,自然看什么都新鲜。
尤其是刚下了一场雪后,银装素裹,天地一色,这场面大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年年都看,年年都一个样。
但两个孩子却不同,屋里人越看他们看得紧,两个孩子就越是叛逆,非要往外头跑。
屋里到处都摸遍了,哪里有什么,玩什么,两个孩子再清楚不过,哪有外头新鲜?
大人们原本是想趁赵平安和姜鱼林回来的功夫,一家人都待在暖室里头,热热闹闹的说说话,偏生这两个孩子在一处实在太过闹腾,尤其这还是两个男孩,更是闹腾。
赵平安带两个孩子出去过一趟,想让他们感受一下外头的冷风,结果这两个孩子仗着身上穿的厚,身上像个小火炉似的,也不怕冷,玩雪的高兴了就不愿意再进去,偏要在外头待着。
赵平安怕这两个小子冻着,也不好叫他们这么玩,忙支使下人将他们抱回去,不过看着蹲下身子,团成两个球不愿意进去的姜家小子,赵平安又心生一计,当即叫了小厮过来,吩咐道:“你去趟木匠那儿,寻些个木屑来,要多,要碎,要新,质量差的不要,脏的不要,发霉的也不要,最好是锯木头磨下来的,量的话……那种装米的口袋怎么也得要个两三口袋。”
下人也没问他为何要这么多木屑,拿来做什么用,只管去找,一家木匠不够就找两家,三家,索性临过年之前有许多人家手里剩了钱,要做家具,买家具,所以剩下的木屑倒也多。
这些剩下的木屑,他们原先也只是寻思着拿来烧火,拿来引火用的,如今有人愿意买,木匠自然是高高兴兴的将自己全部的库存都拿了出来。
而就在支使下人去买木屑的功夫,赵平安也着人在屋里的拐角收拾出来了一块地方,四周拿东西挡着,等木屑到了之后便叫人倒在了那拐角处,把两个孩子身上的厚衣服扒了丢进去,就让他们在里头玩。
那木屑堆的厚厚的,高度能到两个孩子的大腿,就也不怕摔着,最重要的是新鲜,跟雪差不多,却又没雪那么凉,他记得上辈子在游乐园时就看见过有这样的供孩子玩的木屑窝,拿来套用一下,果然也没多大差别。
果然,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