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撑着给自己找三分颜面。
申屠川眼中笑意越来越深:“可是前段时间班里统计个人资料的时候,发现我比你大几个月,按年龄你该叫我哥才对。”
“不行,一日为姐终身为姐,你以前既然叫了,就没有中间改称呼的道理。”季听知道撒谎就有被拆穿的一天,所以相当淡定。
申屠川想了一下:“要不我们各论各的,我叫你姐,你叫我哥怎么样?”
“……”神特么各论各的。
“姐,”申屠川笑了起来,软软的看着她,“现在该你了,你叫我哥哥,叫吧。”
“……我累了,要睡觉,别吵我。”季听说着闭上眼睛装死。
申屠川轻笑一声坐到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季听装了半天,发觉屋里安静得太过了,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结果恰好跟他的目光撞上。
“还痛吗?”申屠川突然问。
季听不满的别开眼:“你还知道问。”
“应该很疼吧,一个人在学校这边住,公寓成了空楼不说,附近商铺什么的还都关门了,加上又摔了一下,是不是很难受?”申屠川说着说着,自己先心疼起来了。
她顿了一下彻底睁开眼睛,讪讪道:“……也没有多难受。”就是当时特别想你,很想订机票去找你。
“我该早点回来的。”申屠川叹息。
季听咳了一声:“你现在能回来已经很好了……你爸妈答应了吗?还是你自己偷偷跑回来的?”
“嗯,答应了,不是偷跑。”申屠川含笑点头。
季听疑惑:“没让你过几天再回来?今天可是大年三十。”
“我跟他们说,我要回来陪我最重要的人过年,他们就答应了。”申屠川笑着说。
……这话说得,要不是知道他有多小白兔,季听肯定以为他在撩自己了。她遗憾的看他一眼,只觉得他这么嫩反而不好下手。
季听掩下心中的遗憾,笑眯眯的看着他:“所以今天我们两个一起过年?”
“不仅是过年,还有正月十五,我们都一起过。”申屠川期待的看着她。
季听看了他半晌,不由得感慨:“真好啊,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去超市的时候,路过蔬菜和生鲜那里,有多想吃顿热乎饭,可是一想到一个人做饭吃不多少,还不够麻烦的,就什么都没吃,你回来了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做饭了。”
申屠川闻言又心疼了:“你还没吃饭吗?我现在去超市,你等我一下。”他说着就要出门。
季听急忙拉住他:“都坐这么久的车了,你还是给我歇着吧。”
“我不累。”
“我已经吃过了,”季听坚持的推他到床边坐下,然后自己转身去柜子里拿被子:“看在你舟车劳顿的份上,今天我睡地上你睡床。”
“这怎么行!”申屠川非常不同意。
季听疑惑的看他一眼:“这有什么不行的?”
“你今天摔了。”申屠川皱眉。
……这人还惦记这事呢?季听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不惦记时容易生气,可真惦记了,又觉得十分无奈:“我平时穿多厚你也知道,你真觉得会摔受伤?”
申屠川想到她去上课时全副武装的模样,沉默许久后一脸真诚:“好的,我睡床。”
季听好笑的看他一眼,把被子铺地上后便躺下了:“我早就洗漱过了,你去收拾一下洗个澡再睡吧。”
“……好。”
申屠川看她一眼,觉得她躺在自己床上的样子不知为何,跟平时似乎有了小小的区别,可仔细去看的话,却又觉得和平时一样。他难道真的累坏了,此刻都出现幻觉了?
申屠川眼眸微动,拿着睡衣去洗漱了。等他洗完澡出来,季听已经在地上睡着了,因为地暖的温度足够高,她睡得四仰八叉的,还因为热把被子踢到了一边。
申屠川蹲下想帮她盖被子,摸了一下热热的被褥后犹豫了,最后找了条毛巾盖在了她的肚子上。季听轻哼一声,伸手甩掉了毛巾,申屠川只得再次帮她盖上。
一连重复了几次,申屠川渐渐走神了,目光也从她窄窄的腰.肢转向了她往上三寸的位置,才发现平日总喜欢宽松衣服的季听,原来身姿如此婀娜。他定定的看了半晌,突然慌张的别开脸,面红耳赤的同时,觉得自己污秽而肮脏。
他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房间里瞬间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用力之大直接把自己的脸打偏了。因着这一巴掌,他的理智稍稍回归,冷静片刻后重新帮季听盖上毛巾,确定她没有再挣开后,面无表情的躺到了床上。
重逢的喜悦彻底被破坏,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这一刻恶心透了自己。
听着季听香甜的呼吸声,申屠川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入睡,梦里那道身影逐渐清晰,温柔的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翌日清晨,他沉默的坐在床上,半晌冷着脸把床单被罩都掀了,抱着去浴室洗。
季听是在他洗洗涮涮的动静中醒来的,睁开眼睛时还有一瞬迷茫,半晌才意识到申屠川回来了,这是他洗衣服的动静。
她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抬高了声音:“新年快乐!你这个时候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