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什么样的写作手法没见过?她耍的这点小把戏,肯定很容易被看穿。
徐青青不禁后怕起来,便多谢朱棣提醒她。
朱棣听她又一次跟自己道谢,冷淡瞟她一眼,转而继续去看书。
徐青青明显感觉到朱棣好像哪里不高兴了,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过也正常,所有跟燕王接触过的人都有这种感觉,燕王就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诡谲生物,轻易能琢磨透了那就不是燕王了。徐青青已然学会适应,随他去,不管他。
美滋滋把信折好之后,徐青青兀自去沐浴更衣。
从净房回来后,徐青青见朱棣还在,就凑过去问:“今晚不回那边住了?”
徐青青所说的‘那边’当然是指三位王爷同住的三间破瓦房。言外之意,你们‘三只小朱’说好在同一屋檐下住着吃苦,你却跑来我这里休息,着实不应该。
“嗯。”
竟然只有一声‘嗯’,竟然没多做出一个字的解释。
徐青青默默撇嘴,坐在罗汉榻的另一边试图游说:“王爷就不怕他们发现,闹意见?”
“二哥不是多事的人。”朱棣道。
徐青青居然听懂了朱棣话里暗藏的另一句解释:三哥倒是个闹事的人,但因为今天他出丑了,现在正心虚,也不敢闹了。
如此看来,狗男人今晚是住定这里了。
徐青青不再做多余的挣扎,连连打了两个哈欠,就真的困了,先去床上睡。
刚躺下没一会儿,徐青青就感觉身后有人来。接着,她身后的被子就被掀起,甘甜的木质香味随着人的靠近席卷而来。
徐青青被朱棣自然而然地搂在了怀里。
徐青青赶紧假装闭眼睡着了,随他这样搂着,一动不动。
忽然,鼻尖擦过她的耳际,低哑的男声如魔咒一般钻入她的耳朵,酥遍她的全身。
“想道谢可不能只凭嘴说。”
话音刚落,薄凉的唇便印了她侧颈之处,惊得徐青青下意识缩了脖子。
“不装了?”朱棣轻笑问。
徐青青不得不睁开眼睛,也不知该说什么来解释她装睡的尴尬,遂揪了揪他的衣袖,撒娇地喊了一声。
“王爷——”
本以为女孩子撒娇一下,就能转移男人的注意力,让对方不忍心揪着自己的错误责怪。但徐青青完全没料到,仅仅这一声喊,就彻底勾出了朱棣的一股猛火来了。
事毕之后,徐青青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身体几乎没有了知觉,连控制自己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徐青
青现在对做这种事,其实没太大意见,成年人需求,你情我愿,大家都有快乐到,可以的。可她担心一件事——怀孕。
这玩意儿一旦做多了,真怀上了孩子,她该怎么办。孩子是要还是不要?好像不可能不要。但生下孩子之后,她以后还有离开燕王的可能么?如果能离开燕王,她能带走自己生的孩子么?当然不能,皇族人怎可能让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
徐青青随即考虑了如果真有孩子了,为了养孩子,跟朱棣过一辈子的可能性。维持现在这个状态,倒也可以。但终究只是凑合过日子罢了,绝无可能付出真心和感情。毕竟他是亲王,将来府邸定会有诸多侍妾美人,再之后如果做了皇帝,也必定会后宫佳丽无数。
徐青青从没想过要对朱棣提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要求,太不现实了。这世道就连身份高贵的公主,下嫁给驸马,也照样没理由去拦着驸马睡小妾通房。更不要说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位在封建环境下长大、且性子向来孤高、自我掌控意识极强的尊贵王爷,妄想着他这样的男人会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连梦里都不太可能。
没办法,这就是大环境,这就是现实,你只是个炮灰道姑又不是气运逆天的女主,不能适应环境就是不放过自己,徒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徐青青不想生出那些多余的妄想,给自己徒增烦忧。人生而艰难,活得太认真就输了,尽可能多享受快乐才是最有意义的事。
徐青青在睡前想了很多,皆因忧虑怀孕而起……
次日,徐青青起床后,琢磨着要不要从根源上解决自己的烦恼,重写避子汤的方子找人抓药。但让谁来办此事却是个问题,现在不管交代给谁,暴露的风险都太大了。
从胡百天劫持她的事件之后,观内侍的守卫明显有所增加,看得更严了。加之昨日跟晋王闹那么一出,她还亲自开口求过燕王派人保护她,所以现在看着她的人更多了。最重要的是,鬼知道晋王是不是彻底收手了,如果他也派人盯着她是否出错。若被晋王知道她命人悄悄去开避子汤的药方,有谋杀王孙之嫌,此事被曝光后的效果绝对不亚于养伶官。
慎重起见,徐青青不得不弃笔认命了。这年头避孕只能靠运气,也是够了。
徐青青回头就去大殿上一炷香,恳求诸位天上的神灵保佑,反正都靠运气了,再迷信一把锦上添花。
徐青青在三官大帝跟前持香跪拜许久……
朱棣练武归来,听说徐青青竟然去前殿上香,倒觉得新鲜。他早前就
发现,徐青青虽曾为道姑,也曾给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