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子,该贵人的就是贵人的,这和皇后娘娘有何关系,皇后娘娘用得着贵人的时候就关爱有加,用不着您的时候,就弃如敝履,如此羞辱,难道贵人也忍得?”
恩贵人咬了咬唇:“我即便是不忍得,又能如何呢?我如今在宫中也没什么依靠,更没有宠爱,难道还能与皇后娘娘作对不成?”
喜鹊听着这话,却也听出了几分意味,看起来贵人也不似表现出来的这般能忍,无非就是没有靠山,不敢得罪旁人罢了。
想到这儿,喜鹊对自己将要说的话,倒是有了三分底气,她将恩贵人拉到墙角,小声道:“您的难处,奴才何尝不知道,只是如今宫里也不止皇后娘娘一位正主,您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恩贵人一听这话,神色骤变,手里攥紧了帕子:“快别胡说,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本就不睦,而且皇后娘娘之前也是待我不薄,我如何能行词悖逆之事。”
喜鹊看着眼恩贵人,心里隐约有了几分猜测,能一口说出自己暗示之人是贵妃,想来恩贵人的心眼也没实到那个份上,还是有机会的。
这般想着,喜鹊又继续鼓动:“之前皇后娘娘的确待您很好,但是您也在皇上面前说了皇后娘娘不少好话,还惹得皇上对您不喜,这不也是报答了皇后娘娘的恩情了吧,现在皇后娘娘已经对您弃如敝履,您又何必一心念着皇后娘娘呢,指不定皇后娘娘还嫌咱们累赘呢。”
“而且奴才也不是说让您去投靠贵妃,只是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内务府做错了,而奴才又听说,贵妃处事公正,若是听说了,只怕也不会不管,便是日后皇后娘娘知道了,想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毕竟这可是皇后娘娘先不管您的,咱们迫于无奈这才只能去找贵妃做主。”
恩贵人心里原本就有些动摇,今日菖蒲的行为,着实是刺痛了她脆弱的自尊心,而现在喜鹊又是这番分析入理的话,她沉默了许久,终于犹豫道:“那,那就找找贵妃看看?”
喜鹊心中一喜,总算是劝动了,不过她倒是有些城府的,知道这样直楞楞的过去,只怕不大合适,指不定还会被人以为别有所图,因此喜鹊谏言道:“不若先去找逊妃娘娘说说话,逊妃娘娘与贵妃娘娘相好,说不得就能帮咱们传话。”
恩贵人听得不用直面贵妃,心中也松了口气,急忙点了点头。
主仆俩定计,也不再迟疑,便朝着逊妃的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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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午睡起来,刚喝了口酸梅汤,就听到外头传话,逊妃过来了。
思宁一想,逊妃这会儿人过来,只怕是有事,因此就让人请逊妃进来说话。
没一会儿,逊妃就掀了帘子进来了,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旗装,发式也只是梳着小两把头,看着倒是清爽。
一进门,就笑着道:“嫔妾在外头就闻到娘娘屋里桂花乌梅汤的味道了,如今看着果真如此。”
思宁听着这话也忍不住笑了,急忙对青衿道:“还不快给你逊主子盛一碗乌梅汤。”
青衿笑着端了碗乌梅汤上来,逊妃这会儿倒是做起了怪,笑着给思宁行了一礼:“那嫔妾就多谢贵妃娘娘赏赐了。”
思宁看她这副样子,也笑的不成。
两人说完了笑,便又说起了正事,逊妃将今儿中午恩贵人来她院里的事儿说了。
“说起来也是怪了,恩贵人这样针扎都不喊一声痛的人,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儿,虽然话说的遮遮掩掩,但是话里话外也都是想让您给她做主的意思。”
思宁听着这番话,却陷入了沉思,皇后行事自来只看利益,不讲情义,会舍弃恩贵人,简直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现在的恩贵人对皇后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的资格了。
不过今儿中午这事儿,却多半是底下的奴才作怪,皇后不会连这点事都不愿意做的人,她最注重脸面,要是在她管理宫务时,传出来内务府苛待妃嫔,这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不过这奴才敢这么对恩贵人,也可见皇后对恩贵人的忽视了。
思宁最后到底是点了点头:“无论如何,此事也的确有些不妥,内务府那边也是有些过分了,宫里贵人的份例也敢克扣。”
逊妃见思宁这般说,笑着道:“我就知道娘娘一定不会放着不管,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儿,如今恩贵人与皇后离心,哪怕恩贵人位卑,日后指不定也会起些作用。”
思宁点了点头:“此事我不好出面,你找人提点内务府几句,不要引得旁人注意。”
逊妃笑着应了。
两人说完了这个,又说了些别的家常,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逊妃这才回了自己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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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恩贵人,她心情忐忑的在自己院里等了一晚上,第二天的时候,就有内务府的人过来,将她这次差的所有冰都给补上了。
而且来给她送冰的人,也是格外好说话,笑着给恩贵人道歉:“昨个给贵人送冰的奴才瞎了眼,竟然算错了数目,给贵人送的少了,管事听说之后,十分恼怒,已经将那人免了差事,今日奴才过来,也是给贵人赔罪。”
恩贵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个架势,哪怕她最得宠的时候,内务府也不见得会这么巴结,急忙讷讷的摆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