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亮的这一解释合情合理,且处处为民着想,着实让人钦佩。就连一开始对贾亮有些看不上眼的工部尚书,再看向贾亮时,眼神里都少了些轻蔑。
原还以为这个一等将军就是个纨绔,搞这劳什子玩意出来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可如今看来,他弄出这事儿来,倒是真心像他所说,是想给民众做点好事儿。
李尚书真心琢磨起来,要怎么做才能提高效率,这全称又总共需要多少个马桶才够。
结果心里才粗略算出马桶的原价,这一旁的贾赦就又开口了。
“陛下,其实这陶瓷看着烧纸麻烦,但实则材料易寻,从成本到耗损,一起算下来,甚至比木制更便宜一些。木制的一只马桶,既要人工凿刻又要浪费材料。可那烧纸的马桶,就不同了。陶瓷用陶土定型,在第一步上就不存在材料浪费。
“再者,木制制作甚费工夫,若想木头不会扎人,需得用人工反复打磨。这样一来,就拖延了工期。咱们那步兵巡捕营里,还关着三百多个犯人呢。多关一日就是一日的花销,对国库也是一种压力啊。”
圣人心里其实早就应允了这种材质,于是听了这话后,便开口让工部开始批量制造,并让工部找个地方实验,先做一整套的出来看看。
至于在哪儿实验,这就有些为难了。需要一个地方,既有人居住,又不能自觉使用马桶,好看看排污系统能不能正常运行。
李尚书从御书房出来,还在考虑该在哪儿实验时,眼角的余光就见贾赦一脸得意洋洋的从他身边过去了。
李尚书心里一动,拉住了贾赦的胳膊,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贾恩侯慢走啊。”
贾亮回头看李尚书笑的那个样子,顿时往后一缩:“李尚书想做什么,难不成要找我秋后算账?我可没得罪过你啊!”
李尚书忙笑的不那么吓人了,又对贾赦安抚道:“贾恩侯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儿。方才陛下也说了,要找一处地方实验。我适才想起,这提议既然是你提出来的,且你家里的庄子也装了这么一套东西,想必对这个抽水马桶已经很熟悉了吧?”
贾亮往后退了两步,扯着脖子吼道:“门都没有,你别坑我啊。那能一样么?庄子上建的时候是跟房子一起建的,要挖也轻松。如今你要再去我家里挖,东一个坑西一个坑的,一走一脚泥,你还要不要我过日子了?
“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娘们,她最是有洁癖的人,平日别说地上带土了,就是根毛都不许见着。你这要是去我家实验,一时半会还装不好,岂不是要我天天受她唠叨?”
李尚书嘿嘿直笑,拉着贾赦就是不松手,挑高着眉头逗他道:“可这既然是你提出的提议,自然也得身先士卒不是?不然误了日子,圣上怪罪下来,你也逃不过干系啊。”
贾亮反手一把抓着李尚书的手腕,委屈巴巴的看了过去,一脸苦相道:“李尚书饶了下官吧,这事儿真的使不得。”
李尚书想了想,放开了手:“你既不同意,那我只有问问我那工部的下属谁家可以了。”
贾亮歪着脑袋想了想,反倒拽着李尚书不放了:“你这老小子,你若是去问我弟弟,那还不是一个结果?”
两人在御书房门口吵得不可开交,里头的圣人不可能听不到。果然还没争出个子卯寅丑出来,里头黄桂就出来了,笑眯眯看着贾赦道:“贾恩侯,陛下口谕,这实验之地,就选在贵府了。贾恩侯既心系百姓平民,不会连这个都不答应吧?”
李尚书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贾亮,贾亮一脸mmp,心里却是笑眯眯,这欲迎还拒真好用。
很快,工部的人就上门来测量地势,计算管道长度。贾亮因是家里的事情,特别上心,生怕这些人算错了一点儿就建歪了,跑前跑后的跟着看。
结果这一路跟下来,工部的计算一点都没错。贾亮虽敬佩古人的数学并不比西方的差,可他也知道在科学进步这一块,华夏还是弱项,并没有觉得自己推广西洋学有何不妥。
相反,这段时间下来,贾亮运算的快速也让工部的人另眼相看,甚至好些人都想跟贾恩侯打听打听,他是怎么算的这么快的。
贾亮也不吝啬,直接就将简单的阿拉伯数字教给了来家里的这几个人,小孩子学这个也许困难,可成年人学起来却十分简单。
再结合上简单的算术运算,再复杂的数字,也能马上算出来,这对工期又有了进一步的调整。
很快,大将军府就开始动工了,一批批建好的铜管被送进来,在贾亮给的基础上,除了螺旋式接口,还有古老的楔形接口。工部的人试着安装了一下,楔形接口反倒更加牢固,在没有生胶带的情况下,反而比螺旋接口更适合安装。
贾亮再一次叹服古代人民的智慧伟大,将所有螺旋接口的管道都淘汰了,换成了工部的楔形接口。又让邢霜再出钱找工部再买一批楔形接口的管道,好将自己山庄里的排污管也换掉。
工部人在紧张工作之下,很快就完成了全部的管道埋设,装马桶就更加快速了。在预留了洞的房间安下马桶和水箱,再在屋顶搭上接水的大型水箱,整个工程就完工了。
当贾亮在众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