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留着给我做嫁妆吗?!你真全部留给我小哥了?”刘爱美顾不上屁股痛,立刻爬起来,抓住刘大娘问。
刘大娘心虚,不敢直视刘爱美,嘴上却说∶“哪有,你们别胡说八道!”
刘爱美哪能看不出她妈在心虚,这个发现让她心凉了半截,她不死心追问∶“你没没有骗我?你真的还有钱
刘大娘甩开刘爱美的手“你管我那么多”
刘爱美崩溃道∶“妈你骗我!你把钱全部留给小哥小嫂,我呢?我的钱呢?”
刘大娘被问烦了,随口说∶“你大哥在这里,你还怕你没嫁妆?”
刘爱美哭诉“那不一样,到时候大哥肯定要给我,反正你就是少了我那一份!”
文淑真紧紧咬着牙关。
苏鱼期待文淑真能继续爆发下去,但她期待落空,因为文淑真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说了∶“这事现在说了不算,等爱民回来,我们再商量。”
顿了顿,文淑真忽然说“爱美,你做一身新衣服可以了,我记得你还有好几身挺新的衣服,另外一身衣服的布,我要拿来给胜男做衣服,布料紧凑点,还能给胜男做两套衣服,妈,我答应了胜男给她做新衣服,这次不能失约,她从小到大穿的都是胜杰穿不下的旧衣服,这回她生日,我给她做新的。”
胜男一愣,看着文淑真“妈……”
刘大娘想反对,但一对上文淑真的脸,顿时心虚不已,说到底,虽然大儿子把一半工资给她,是让她给全家花用,但也是为了让她攒点养老钱,然而她没有跟大儿子大儿媳商量,便把那些钱全部给了小儿子,确实做得不地道,再不敢大声呛呛。
文淑真好像是为了不让自己后悔一样,又重复说“就这么定了,爱美,你一年做几身新衣服,胜男长到七岁,连一身新衣服都没穿过,先紧着胜男!”
刘爱美不服“凭什么”
文淑真“就凭那些钱和布票都是我攒下来的,你们不问自取!难道你想让我说你们偷我东西
刘爱美尖叫“大嫂你怎么能这么说”
刘大娘也不乐意自己闺女被儿媳妇这么说,黑着脸说∶“文淑真,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文淑真难得强硬“我没有冤枉你们,我把钱和票放得很隐秘,但你们却能找出来花了,妈,你跟爱美是怎么说胜男的胜男真的有说谎,你是不是真的掐了胜男”
刘大娘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住嘴!反了你了!信不信我让爱民把你送回娘家去?”
文淑真肯定“他不会”至少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不会文淑真在心里补充。
“妈!我没说谎!奶跟小姑却真的是偷东西了!”胜男很开心,得意叉腰,昂首挺胸说,她妈相信她,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恨不得告诉所有人。
刘大娘一拍大腿,干脆往地上一趟,哭嚎∶“我不活了!儿媳妇孙女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还活着干什么,我干脆两腿一蹬去找老头子算了,老头子,你走得那么早,我一把屎一把尿把爱民拉扯大,他是娶了媳妇忘了我这个娘啊,我不活了……”
苏鱼看着刘大娘这个躺地的利索劲,顿时对文淑真同情不已,刘大娘这一套应该用过很多次了,长辈示弱,好像就证明是后辈做错了一样。
如果是往常,为了别的事情,那么,吃瓜群众说不定会劝文淑真不要太计较,让着点婆婆,但是,今儿的事关乎的是钱和一个儿媳妇在家庭里说话声音有多大,刘大娘不幸碰上的大部分群众们是文淑真这一边的嫂子们。
所以,嫂子们不仅不劝文淑真服软,反而说“淑真,你家胜男的事,你跟刘营长还是要好好弄清楚,别小小一个女孩子,名声就不好听了,现在就是撒谎精,以后成什么样了?”
“我听着文嫂子也没说什么吧,刘大娘怎么这么喜欢躺在地上哭呢,哎,现在天气热,地上也是滚烫的,这样躺着不舒服吧。”
“那刘大娘都已经躺习惯了,肯定是舒服的,不然她也不能经常躺吧。”
“姓刘的,你就应该继续跟你大儿媳闹!”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响起,很是突兀。
苏鱼看向拔开人走进来的大娘,嘴角微抽,这位就是王嫂的婆婆,竟然也来凑热闹了,还是难得跟刘大娘站在同一战线。
王嫂婆婆有一双显得很凶的吊梢眼,嘴角总是下撇,两者相加在一起,能吓哭一些胆小的孩子,她走出来后,对着刘大娘文淑真等人指指点点一番,最后说“不管长辈有什么错,你们做小辈的都不能指责,你们这是不孝,对长辈,你们就要顺着敬着。”
众人“……”
王嫂婆婆话还没说完“姓刘的,你不是很会逞能吗,今天竟然让你儿媳妇爬到你头上,哼,今天你低一回头,以后,就都是你低头,你别这么孬。”
刘大娘抬手搓搓眼睛,她倒是没哭,就是刚才太急,不小心弄了沙子进眼睛,这会儿出不来,用力揉,眼睛就红了,可不显得她好像很惨么。
“妈,这是文淑真家的家事,我们来凑什么热闹,咱们还是站边上看热闹,别搅和进去,免得到时候,我们里外不是人!王嫂急了,直愣愣冲进去,拉着婆婆劝说。
但王嫂婆婆却一把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