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不明白骆城云的态度,或者说他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他鼓足勇气对上骆城云的眼神,眼里充斥的不是掠夺,也没有丝毫厌恶,骆城云眼里清晰倒映着只有他。
容珩红了脸,有些退缩:“我不行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骆城云没松开容珩想抽离的手。
从容的姿态,却一步步把他逼到夹角。
“夫人……”容珩忍不住开口求饶,尾音很轻,软软的有些飘,听起来像在撒娇。
骆城云心软了,不想把人逼得太紧,松口道:“你回屋吧,明天的早餐是七点。”
“嗯。”容珩离开的步伐彰显慌乱。
骆城云没犯病,对于管家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照看了王鹤七年,早把王鹤当自己半个儿子对待。
“夫……”收到骆城云眼神后立马改了口,“鹤先生,那位需不需要?”
原配对付胆敢登门入室的不速之客手段有很多,王鹤自身家世不差,宅子里都是他的人,一声吩咐,不需要骆城云出面就能把容珩折磨得苦不堪言。
下人的轻视,故意怠慢,这些招式前世王鹤曾示意管家用过。
可惜没多久被回到家的赵柏轩识破了,借机狠狠羞辱王鹤一番。
“你的心思就这么恶毒,连一个容珩都容不下吗?”赵柏轩一通质问,把王鹤气到住院,好几天没缓过来。
“不用。”骆城云没打算对付无辜的容珩,对管家说道,“看他衣服有点少,给他买两身新的。”
管家讶异:“夫人真大度。”
“额……鹤先生。”
夫人这个称呼,骆城云并不希望从太多人口中听见。
容珩除外。
他叫起来好听。
半夜睡不着,骆城云出来时听见厨房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按亮了墙上的灯,发现是容珩在那儿翻箱倒柜。
“找什么呢?”骆城云走到他身旁。
容珩咬了下唇,有些难以启齿:“夫人,您知道这里的药放哪儿吗?”
“生病了?”骆城云用手背贴在他额头,温度正常。
“不是。”容珩捂着肚子,声音越发地小,“晚上吃多了,撑。”
骆城云失笑:“我的错。”
“药不在这儿,你过来。”骆城云把人领到客厅,给他翻出板健胃消食片,依照说明一次性剥了三粒。
容珩含进嘴里时眉头紧锁,想必滋味不好,为了摆脱折磨,他连忙嚼碎了咽下去。
苦,一股酸涩的药味。
是他想岔了,容珩平日里饭量就小,突然吃太多肯定难受。
“带你去后院走走?”骆城云提议道。
容珩点头,进来这么久,除了自己的房间和餐厅,他基本上没能好好看清这里。
趁着夜色,家里的佣人都睡了,骆城云带着容珩来到后院。
院子很大,路边种满了花草,灯柱旁立着个秋千,纯白色的,许久没人坐过,上面落了几片树叶。
踩在石子路上很安静,道路并不宽,他和容珩并肩而行时两人的距离难免拉近。
“花草平时都有人专门管理,我也很少过来。”骆城云照搬王鹤的生活轨迹,王鹤二楼主卧有面宽大的落地窗,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后院,风景如画,的确没什么下来的必要。
“很好看。”容珩说。
他没见过这样的院子,即便是在晚上,也能想象白日里在阳光的照射下,会有多么耀眼。
骆城云将容珩的艳羡收尽眼底:“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趁着容珩犹豫之时,骆城云又补充了句:“我带你来。”
容珩终是抵抗不了内心的**,微笑应道:“谢谢夫人。”
眼角的余光瞥见,容珩笑起来时一侧有酒窝,微微凹陷的一个坑,惹得他有些手痒。
再长的路也很快走到尽头,他们又回到紧闭的大门。
玻璃门,屋内是封顶之后压抑逼人的气氛,屋外是更为自由广阔的天空。
容珩有些迟疑。
骆城云迟迟不推门,容珩捂着胃,大着胆子提议:“可以再走一圈吗?”
“行,再走一圈。”他答应得爽快。
踱步间两人的衣袖蹭到一块,轻浅地反复摩擦,第二次的距离比最初,又更靠近了一点。
“还胀吗?”骆城云问。
“还好。”
“过来,帮你揉揉。”骆城云坐在秋千一侧,容珩紧贴他旁边坐下。
手穿过容珩腰后,有规律地在对方腹部揉搓,力道合适,容珩越发放松。
骆城云手很暖,揉着揉着,容珩困了,打了个哈欠。
听见轻微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
夫人真好啊。
容珩感慨。
为什么赵柏轩不喜欢夫人呢?还想着气他。
他都快喜欢上夫人了。
第二天一早,骆城云收到了容珩示好的笑容,主动凑到他身边,笑着说道:“夫人早上好。”
“早。”骆城云心下慰贴,嘴边不自觉露出抹笑意。
管家叫人买的新衣服一早就送到了,正放在客厅,骆城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