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是书院哪位夫子?”
赵平安一听便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道:“他不是夫子,我家里的大人今天正好有事要忙,就让我哥哥送我过来,他是书院乙班的学生,这会儿应该是在上课了。”
考官听着他这话里话外有理有据,家人也是放心,一时间松了口气,遂问道:“你需要帮忙吗?”
赵平安摆摆手:“多谢先生,不过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这些他在家也是做惯了的,毕竟身体住着的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总不至于这点动手能力都没有。
于是整间屋里便就他一个孩子自己动手磨墨铺纸,偏他还是里头最小的,对比起来倒显得其他人娇矜了。
赵平安表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入院考试的试卷有三份,一份是三百千上下句的补充,考的是背诵。
一份是解释词句的意思,考的是学生对于所学知识的理解。
还有一份是算学,考的是最简单的加减乘除。
不过为了检验学生的学习程度,每份试题的最后三题都会涉及到超纲的题目,答错了或是不会也无妨。
每做完一份试题学生们便可举手示意换下一份,在这一点上赵平安并不求快。他觉得在背诵和默写上,大家的水平都是差不多的,能不能得高分,跟字就有关了。
为了通过老秀才那关,这一年间,在这手毛笔字上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纸都不知写了有多少沓。
等他第一份试题做完,有一半学生已经换了第二份试卷,在最后三题的超纲上,赵平安凭着之前请教老秀才的记忆又补充了些内容,尽量多写了些内容在上头。
他仍记得当初上数学课老师告诉他的,政治你不会可以乱写啊,英语不会你能抄理解啊,数学不会你只能写个解啊!
而物理化学就显得比较单纯了,说不会就是不会,抄也不会。
真的要是不会了,先别管对不对,多写就对了。
第三份试卷就简单多了,考的就是加减乘除,算他当然会算,难的是翻译,好在经过几年文化环境的熏陶,意思他大概都明白了。
有趣的是,他在最后一题又遇到了传说的鸡兔同笼问题,时隔多年,再看这题着实是亲切的很。
不紧不慢的写上两个答案,今日的入学考试便算结束了。
一考完试他就跑去姜鱼林的门口等着,车夫回家去拿饭了,中午家里厨房做了红烧排骨鸡腿还有两个素菜,三人便一块儿在书院的饭堂吃了个饭。
这饭堂跟现在的食堂没什么差别,都是桌子椅子,书院也给提供饭食,只是姜家俩孩子不爱吃,觉得简陋。
因为离家并不远,他们从来都是让车夫回去拿,总归他在这等闲着也是闲着。
赵平安觉得现在回家太无聊,便开口道:“姐夫,我下午去你班上听课吧!”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听这话,姜鱼墨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他连连拒绝:“不成不成……我课业一般,在夫子心目中我就是个调皮捣蛋鬼,你去了只会给我惹麻烦。
话音一转他又接着说道:“要不你还是去鱼林哥哥他们班上,他成绩好,也招人喜欢,跟夫子说一声也无妨。”
姜鱼林咽了嘴里的肉,先是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姜鱼墨,才又说:“下午夫子讲对联,对对子。”
一听是讲对子,赵平安眼睛都直了,他上辈子小时候就喜欢看电视剧播《九岁小知县》里陈武杰对对子,看的可起劲儿,网络上也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对子,有趣得紧。
他两眼放光,睁着晶亮的大眼珠子看向姜鱼林,恳求道:“鱼林哥哥,我想听夫子讲对子。”
姜鱼林偏过了头,没拒绝,直接应了:“那我跟夫子说一声,你记得在课上少说话。”
“我办事你放心”
姜鱼林夹菜的手一停,趁他不注意暗中瞥了他一眼,心道:不,我不放心。
提前跟夫子打了招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见来人是姜鱼林,夫子爽快的答应了。
多个孩子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姜鱼林他们上课的课桌并不是矮桌,也不用跪在地上,一人一张课桌,两个人并排,地方也宽敞得很。
姜鱼林个子高,就坐在偏后面的中间,他旁边是没坐人的,不是因为人缘不好,是夫子怕别人打扰他学习,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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