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抽,酒也偶尔喝。”
“行,再来两包牡丹,一瓶剑南春,一罐麦乳精,再来……”
乔露赶紧拉住他乱指的胳膊:“买这么多?够了够了,太多了。”
这得花多少钱多少票呀,这年头不过年不过节,大多数人根本舍不得买这么多副食的,真的贵。
“多吗?”徐海州低头,好笑地看着她。
南方人普遍没北方人长得高大,即使在人堆里徐海州的个头也不容忽视,出挑的个头加上俊逸的相貌,这一笑,别说女同志,就是男同志也好些向他递过去打量的目光。
哎呀,大庭广众的,干啥用眼神撩拨她!
被他深情款款的视线盯得脸颊发热,乔露挠挠鼻头,慌里慌张把麦乳精推到售货员面前。
“够了够了!这个麦乳精和马蹄糕就不要了,麦乳精其实没什么营养的,都是糖水,马蹄糕也不要了,这个有点贵不划算,我姐在家就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买回去放久了会变味。”
其实就算去掉这俩也嫌多,这男人大方地让乔露有些不知所措。
徐海州第一次见有人嫌麦乳精不好,低低笑出来,嗓音轻轻渺渺挠得人耳朵发痒。
最后倒也没反驳,尊重她的意愿:“行。”
柜台后的售货员连着好几眼打量起乔露,心想这哪里来的乡巴佬,连麦乳精都嫌不好,这东西多精贵呀。再看一旁出手阔绰的徐海州,不禁感叹,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组合都有。
大堆礼品徐海州一个人拿不完,分了一部分给乔露,小家伙也要参与,嚷着要帮妈妈和叔叔分担,徐海州哭笑不得地给了他一盒茶叶,这个轻巧。
“谢谢你。”这家伙,帮人忙还要跟人说谢谢,乔露和徐海州笑得腮帮子疼。
百货大楼对面有一间寄卖店,徐海州进去向老板买了只麻袋,东西全扔进去,因为后座要载人,只能绑在自行车前面的斜杠上,白酒易碎,给乔露抱着。
三人齐心协力把麻袋捆好,正要启程时,乔露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握紧徐海州的胳膊往身边一拉,男人整个挺拔的身体便如一面墙似的被迫堵在了她面前。
“怎么了?”
徐海州不明所以,一手将乔安捞进怀,一手揽住乔露的肩膀把人往胸前带了带,神情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一家三口”以诡异的姿势抱成了一团,画面感十足。
正要再问,乔露从他抬起的胳膊下看见了越走越近的某人,猛的攥紧他胸前的衣襟,腰佝地更低。
“看到个仇人!”
徐海州愣了一下:“什么仇?”
乔露正经道:“情仇!”
可往四周看去,男男女女都有,徐海州不知道她到底看见了谁。
就在徐海州认真分辨起乔露口中“情仇”的男人是谁的时候,鼻腔里那股好闻的香膏味儿忽然消失,乔露牵着乔安退出了他的保护范围,垫脚在人群里张望一下,才拍着胸口说:
“跟你开玩笑呢。”
徐海州忍俊不禁,看出孩子妈不是在开玩笑,却也没追问,跨上自行车等她坐上来。
路上,乔露把王斌的事儿跟徐海州浅浅交代了。
因为骑着车背对了她,所以乔露看不见徐海州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只听见他的嗓音波澜不惊地流出。
“那他后来有骚扰你吗?”
乔露摇头:“辞职那天他是发了狠话,后来我就没见到过他了,可能放弃了吧,他那样的条件应该多的是女同志趋之若鹜,不缺我一个。”
前面徐海州沉默了两秒,风声源源不断灌进耳朵。
“没事,以后你有我。”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是作为丈夫应该的责任,以后她再不用为了生存去讨好谁。
听见这么一句话乔露心里当然挺开心的,却也没有迷失或者沾沾自喜。
男人的话嘛信一半就行了,她对他也做到了真诚和坦诚,能告诉她的事她都尽量告诉了他,免得以后谁嚼舌根传什么流言生出误会。
自行车骑了没一会儿,筒子楼到了。
乔露抱着儿子跳下车:“那就明天见吧,别迟到了,我姐不喜欢迟到的人。”
“好。”徐海州瞥她一眼,从麻袋里掏啊掏,掏出一盒桃酥:“给安安吃。”
乔露忙拒绝:“这是准备给我姐的,放着吧。”
“再买就是。”他强硬地塞给了乔安。
小家伙不知所措地看向乔露。
“快跟叔叔说谢谢。”
乔安现在极上道,小嘴一张,软乎乎的:“谢谢叔叔~”
徐海州极满足地摸了摸他的脸蛋,重新跨上自行车,最后看向乔露,唇上染着笑意,瞳孔里印着她的脸。
“明天见。”
乔露:“再见。”
……
周日是雨天,温度还是那么冷,乔露一大早起来忍不住往窗口张望,乔燕给她数着呢,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嫩笋壳子一剥,好笑道:“行了你,还没嫁呢就这个样子,真恨不得长个翅膀飞他家里去吧?”
“夸张了。”乔露收回目光,喜滋滋地帮她姐择菜:“你是没看见,昨天他买礼品跟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