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后背,指背开始往桌上摸,“介意抽烟么?”
之前在包间儿忘了问,男人刚成年的时候,需要引导。
包括坏习惯,掐就得趁早。
“没关系,”岐林嫌热,自己扯了衬衫的扣子,尽量配合臧南渡手上的动作。
“会抽么?”臧南渡指尖摸到烟盒儿的时候,又突然问了一句。
“不会,”岐林的注意力很难从身体上触感剥离出去,但是他脑子还是在尽力做反应。
“可以抽烟,也不要碰酒,”臧南渡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手里的动作。
黑夜里亮了一点儿火星,岐林侧头往身边儿看,就能看见臧南渡肩膀上的刺青。
纯线条勾勒,走线利索,因为光线太暗具体纹路看不清,但是魔幻的是在一点儿星火下面,就会格外扎眼。
“叮——”
“嗡——”
手机在桌上震动,臧南渡伸手捏了烟,用手指轻轻撬开岐林的唇肉,等探到里面的牙齿,轻轻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声,“咬着别动。”
“臧爷?”电话那头叫了一声。
岐林轻轻平复呼吸,周围安静,能听见梁戍星的声音。
“我是小星,手机号是我问王哥要的,那个小后生送回家了?没大问题吧?”梁戍星声音温润,外人乍听起来很舒服,但是臧南渡回答简短,也不掺杂感情,“嗯,”他简单回复完,自己放了手机在桌面上,又从岐林嘴里把烟抽回来,“有话就讲。”
“你别误会,今天这事儿我以为就合作,没想到梁哥还安排了另一层意思在里头,我的不对,”梁戍星在电话那头儿笑了笑,“虽然是个误会,但是你临走的时候说的话我回头琢磨了一下还挺有意思,所以晚上就是想跟你谈谈。”
“纯工作。”末了在电话里又补充了一句。
“那就工作时间再谈,”臧南渡声音一直没多少起伏,他伸手要挂电话,梁戍星可能有点预感,在那边笑,“早听说你公私事儿拎的清,梁哥倒是没骗我。”
“嗯...哥,有点儿难受,”岐林声音比刚才稍大了一点儿,估摸着对面能听得见。
“臧哥边儿上有人?”梁戍星的口气没了刚才的气定神闲,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臧南渡回话,才又试探着问,“是你的那个后生?”
“私事,”臧南渡回完利索挂了电话。
“等会自己洗个澡,明早我送你上学,”臧南渡挂完电话,在岐林身上的活儿也完成的七七八八,他自己往沙发上坐,自己倒了杯水往手上浇,“你先去。”
岐林抬脚往里走,又被臧南渡一声唤回来,“等会儿。”
岐林走进了,臧南渡伸手把岐林已经开到第三四个的扣子伸手帮他扣上,“当学生要规矩。”
岐林低头看着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在自己扣子上动作,有点儿恍惚,最后点点头,自己进去了。
客厅里现在就剩了臧南渡一个人,他伸手在烟盒儿里搅了半天,最后硬是十分钟磨了半包烟。
他头一次觉得渴,让个小孩儿撩起火。
挺没出息。
岐林重生以来睡眠情况一直不好,但是昨天晚上难得睡了个好觉。
因为临到睡觉,臧南渡敲门进来,晃着手里的烟头儿,多了句嘱咐,“男人会做的事儿很多,”
“我教你的第一件,可以做。”
“第二件,最好别做。”
岐林捏着被子点头,重复,“出汗的事儿可以做,烟酒最好都别碰。”
等了半天,臧南渡没说话,但是等人转过身的时候,带着笑音,
“话讲的太明白,会傻。”
“睡了。”
岐林睁着眼,看了一宿的天花板。
第二天六点半准时到了成渝中学门口。
直到时隔六年又回到成渝高中的门口儿,臧南渡在车里就露了个胳膊,朝他一挥,最后在路上轰着刺耳的启动躁鸣走了。
因为动静儿大,在下校门口儿的学生都往这儿看。
但凡是看了的,头都没往回扭。
“刚才那辆SUV?”
“限量,金刚黑,玛莎拉蒂。”男生有眼尖的先瞅见那辆车,才注意到刚从车上下来的人。
看背影清瘦,头发剃的短,还能看见校服领口儿露出来的一截儿脖子。
“妈的真白啊,男的女的?”
“男的吧,女生骨架没这么大,关键你瞎啊,前头平的。”
几个人靠着墙边儿开始嚼舌根,“成渝里头最有钱的也就是五班的在臧栖山,算上不入流的土豪也就是三班葛孟平,还真没他这号儿。”
“跟上去看看,没听说最近还有转校生啊?”成渝的女生三五成堆自然听见几个嗓门大的男生说话,也就看见从车上下来的男生。
青春期的女生总是对干净的男生没有抵抗力,所以她们对那个清瘦的背影同样感兴趣。
她们在后面小声议论,一直跟着人直到抬头看见高三(3)班的牌子。
“三班的!!”
“三班有谁?”
三班群里炸了锅,不知道谁把刚才岐林下车的照片甩到群里,
-三班可盯好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