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不成,还要请人进宫喝杯茶?”
苏琉玉把折子合上,眼神睥睨众臣,神色肃穆。
“我大魏新科在即,选拔政治能臣是当务之急,各州府官员调任也怠慢不得,况且刚刚收复大金属国,他国朝务都要细细规整,根本无暇分心。”
她看了一眼沈埕安。
“朕希望,各位爱卿把心思放在我大魏朝务之上,万民为先,万民为重,这等后宫琐事,下次无需再提。”
真是闲的。
她这边在筹谋海贸军舰,筹谋军功一统,筹谋收复天下,这群人却想着后宫联姻,她险些没给气死。
这句话一出,众人立马警铃大作。
“皇上,大元小皇子千里迢迢奉旨而安,总要见一面,即便不喜,也算是全了礼数。”
“还请皇上三思。”
文武百官全部乌压压跪了一地。
“请皇上三思。”
苏琉玉指尖摩挲奏折,又看向文武百官。
“仅此一次,以后关于后宫诸事,在近年不准谏言,什么时候我大魏百姓安泰,国运昌盛,再谈其他。”
众臣听到这句话,赶紧松了一口气。
特别是沈埕安。
在他心里,虽然大元不敢惹,但那小皇子,他却瞧不上。
哪个疙瘩蹦出来的人,见一面全了礼数也就罢了,还配他们皇上?
自家孙子倒是不错。
这样一想,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皇上自幼被怀舟教导在侧,秉承他习性,也对这男女一事不通透,可把他愁死了。
不仅他愁。
整个金銮殿听到皇上近年不娶皇夫,也愁。
这皇上不娶皇夫,身边也没个照顾规劝的人。
整天埋在朝政上,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就像孩子不学习担心他偷懒。
孩子勤奋学习又担心她死读书。
这可如何是好?
当然,今日早朝,大元小皇子要入后宫的消息,立马传遍了各个州府。
“大元要和咱们皇上联姻?”
“把皇子已经送过来了?”
“靠!这么不要脸呢!”
第一个知道的当然是百姓。
在百姓眼里,自家皇上才貌双绝,文武全能,那当然要配天底下最好的人。
这捧在心尖尖上这么多年,从岭南开始就一路看着的小娃娃,如今长大成人,要被占便宜,哪里肯依?
“大元又如何?咱们皇上身份尊贵,稀罕他们皇子?”
老院长气的要死,骂骂咧咧饭都没吃一口。
“皇上身边,自然要个知根知底的,才好伺候,那皇子算什么东西?”
州学先生围在一起,也是义愤填庸。
“这政三省怎么办事的,这样的折子也上?不行,我得去问问。”
翰林书院老掌教也看不下去。
这群先生,都是一路教导幼帝登基的人。
那就是皇上娘家人。
谁欺负了不行,必须自己亲自相看,才放心。
当然,这些老家长是担心女婿不中意,旁的人,那就不是了。
飞虎军的参将收到消息立马跑到自家老大跟前,粗犷的声音雷震天响。
“老大,你快回宫吧,皇上要被拐跑了。”
不仅是飞虎军,朱雀军的铁骑连夜赶路,一见面,赶紧把人拽着跑。
“老大,你再不回宫,就彻底失宠了。”
两大军营现在为自家老大的终身幸福在拼命,是一刻不敢怠慢。
相反,沈家小院就要淡定多了。
沈怀舟把花雕烫热了,又加了一个梅子放在酒盏里,一举一动皆赏心入目,优雅非常。
“今年会试,我大魏学子都考的深得朕心,待下次,朕准备培养多方人才,成立医科,算学,律法,细分各部。”
苏琉玉伸出手,边说边去拿茶盏,被沈怀舟一把拦住。
“小心烫。”他责怪一句:“也不仔细点。”
说完,亲自试凉了温度,这才递给她。
“朝政方面,为师也无需嘱咐你什么,只是你心中再不喜那小皇子,礼数仪态上,也要周全一二,把人好好送回去。”
苏琉玉抿了一口酒:
“到底是我大魏国力小,即便朕在厌恶不喜,都要小心翼翼拒绝,生怕怠慢,惹恼大国。”
“如今,还得徐徐图之。”
“只能如此。”
“不可太过忧心。”
“知道了师父。”
......
大魏顺启三年,四月十五。
大元小皇子千里迢迢奉昭而来,进大魏和亲。
“这大魏,真是破烂小国,皇上究竟怎么想的,要这样委屈殿下。”
侍女小绒皱着一弯绣眉,忍不住抱怨一句:
“听说那顺帝,长的虎背熊腰,犹如罗刹,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二皇子的贴身侍女,但也是教导二皇子成人通房小侍,本以为今年可以入后院有个正儿八经的主子身份,如今听到御令,哪里能甘心?
二皇子毓亭眸色也闪过一丝厌恶,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