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济阳县主厉声喝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小小的探花郎罢了,本县主亲自是看得起你,你却在我跟前拿乔。”
姜鱼林退了一步,躬身行礼:“下官不敢”
“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我瞧着你们兄弟二人,胆子倒是大得很,竟敢如此忤逆本县主。”只瞧见她勾了勾手指头,叫了后头的两个侍卫过来,又吩咐道:“把他们两个带回去。”
她就不信了治不了他们,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兄弟都是个倔脾气,就得关两天才能老实。
赵平安见这县主的动静,今日若是不闹个大的只怕是收不了场,便把手放进了胸前,准备掏家伙,但没等他把家伙事儿掏出来,只听边上传来一道盈耳之音。
“济阳县主怎么在这儿?”
济阳县主转过头去,定了定神,见着熟人也是神色莫名:“薛祁,你怎么也在?”
“我在书院读书,自然会在这,倒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来国子监?”
济阳拿帕子虚捂着口:“没什么,只是瞧见两个不恭敬的人,准备带回去。”
“原来如此”
薛祁与济阳相识许久,自然也知道她的性子,旁边这两人他也都认识了,都是在书院出了名儿,一个是意气风发的探花郎,他与姜鱼林虽是不曾说过话,却也知他人品不错,至于另外一个……
赵平安与他是同窗,虽然他之前在这书院里头也闹过不小的风波,但相处的这一个月来,他也大概清楚了这小子也不是个喜欢主动惹事的性子。薛祁当下便明白了,既然此次是是济阳贸然过来,定是她先挑的事。
“县主,这俩人是我同窗,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一次,如何?”
见薛祁替他们说话,济阳县主忽然板了脸:“薛琪你不知道,这两人自视甚高,几次对我不敬,不罚怕是不知分寸,总要让他们知道些天高地厚。”
“县主说的是,不敬县主确实是该罚,只不过他二人与我素来相熟,这样吧!我叫他们给你道歉如何?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嘛!”
县主刚要说话,只见薛祁又朝着赵平安使了个眼色:“平安还不快跟县主道歉?”
“哦哦——”
赵平安早就知道薛祁是个有背景的,刚刚他们二人说话,他自然不好再去插嘴,但现在薛祁为他们铺垫好了,自然也到了他们该出马的时候。
他拉着姜鱼林,二人朝县主行了一礼:“还请县主见谅,宽宥我二人。”
两人道歉道的快,又有薛祁在这,虽说济阳县主还是有些生气,却也不好发作得太狠。
她与薛祁两家都是武将出身,虽说她们家里比薛家品级要高些,但薛家与她父亲有恩,若是她一意孤行叫她爹知道了此事,定会怪她不知分寸。
算了,这次她就大度一些,饶过他们一回。
“算你们两个运气好,有薛祁护着,下回看清楚点,别再惹到我。”说到这,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有的时候又添了一句:“尤其是你,姜鱼林,本县主还会再来找你的。”
很明显,她这是打算阴魂不散了但既然她要走,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免得再惹纠纷。
等人走后,薛祁还问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开罪的郡主,赵平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要是说她是逼婚未成、因爱生恨,你信不信?”
薛祁点点头:“我信”
济阳这性子向来阴晴不定,又被骄纵坏了不像寻常女子,逼婚这种事她确实干出来。
姜鱼林也是一脸的不高兴:“薛兄可知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她死心?”
这个问题薛祁也答不上来,只是回了句:“济阳这人瞧着虽说有些跋扈,其实她待朋友倒是不错,而且家室也……”
姜鱼林当机立断:“不必,这福气太大,在下消受不起”
赵平安也是认同的点点头,确实,像郡主这脾性的女子,若是娶回了家,若不闹得天翻地覆、鸡飞狗跳定是不能罢休。尤其两家的家室差的不是一星半点,难免要被人看不起,指不定被怎么说呢!
哪怕如今姜鱼林中了进士也是如此,矛盾依然存在,总是化解不了的,如今县主只是见色起意,但日后可就难说了。
薛祁会这么说也只是提点一下他们,毕竟也有许多人寻亲事是想往高了攀,他们若是没这个心思,也就罢了。
“或许等她腻了,没了耐心就解脱了。”
姜鱼林接着问:“那她什么时候能腻?”
薛祁有些玩味儿的看着他道:“这就要看你们的了……”
既然不想与县主成亲,那自然是要远离,但若是远离不了,那如何把握这其中的分寸就是极其重要的了。
既不能让县主喜欢,也不能惹得她生气,如何去把握这个度,实在是让人有些为难。
他原先还想着见招拆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知没两日,赵平安就得了报复。
趁着屋里没人,有人私自进了来,不仅偷了东西,屋子还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