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东西,她是世家女自然明白外在的重要,里面的东西再好,外面的盒子不行也卖不了什么价钱。
可胭脂盒这东西,要么是木的,要么是瓷的。
木的漆好雕工好,价格都不菲。瓷的限于要开窑烧制,开一次窑肯定不可能就烧几个,而是大批量,一般都是某家胭脂铺子直接定制花样,所以能买到散卖的,对晚香来说真算是意外之喜了。
“等东西做成后,若真能卖出钱,到时我就找这掌柜专门开窑烧一批,自己定花样。”晚香有点兴奋道。
古亭看了她因为兴奋而显得嫣红的脸颊一眼,垂下的眸子中划过一抹笑意。
回程的路上,因为想买的东西都买到了,三人格外显得高兴。
之前的路上就商量好了,因为做胭脂也需要地方,最合适的地方莫过于那间山中的木屋,刚好离采花的地方也近,于是三人就说好明天一起上山。
唯独就是太麻烦古亭了。
晚香本来想说些感谢之言,可每次开口古亭就冷着一张脸,再多说晚香真觉得侮辱了这个面冷心热的少年,只能想着若胭脂真能卖出去,到时候三个人每人都分上一份不提。
第二天王长安又来杨家接晚香。
对于王家人频频接晚香回娘家的行径,杨家人只当是王家终于知道心疼女儿了,在跟杨家抗议,故意做脸子给杨家人看,倒也没往别处想。
可以想见杨大志是很郁闷的,从他这两天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就能看出,而苗氏则全然是怒中火烧的状态。
她三个儿媳妇,还没有哪个敢像这样打过她脸。同时也给了她一种,以后王香儿不会再像以前那么好压制的感觉。
她本就不喜欢王香儿,之所以能容着她是因为她老实听话,现在连最后一个优点都没了,可想而知她心理状态。
尤其杨大江还总是有意无意从中挑唆,频频提起那个小寡妇,和那十亩上等地。在一次王长安又一大早把晚香接走后,苗氏把儿子叫了来,说要见见那小寡妇。
杨大江领了话去办事,又有马丁黑从中推波助澜,相看的事很快就定下了。
而这边杨大志浑然不觉,马上临近秋收,最近地里的活儿特别多,他又是个干活老实不偷懒的,还在琢磨等忙过这阵一定要求得媳妇原谅,殊不知他老娘和弟弟已经在琢磨着给他换媳妇了。
*
连着多日,晚香就忙碌在进山出山之间。
这么了两次后,索性也不出山了,反正杨家人都以为她回娘家是在对杨家人示威,几天不回去也没什么。
她和王长安留在木屋做胭脂,王长安给她打下手,古亭则忙着来回采花拿回来。
他脚程快,一天可以走很多趟,比带着人去要快多了。
做胭脂的法子其实并不复杂,用干净的器物把花瓣去蕊捣碎研磨成厚浆,用调配出来的酸汁滤出花浆中一部分杂色,再用淘干净的草木灰水过一遍,留下纯正的红色,这些汁液晒干后就是胭脂了。
法子不复杂,复杂的是怎么才能把其他的杂色滤出,以及如何配比颜色才好看。
这些难不倒晚香,她早有经验,刚开始因为一次做得太多还不太好掌握,后来渐渐熟练后,她已经能把颜色没做好的混在一起,调出自己想要的颜色。
赶在花谢之前,那处山坳的野花已全部被采下,古亭甚至又跑了两处地方,采回了晚香想要的花。
把所有的花全部处理好后,现在就等着晒干后装盒压实,这还需要一段时间,晚香想着自己也有四五日没归了,大芽儿和小芽儿还在家里,虽然来的日子短,但她心里早已把两个孩子当成女儿来疼。
而且王长安也要回家,马上就是秋收,还有得忙。
古亭将两人送出山,木屋那里的事就都交给了他,王长安把晚香送回阳水村,刚踏进院门,晚香就发现有些不对。
杨家似乎来客人了,院子里站着一个跟大芽儿差不多的女娃,穿着一身花布衫,大芽儿和小芽儿正在陪她玩。
一见到晚香,大芽儿和小芽儿连忙跑了过来,尤其是小芽儿,一把抱住晚香的腿就不丢了。
“娘,你怎么才回来。”
“外公家有事,娘不是跟小芽儿说了。”晚香低头摸了摸女儿的头道。
这是她跟两个孩子早就悄悄说好的,也是怕两个孩子因为娘不在会不安,只不过被大芽儿理解成娘是为了以后不被欺负,才会频繁回外祖家,这里暂不细说。
田兰花从正房走出来,看晚香的目光有些闪烁:“三弟妹,你回来了啊?”
晚香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叫了声‘大嫂’。
“家里来了客,是娘她老人家一个远方的侄女,二弟妹今天回娘家去了,你来帮我做饭吧。”
晚香也没拒绝,将手里的包袱拿到屋里放下后,就和田兰花一起去了灶房。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有人纠结男主是太监的事。
咳咳,穿到世界里就不是太监了啊,这很明显就是问玉借了古亭的身体嘛,古亭不是太监,该有的功能很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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