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跟我办灯会吗?”徐湘湘小心翼翼的问。
见沈矜笑着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泡在蜜罐里一样,好像许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可是她不明白:“为何你对我这般好呢?说实在的,我觉得我也没什么优点。”
论貌,她虽然算得上上等美人,可是也不算什么绝世大美人,至少沈矜本人的相貌就好过她。论才学,她也没出过什么诗集,一切都只是陶冶情操罢了,论家世那就更不必说了,沈矜是鼎甲豪门的世家子,虽说是庶支一脉,但其父也是四品官,而她爹不过只是个六品通判。更别提沈矜为人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其实她还是稍微有点自卑的,尤其是一嫁过来沈矜对她那么好,她自己都害怕。
害怕这种好不知道会维持多久,尤其是怀孕的时候,想的难免会多。
她居然不知道原因,沈矜把她拥入怀中,“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你狠傻吧。”
她很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嘛,说我傻。”徐湘湘不解。
沈矜放开她:“你先回去看看话本子或者休息一会儿,我开始做花灯好不好?”
什么嘛,徐湘湘拉住她的衣角:“你都还没说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呢?就想打发我走,我不走。”
沈矜头疼:“一天天的犯傻,对你好还需要什么理由啊。你看你听了别人说我是龙阳之好,你有怀疑我是龙阳之癖吗,你是怎么替我打抱不平的,我还记得了。你不是最相信我的人吗?这天下所有的好和坏都是互相的。”
可是,她不高兴道:“那要是换一个人,你也会这样的吧。只要那个人对你好,你也会对她好的吧。”
“那个人如果不是我有好感的人,我怎么可能会娶呢,你这个小脑袋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我都说我以前见过你呀,所以方大人提起你的时候我就同意了,再加上你对我也这么的全心全意,我当然也要对你好呀。再说了,你这么个磨人精,我要是说你一句坏话,我就别想看书了。”
看他说到最后几句,徐湘湘都忍不住笑了,“我哪有那么坏,在你眼中我就是个胡搅蛮缠的小女子不成。”
看她笑了,沈矜心里抹汗,又见她笑的花枝乱颤,故而道:“好了好了,我要做灯了,快回去好好养胎。”
“好,我回去了,免得你天天跟我起外号编排我!我。”徐湘湘皱了皱鼻子。
看她施施然走出去的,沈矜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这姑娘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居然还问他为何对她那么好。
即便是回到卧房,徐湘湘也坐立难安,她拉着梅花说:“你说大爷会跟我做什么样的美人灯?是那种汉唐时期的仕女图的走马灯,还是西瓜灯,或者是最丑的八角灯啊,如果是八角灯我可不喜欢。”
梅花便出言建议:“那大奶奶要不要跟大爷说您不喜欢八角灯啊,万一大爷做了可怎么办?”
“我才不想跟他说呢,这要他自己想,我呢,也看看他到底了不了解我。”什么都说出来岂不是不好玩了。
梅花不理解,但是她心里吐槽,姑爷从前可没有跟您过过元宵,怎么会知道您喜欢什么灯,这不是瞎扯吗?
梅香端来果盘:“您快先尝尝果子吧,这屋里炭盆放的足,熏的人口干舌燥的,您今儿起来还喊喉咙疼。”
“嗯,我就尝尝吧。”她刚用叉子叉起一块放嘴里,果子添脆可口,好吃的紧。
“我还想再吃一盘。”
梅香笑道:“那奴婢再给您削。”
“我的好梅香,真是多谢你了。”
啃了会果子,她便昏昏欲睡了起来,害喜的反应过了之后,她就开始好吃好睡的生活,一觉睡的很沉。
书房里沈矜却开始做灯,还把沈持也叫了过来,沈持不高兴,沈矜便道:“你就跟我打打下手,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沈持撇嘴:“你们这些成了亲的人真是事情太多了,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成了亲人都变了。”
他哥以前那是非常孤僻冷漠的,基本上和人说话不超过三句,甚至是都不耐烦和别人多说话,现在看起来完全是个想讨女人欢心的好男人,和以前的形象也不太一样了。
沈矜则道:“不是我以前是那个样子,是我还是我,从来都没变,只是有没有人值得我这样对待罢了,算了,你小孩子不懂,还是帮我做事吧。”
要不说学习好也是一种能力呢,沈矜读书读的好,做灯笼也学的快,第一个做的生疏,第二个就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
沈持嫌弃的看了一眼:“也太花哨了,哥,这太娘们了,这种灯提着出去风一吹就坏了,你还是做扎实点,别搞的只中看不中用!用。”
沈矜想,你懂什么,还是年纪小,你就是个做个能用十年的灯笼,也不如我的花里胡哨的讨人喜欢,小老弟你就看着吧。
一觉醒来,徐湘湘舒服的伸伸胳膊伸伸腿,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要过去请安了,在老宅就是这点随时随地要守规矩,有时候即便陆氏免了规矩,她也不能恃宠生娇。
掀开床帘,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她趿着寝鞋起来往前走去,床外吊着几盏灯,和以往她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