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肥事?回去回去!
时昭:[是关于子鑫的, 他昨晚喝多了进了医院,醒过来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你要不要来医院看看他?]
骆城云:[情况严重吗?]
时昭:[还好, 刚洗了胃。]
骆城云:[等死了再告诉我,我可以考虑出席他的葬礼。]
时昭:[他对你念念不忘,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骆城云不置可否。
曾经有人用自杀做威胁逼迫骆城云和他见面,他照样铁石心肠地挂了那人的电话。
人活着在医院还能喘气, 哪儿就值得他花时间去看他了,更不用说对方还是严子鑫,对于严子鑫这人, 骆城云已经懒得同他纠缠,只要不蹦跶到他面前, 一切都好说。
严子鑫活着他没什么损失,严子鑫死了,他还能替夏孟璟高兴高兴。
又一条短信声,骆城云连内容都没点进去看,动手将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 当他下午, 本该待在医院的严子鑫又晃悠到他面前。
“叩叩叩。”敲了三下的敲门声, 骆城云头也没抬,说了声,“进。”
助理无声将门拉开一道小缝, 有些为难道:“骆总,有人找。”
“谁?”骆城云停下手中的事, 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没等到助理答话,严子鑫直接把门彻底推开,走到助理面前:“是我。”
助理小声询问:“骆总, 需不需要我……”
骆城云做了个手势,助理上道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严子鑫此刻状态难掩疲惫,脖子、手上皆有伤口,一身好皮囊也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不复往日光线,骆城云倒不怕他整出什么幺蛾子,耐着性子问:“又怎么了?”
“孟璟。”亲密柔缓的语气,从严子鑫口中发出听着怪渗人的。
快捷而广布麻意遍布全身,骆城云头皮一紧,感受到了阵阵恶寒:“你把脑子也喝傻了?”
严子鑫坐到他对面的那张椅子,满眼神情中带着些许势在必得:“昨天喝醉后我做了个梦,梦里你真的离开了我,我突然慌了,我早就习惯了你默默在我身边的日子,以为你会永远陪着我,直到梦里你真的不见了,我才发现原来你对我是那么重要。”
“孟璟,我们回到最初的时候,好不好?”严子鑫迫切恳求道。
[恭喜宿主改变剧情,开启追妻火葬场情节。]系统突然冒了出来,语调轻松,还带了丝吃瓜性质。
[追妻,火葬场?]骆城云在脑海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眼,连起来他或许不能领会到其中精髓,但他清楚地知道,在他这儿,没有什么追妻,只有火葬场。
骆城云一眼不能看清严子鑫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经过昨晚那么刺激,严子鑫现在会来找他说这些话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傻了,要么不甘心受辱,想整回来。
骆城云更倾向后者。
所以面对严子鑫的请求,他想也不想按下了桌上的电话按钮:“叫保安把这人赶出去。”
“你真这么绝情?”严子鑫震惊之余有着些许悲痛。
“距离保安上楼,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骆城云提醒道。
为了维护骨子里最后一丝尊严,严子鑫主动起身,走之前向他表示决心:“我不会放弃的!”
见人走了,骆城云再度按下按钮:“不用了。”
他有心想放他一马,结果猎物自己送上门。
这可怪不了他。
晚九点,骆城云家楼下。
小区道路两侧的路灯规整明亮,骆城云开车回家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站在唯一一盏坏了的路灯下,左手夹烟,另一只手插兜,随意靠在电线杆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楼上。
骆城云的车从他旁边经过,严子鑫看都没看一眼,落寞地抽着烟,一个人静静地等。
他直接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到家进门。
客厅的灯一亮起,严子鑫就打来了电话,声音沙沙的,听起来历经沧桑:“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什么时候消了气肯让我上去,我就上去。”
骆城云透过窗户能清晰地看见严子鑫傻站在楼下的模样,他起了些兴致:“你能站多久?”
严子鑫:“站到你原谅我那天。”
骆城云:“无论刮风下雨?”
严子鑫:“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向你证明我的决心。”
……
天空一阵惊雷,前期压抑了许久的雷声在大气层中翻涌流动,直至骤然爆破,像是一声重鼓敲击在人心间。天色黑得不正常,仅有的月色很快消失,大片成堆的乌云翻涌,先是几滴雨点砸到地面上,短暂间形成瓢泼大雨,溅得玻璃窗都开始晃动。
雨势来得突然,谁也没能料到。
就连骆城云都为这场雨所惊叹。
要不怎么说严子鑫运气不好呢,怕什么来什么。
这么大的雨,淋上半分钟,严子鑫就能从里到外彻底湿透。
穿过雨雾,骆城云看着那个靠在电线杆旁浑身止不住颤抖的身影,铺天盖地倾面而来的雨淋湿了严子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