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良啧啧几声,好奇的又道:“琉玉兄,你在家中,有挨过打吗?”
众人耳朵一竖,确实都有点好奇。
在场的少年,在家里,偶尔也有淘气的时候,就连性格腼腆的张震,也没少挨揍。
苏琉玉一愣,随后看着刚刚沈怀舟消失的回廊,点点头:“挨过。”
“不会吧,怀舟先生打的吗?”
“怎么打的你给我们说说呗。”
“是什么原因啊。”
少年们实在想不出来,到底什么错,能让护犊子的沈怀舟揍他这个宝贝徒弟。
“去上府学那会,我不想读书,拿了银子买了张路引,准备去乡下种地,被我师父抓回来,狠狠抽了一顿。”
“......”
真的假的!
上府学,那不就是考完府试!
当时已连中两元,你竟然想去乡下种地!
还偷偷买了张路引!
不愧是琉玉兄,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要换做是自己......
不提了,估计自家老爹能把自己腿打断。
“琉玉,那你现在,还想读书吗?”林斐今日心情不佳,但听到那句不想读书,还忍不住担心的问了问。
众人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苏琉玉看着这群人,瞪了他们一眼。
“不读书,你们跟着我一起去种地?林斐,我还没找你呢,这次落了榜,你给我写三十篇策论!还有谁落榜的,全部站出来!”
三十篇!
林斐瞪大双眼!
什么心情不佳,什么考试失落,都被这二十篇策论全部给冲没了。
“琉玉兄,我真的错了,这三十篇策论,要死人的。”他都要哭了。
“没得商量,那些考上的也别得意,还剩下一个月,都给我醒醒神。”
看到苏琉玉认真的样子,众人神色立马紧绷起来。
会试,就是最终考试,考上,就是准进士,位列官场,正是入仕了。
而且,众人都不想给苏琉玉丢脸。
作为她的学生,如果无一落榜,那多风光?
还剩下一个月,就是脱层皮,也要好好学!
林斐现在是轮流被课代表监督教学,每个时辰都排的满满的。
就连苏有余,也开始主动查看众人的学业,励志要一起进会试。
时间紧张而又有压力。
这种全身紧绷的感觉,一直熬到三月初。
会试当晚,苏琉玉照例先写了一篇策论,温了书,准备好好休息。
这几日,胤宁也不敢打扰她,还把自己私库一些值钱的变卖出去,弄了一盒上好的血燕,给她补身子。
宋丞相和沈怀舟在今晚,也是难得的有点担心。
到不是担心成绩。
“殿下虽然不说,但我等心里都明白,她是想考完殿试,再筹谋登基。”
“那些同窗,她不放心。”沈怀舟抿了一口茶,点破她的心思。
“考完殿试,就是封官,到时候由她亲封去。”宋丞相笑道。
沈怀舟叹了口气。
“老师,琉玉做事,向来稳妥,这些,我们自不用烦心,只是我怕,登位之后,她免税免徭,到那时,文臣利益触动......”
这话一出。
房间内,立马安静了下来。
气氛瞬间凝固。
“我虽未入朝,但也听闻六部尚书皆刑坤党派,那些文臣答应相助,不过是本着相互制衡,一旦殿下有违此道,那位子,即使上去,也与伪帝无丝毫不同。”
沈怀舟见解犀利,且开始,都看的明明白白。
难得,不是登基,而是收拢皇权。
宋丞相叹了一口气,想喝口茶压一压心中的淤堵,却连手,都沉重的抬不起来。
“怀舟,你应该劝劝殿下,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沈怀舟苦涩一笑:“她那性子,老师又不是不知道。”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能如此了。
......
会试。
是科举,最后一道门槛。
也是寒窗苦读多年考生,要面对的最后一场大规模的考试。
五日学舍闭关写文,上了榜,殿试便只要写一篇策论,便可加官入仕。
这一日,才刚刚入寅时,国子监学舍的考生,便陆陆续续准备起身了。
而林斐家,自寅时一到,便立马把自家少爷喊起来。
这是他们林家嫡子的大日子,可马虎不得。
周氏一夜没睡,亲自把人送到门口,又仔细嘱咐了一遍,把人亲自送到贡院外,才放心。
“好好考,娘知道,你想和同窗一起进榜,这几日连夜苦读,一定有机会的。”
林斐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眼神在贡院门口扫了扫,待看到熟悉的身影后立马眼睛一亮。
“琉玉,我在这里!”他高兴的摆了摆手,又对自家娘道:“你们回去吧,我要和玉哥儿进去了。”
说完,立马跑了。
周氏笑着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又远远的看到他奔向一个如玉般俊俏的少