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信的。”
原来是兽医转行。
“对了,我最近决定练习开膛破肚术,还有,你觉得用斧头把脑子劈开,然后再缝上,这人会不会死?”
哈,哈哈。
现代不会,换心都能活。可按照古代这个医疗条件,必死无疑吧?
面对大哥求知的眼神,苏慢慢委婉道:“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时候可以试试吧?”
大哥若有所思,然后将视线转向了陆砚安。
苏慢慢:……你家公子还没变成死马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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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医士大哥,晚星开始指责赵跃,实际上是在骂苏慢慢。
“若是刚才就将这名医士请来就好了。”晚星话罢,略有些不满地看向苏慢慢。
苏慢慢没有解释。
一开始她也是跟晚星想的一样,可后来一琢磨。
陆砚安用惯了府中医士,若是贸然换了,会引起旁人注意。
陆砚安肯定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让赵跃在没人的时候将那位大哥请过来。
床榻上,陆砚安的烧还没退,不过因为麻沸散,所以睡得很安心。
发烧的时候用了麻沸散,人不会出事吧?苏慢慢并没有这方面的医学知识,不过她想着,既然刚才那位医士没有提,那应该没关系吧?
晚星去熬药了,赵跃去送医士。
屋内只剩下两人。
苏慢慢看到自己的那只噩梦娃娃被陆砚安攥在手里,就像是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想了想,看到置在木架上的铜盆,用帕子沾了水,小心翼翼地盖到陆砚安额头上。
男人的手已经被包扎好了,乖顺地落在身侧。
苏慢慢拿了另外一块帕子,替他擦去手背上的汗渍。
手真好看。
苏慢慢托着陆砚安的手,翻来覆去的看。
这种手就是传说中不用开滤镜,直接就能当手膜的手吧?
抓起人来也狠。
苏慢慢看一眼自己被抓破的手腕,那里三条痕迹已经出血红肿。其实陆砚安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更像是威胁,可小娘子肌肤白细,稍微一点痕迹就异常明显。
替男人擦完了手,苏慢慢就准备替陆砚安帮他把额头上的帕子重新换过一块。
她倾身过去取帕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声音。
小娘子顿了顿,垂眸看过去。
男人似乎在说话。
陆砚安的唇瓣又薄又漂亮,虽然现在没什么血色,但依旧翘着好看的弧度,似乎还有一点唇珠……等苏慢慢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几乎要触到男人的唇。
小娘子立刻收手,暗骂自己色迷心窍,然后又忍不住看一眼。
这个嘴唇,怎么像果冻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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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一夜,男人的烧终于退了。
苏慢慢累瘫在外间,裹着被子睡了一会儿后,顶着一头炸毛的黑发坐了起来。
她迷糊了一会儿,想到自己有正事要干,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了。
天刚蒙蒙亮,苏慢慢先是去看了一眼陆砚安,发现人退烧了,才放下心头一块大石,然后找晚星要了一块韧性十足的布料,踩着凳子挂到房梁上,用力扯了扯,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将自己挂进去试了试。
晚星看着整个人躲到布料里,包裹的像个蚕茧似得苏慢慢,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
如果一定要给这个表情添上一句话的话,应该是:这该不是个傻子吧?
“没问题。”
苏慢慢觉得这块布料绝对能支撑住陆砚安的体重。
陆砚安也醒了,他一直在看苏慢慢。
苏慢慢弄好之后,自己挂在那个东西里面,像个被浑身包裹住的婴儿,只露出一张脸。
“这个叫感统秋千,听说对治疗噩梦很有用。”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抬起手,“我有这个。”
是噩梦娃娃。
“这个,不是没用嘛,你昨天晚上还做了噩梦,说了梦话。”苏慢慢略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个噩梦娃娃是她送的,看起来却一点用都没有。
男人的眼瞳漆黑,在听到梦话这两个字的时候,才眨了眨眼。
他抬头看向苏慢慢,唇角轻轻弯着,像是在笑,“我说了什么?”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古怪,苏慢慢的身子随着感统秋千轻轻地晃动。
她道:“你说疼。”
男人握着噩梦娃娃的手瞬间收紧,原本伪装的万无一失的表情也出现了一点皲裂的伤口。
像一尊裂开了一条缝的玉面佛子。
屋内的气氛陡然变化。
男人的眼瞳变得深邃而无法窥探。
不是伤口疼,更像是身体被撕裂,灵魂被扯开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
这是昨夜,苏慢慢从陆砚安的脸上看到的。
醒着的男人,虽然温和无害,但总像挂着一张假面。苏慢慢知道,在这个世界里,虽然他们是朋友,但总归相识的时间太短,无法真正交心。
人类大部分都是群居动物,他们需要同类的关心和爱护,他们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坚韧的动物,也是世界上最娇弱最柔软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