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晏楚和,像被戳中心头某处,惹得眼眶发酸。
仅仅是几个字,哪怕说者无心,但凡掺杂了半分的好意,都能让她小心翼翼的将其珍藏,如获珍宝。
可她只是个无比糟糕的家伙。
不知怎的,沈岁知突然想到在自己儿时,母亲曾经给她讲过的那种最最完美的人。
——他永远干净、明亮、温润,没有任何瑕疵,世上一切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他。
她觉得,眼前的人就是。
沈岁知已经很久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想要落泪的欲/望,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哭,兴许是潜意识抵触向别人示弱。
她定定看着男人,眸光微微闪烁。
晏楚和专心致志地清理着那道可怖伤口,万幸没划太深,去医院简单上药包扎,大概率不会留下疤痕。
他将被血染得几乎没有好地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侧首正要说什么,沈岁知却突然伸出左手,扯住他领带。
她力气并不大,他本可以挣开,却随着她俯下身子。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扯他的领带了。
晏楚和匀出多余心思,想到这点。
然而下一瞬沈岁知抬头,两片含着朦胧酒气的温热,便落在他下颚。
晏楚和倏地僵住。
沈岁知非礼人还心里没数,乐呵呵松开手,他还来不及产生什么想法,就见跟前女人重心不稳地晃悠两下,差点儿摔倒。
晏楚和及时搂住她腰身,刚才那蜻蜓点水般的吻本就让他心烦意乱,此时掌下贴着温热滑腻的肌肤,他只觉耳根都在隐隐发烫。
轻啧了声,晏楚和改为扶肩膀的姿势,冷声问她:“你喝晕了?”
沈岁知摇头不说话,晏楚和干脆放弃沟通,他今晚开车来的,所以没喝酒,于是直接将人放进副驾驶,带她去医院包扎伤口。
沈岁知有些困了,半闭着眼问:“去哪?”
“医院。”他说。
“这种小伤,无所谓。”她笑了声,“习惯了。”
晏楚和却淡声道:“没有任何伤痛是该被习惯的。”
沈岁知眨眨眼,别过脑袋不吭声了。
-
等二人从医院出来时,已经是深夜。
沈岁知胃里的酒精彻底发挥效果,她走起路来一步三晃,晏楚和看不下去,将手规矩扶在她肩膀,把人给塞进车里。
好在沈岁知虽然迷瞪,却还保持半分清醒,当晏楚和问她家地址时,答案脱口而出,她还毫不犹豫从外套兜里掏出钥匙丢给他。
晏楚和眸色微沉,她听话是好事,但想到她是否喝醉了在谁面前都这么听话,心底便不由腾升几分烦躁。
把沈岁知送回家中,他本不想贸然进屋,放下人直接离开,但某个醉鬼大有直接在地板上睡觉的意思,他只得返回。
因为不方便,所以晏楚和只替她脱了外套,防止她睡着乱动,他将她的右手放到被子外面。
晏楚和坐在床边,视线不经意扫过床头柜,他看到上面零零散散摆着几片板状物,边角有些弯曲,似乎经常使用。
晏楚和觉得那像药板,于是目光多停留了一瞬,也就是这一瞬,让他眼神凝住。
他对药物了解不多,但赛乐特和西酞普兰这种典型抗抑郁药,他还是知道的。
药片已经快要吃完,桌角还堆着未拆封的,可见沈岁知并不是最近才开始用药。
他沉默许久,半晌抬手轻捏眉骨,心中情绪正复杂交织,身后却传来动静。
沈岁知半梦半醒,察觉到旁边有人,于是闹腾着翻身,含糊不清道:“喝水。”
晏楚和回头看她一眼,没应,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温水,耐心地等她喝完半杯,再度缩回被窝。
晏楚和淡声开口,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等你明天酒醒,估计也把今晚忘干净了。”
沈岁知困得神志不清,也没忘反驳:“不会,我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不记得。”
“瞎、瞎说。”
晏楚和替她掖好被角,面色不改,仍是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不是瞎说。”
他垂下眼帘,望着逐渐跌进梦境的沈岁知,嗓音低缓——
“不然你怎么会以为,当初在A市,是你第一次见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晏老板: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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